14 春夢H
14 春夢H
他夢見了自己真的變成了公主,蔣煙婉變成了他的惡魔。 華麗的燭臺,搖曳的燭火,溫暖的壁爐,銀光閃閃的餐具,窗外慘淡的月光籠罩著廣袤森林,與荊棘和白色薔薇共同纏繞烘托著古老的城堡 黑色的蔓藤爬滿了灰色城墻,蜿蜿蜒蜒的占滿了陽臺,鉆進了窗戶,一直蔓延到華麗的大床邊。 他躺在床上,手腳被延伸出的蔓條緊緊纏著,赤裸的身體被盛開著的白色薔薇簇?fù)硌谏w。襯的他的肌膚也如花瓣上的晨露一般瑩潤純潔。 而蔣煙婉則是一個真正惡魔的模樣,她頭上長著黑色的犄角,眸中滲著暗紅,全身只薄薄裹了一層由流動的黑霧織成的輕紗,正支著手臂懶懶的側(cè)躺在他身邊,神色慵懶的命令道: 想辦法,取悅我。" 日常的嚴(yán)苛律己壓抑的沖動迅速被她的話語喚起,超越了廉恥,在他的體內(nèi)到處沖撞,男根變得迅速發(fā)脹發(fā)燙,他開始渴望服從于她,與她融為一體,他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局促的回復(fù):遵命。" 可是他一時又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取悅她,回憶起了他觀察到的動物交配行為,它們的雄性總是將生殖器插進雌性的產(chǎn)道中,然后將自己的單倍體后代奉獻(xiàn)給雌性。 他便試圖模仿這一切,一個翻身壓在了她身上,按住她的肩膀,手試圖向下?lián)崦难?,努力將陽具往她的兩腿之間的凹陷處安放。 但是下一秒,他才發(fā)現(xiàn)他撲了個空,她的身軀已化做了黑色的濃霧,四散而去。 緊接著,啪的一聲,毫無防備的,一個巴掌打了過來,瞬間打得他腦子里嗡嗡作響,趴在了床上無力起身。 只見女王瞬移到了他頭頂,腳踩上了他的臉,神情睥睨地羞辱道:爾等只配用舌頭服侍。" 她的腳送到了他的嘴邊,再次命令,給本王舔。" 唔不.....這和他想象中的取悅不一樣,他又酸又痛又委屈,感到恥辱,抗拒,想要反抗。 真是條心高氣傲欠教訓(xùn)的賤狗呢。 說著,她身上的黑霧瞬間化作一條條黑色觸手,向他纏來。 他劇烈的抗?fàn)幤饋?,想用手掃開這些觸手,可是那些纏繞在手腳上的黑藤竟隨著整個城堡都扭動了起來,原來他周圍的一切竟都被她所控制,他簡直無處可逃! 他極度恐懼著,眼睜睜的看著觸手蔓延著,裹滿了他整個身體,細(xì)細(xì)麻麻的癢,很快又變成了綿綿密密的疼。 他清楚的看到她的觸手鉆進了他的rutou,鉆進了他的馬眼,鉆進了他的耳道,握住了他的五臟六腑,握住了他的心臟,他感到自己血液在逆流,身體快要爆炸,窒息感越來越強。 那些觸手仿佛要侵占他身體里每一分空隙,要將他徹底抹殺清除! 唔不不要! 他驚醒了。 渾身大汗,胸膛劇烈起伏。 水晶四葉草從床前的書柜上滾了下來,落入了他兩腿之間,他去摸索,竟發(fā)現(xiàn)他大腿內(nèi)側(cè)都是黏膩的液體,內(nèi)褲也都濕透了。 王岐伯已經(jīng)打起了呼嚕,沈恪悄悄起身,收拾完狼狽的場面后躺回床上后一晚上再沒能睡著 接下來的幾天,這件事像陰云一樣在他頭上揮之不去。他的心病更加嚴(yán)重了。 他萬分不可接受,他人生第一次春夢對象居然是她,還是以這樣恥辱的方式。 