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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微微點了下頭。玄青嘆息著離開,等他走后,江云涯才站了起來,他走到床邊,默默看著床上昏迷中的人。她的臉上有數(shù)道黑色傷口,在臉上形成一道一道的溝渠。若說他的臉上,是凸出的青筋,而她,則是凹下去的溝渠。江云涯忽然想起從前,面具落地之時,那些如潮水一般涌來的嘲笑聲,譏諷聲,他是男人,他從不在意,并且,他也已經(jīng)習慣了。但她是女子,那些無法抹去的傷痕,會帶給她多大的打擊。這一次,他再次緩緩地伸出了手。她雙目緊閉,臉色慘白,上面沒有半點兒血色,嘴唇干裂,已經(jīng)有了細小的口子。這一次,他沒有再猶豫,手指落在她臉上,輕輕觸摸那黑色的溝壑,他下手極輕,手指輕撫那些肌膚,觸摸那溝壑的邊緣,輕輕摩擦,微微的觸碰,從指尖傳遞出去的麻癢和酸澀,侵入他古井無波的心。江云涯猛地縮回手,他掉頭就走,在角落里坐下之后閉上雙眼,面色平靜清冷。只是衣袖之中曲起的那根手指微微顫動,猶如他此時水面浮波的心。兩個時辰之后,江云涯站了起來,他打開床頭的藥包放好,接著便解開蘇寒錦身上的衣服,她身上的傷口更多,有很多亦是黑色的傷痕,在她身上密布,猶如蜘蛛網(wǎng)一般。需要換藥的地方纏著繃帶,正在她胸口的位置。江云涯看著她即便是昏迷,手也抓著脖子上帶著的東西,便想要將她的手挪開,結(jié)果他發(fā)現(xiàn)她的手握得很緊,他想掰開她的手,便看到她眉頭皺起,即便是閉著眼睛,他也能想象此時她眼睛里,是如寒潭一樣的冰冷。他們曾肌膚相貼,身上不著寸縷,因此,他知道,她手中握著的是一個銀質(zhì)的長命鎖,那長命鎖極為特別,因為它并非修真界的物品,連最低階的法寶都不是,只是世俗凡物。而他知道,這件東西,在她心中極有分量,或許,超過她自己的性命。江云涯目光深沉,他見無法讓她松手,便只能抬起他的胳膊,一手解開她身上的繃帶。待輕輕刮下原先的藥泥之后,他赫然發(fā)現(xiàn),她的胸口竟然有一個烏黑的掌印,那掌印黑中透紅,看起來格外詭異。他頓了一下之后,才將新的藥泥細細的抹了上去,胸口位置并沒有黑色的傷口,那一處的皮膚仍舊光滑細膩,隨著他手掌的落下,凝脂**微微顫動,其上梅花亦是一點兒殷紅。他的手指不經(jīng)意劃過,便覺得梅花綻開,使得他碧藍的眼睛里,紅霞漫天。他們的每一次結(jié)合,他都能夠修為進階,而且是以他無法想象的速度飛速進階,當然,最為重要的是,除了這樣的結(jié)合,他完全無法用其他的方法進階。江云涯眉頭微皺,他轉(zhuǎn)移視線,將眼神投在了她的臉上,手仍舊輕輕抹藥,只是這般動作,又讓他一不小心,手指碰到了她的嫣紅,翹翹的立著,讓他的手微微一抖。他知道,這是因為她所修煉的心法的原因,她明明冷得比這寒潭更甚,身體卻格外的敏感,即使此刻人已經(jīng)昏迷,身體卻已經(jīng)有了反應。江云涯喉頭微微動了動,他替她將藥抹平,細細撫勻之后,大掌握住了那柔軟,掬了一手香滑軟膩。片刻之后,江云涯縮回手,他替她將繃帶再次纏好,接著靠著床緣坐下,他的呼吸比之前沉重,額頭上也起了一層薄汗。他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同樣,他也明白,他只能要什么。他是江云涯,他在乎的只有他的劍,和遠在天涯的召喚。江云涯再次起身的時候是給她喂藥,那些丹藥合著汁水要讓她服下,因為人是昏迷的,而他身上有沒有靈氣,無法使用法術,便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他用口將藥和