他又自責(zé)又羞愧,覺得自己不再是那個固守清科戒律的男孩了。蔣煙婉在元旦上的行為明明算得上是性sao擾,他竟不僅沒能反抗她,反而時常夢見她強迫他,教訓(xùn)他。 他止不住的懷疑自己,他厭惡她,莫非是出于一種不可言說的隱秘情愫? 平日他仍然躲著她走,卻忍不住去偷偷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可令他焦慮的是,不用他躲她,蔣煙婉已經(jīng)不再主動理會他了。 她平常總是會親切大方的與他打招呼,但這幾天她見了他卻像見空氣。 她與他面對走過,不再叫住他撩撥他一番,在圖書館讀書時她也不再主動坐到他面前,周末回家時,她也不再等他放學(xué)邀請他一起做管家的車回去,他只好一人打車回家。 是不是因為王岐伯的事,她生他氣了? 于是他終于拉下面子給她發(fā)送了一條反復(fù)琢磨措辭的短信: 對不起,王岐伯提出要整蠱你,我沒有第一時間阻止他,是我的錯。但元旦晚會的事我也并不知情,如果我知道的話,我絕不會允許。 沒想到蔣煙婉沒有讓他焦灼等待很久,她很快以慣有的溫柔語氣回復(fù)道:沒關(guān)系,這件事對我沒有影響,我不會在意的。 可是這并沒讓沈恪變的輕松。 他鼓起勇氣在走廊里跟她主動打招呼,她只是陌生人般回以冷淡一笑,不會跟他多說一句話。周末坐車回家,她也依然沒有等他。 看來蔣煙婉說的不在意,是真的不在意,她不是對他心有芥蒂,而是直接視他為無物。 他更加痛苦了。 直到下一周的周五傍晚,他忍不住做出了更主動的舉動。 他提前到了校門口,找到自己家的賓利坐了進去,等蔣煙婉放學(xué)一起回家。 卻沒想,她從教學(xué)樓里走出來時,不是一個人。 她身后跟了一個子不高的清秀小男生,十分熟練的為她打開了車門。 待蔣煙婉先坐進了后排,男生也隨之繞到另一邊,坐進了后排。 沈恪認(rèn)出了他,這人正是扮演國王,在元旦話劇中被蔣煙婉教訓(xùn)過一頓的李家公子。 李家公子也很快瞧見了前座的沈恪,尷尬的與他打了聲招呼。 沈恪沒有回應(yīng)他,板著臉轉(zhuǎn)過頭,沒說話。 李家公子明顯為此臉上顯出一絲不悅,可沈恪的冷臉并不阻礙他繼續(xù)他展開的行動。 他開始拿出數(shù)學(xué)練習(xí)冊,一雙下垂的狗狗眼清澈的乞求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細(xì)這嗓子問蔣嫣碗這道難題怎么解。 蔣煙婉倒是頗有耐心的解答了起來。 遇到他不理解的地方,她甚至還拿起了筆在他的本子上畫了幾筆給予指點。 她在他的筆記本上留下了字,李家公子興奮又暗喜,眼中的愛慕崇拜之情簡直都快溢了出來,那屁股也得寸進尺的蹭離著女神越近。 甚至,他裝作車?yán)飷灍?,松了松領(lǐng)結(jié),解開了幾顆扣子,故意露出一段若隱若現(xiàn)的精致鎖骨,以及脖子上的黑色的狗項圈。 沈恪依然擺著一副司空見慣漠不關(guān)心的臭臉,但大家都沒注意到,他其實一直在通過后視鏡暗中觀察一切。 此刻他的眼神簡直冷到了冰點。 光天化日,李家公子這是在勾引她嗎?做男生怎么可以這么可以像他一樣不懂矜持! 更可惡的是,蔣嫣婉居然沒有拒絕男生的示好,他溫柔寵溺的摸了一把李家公子的頭,摸了摸他白皙紅潤的臉,然后手又移到了他脖子上的狗項圈上,瞇著眼笑道:我很喜歡你的項鏈。" 那李家公子立刻感到受寵若驚,恨不得跟狗一樣,沖上來舔她的手指。 沈恪發(fā)覺他心中萌生了一種奇怪扭曲的心理,仿佛在抓撓他的心,抓的他心里酸酸澀澀的。 明明這個李家公子不是什么好男人,她怎么可以不拒絕他!女人都是這樣分不清什么才是好男人嗎?這個男生家世不如他,學(xué)習(xí)沒他好,長得也沒他好看,明明哪一點都不如他,就是因為那副諂媚的模樣,她才多看他一眼? 這份復(fù)雜的情緒卻化作了極度冰冷目光,像帶了刀,打在了李家公子身上。 他想把這個李家公子趕下車去。 可是沒人理會他。 李家公子狗皮膏藥似的黏了蔣煙婉一路,直到管家順便將車開到了李家莊園,他才戀戀不舍的離開。蔣煙婉的眼睛也始終沒往沈恪身上看一眼。 沈恪就這么別扭的坐了一路。 回到家接連三天飯也沒吃好,睡也不好覺,連奶奶都問他最近發(fā)生了什么,怎么黑眼圈看起來這么重,他什么都不肯說。 下周一放學(xué),李家公子依然按慣例腳步輕快的跟在蔣煙婉身后,像陣風(fēng)似的要竄到車?yán)锶ァ?/br> 可沒想到,沈恪居然提前坐進了后排靠邊的位置,在李家公子想要打開這邊車門的時候,他淡定的阻礙了他,邁下車,擋在了李家公子面前,臉色冷厲道:回你自己家的車。 我順路搭車,不行?。?李家公子不甘示弱。 這是我家的車,這個位置也是我的位置。 啊,反正你平常也不坐啊。" 沈恪的臉色更加冰冷了起來: 那你聽好了,以后,我每天都回家。 你!哼!你行,真小氣。" 李家公子面部有幾分抽搐,灰溜溜的走了。 蔣煙婉看到了沈恪的行為,其他的話沒多說,饒有興趣的對他一笑。 沈恪感覺自己的臉又燙了起來。 沈恪本來因為每天二十分鐘來回車程很浪費時間,所以他選擇一直住宿,但是他突然決定搬回去,每天跟蔣煙婉擠一輛車回家。 盡管蔣煙婉依然不主動和他說一句話。 收拾宿舍東西的那天,王岐伯問他為什么要突然回去,他沒好意思說出實情,只是說不想住宿了。 王岐伯一眼看穿了他:沈恪,你也開始被那個女人蠱惑住了? 不要胡說。沒有的事我只不過把她視作對手,想要知彼知己罷了。 你有。她這是在故意耍手段釣各種公子哥,你不應(yīng)該離她太近,不然你會倒霉的 我明白你為什么討厭她,可你對女性真是充滿偏見的態(tài)度真的令我難以茍同。還有,她不是好惹的,停一停吧。沈恪有點生氣,拒絕再跟王岐伯交流。 沈恪走后,王岐伯扭曲的表情逐漸崩不住,沈恪的話深深刺痛了他。 元旦晚會他被她侮辱,兄弟也都為了她跟他反目成仇,他一個閱女無數(shù)的大男人,怎么可能就這么栽在這個賤女人手上? 他不甘心,他必須要再做點什么。 于是他手發(fā)著抖,點燃了一根煙,撥打了一個電話,很快,粗曠的男聲從那頭傳來: 王公子怎么想著跟我打電話了? 傅大哥,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什么忙,你說,我一定幫! 我想請你幫我收拾個人。 李家公子就是開頭葬禮上說得到女神一吻的那位,王岐伯 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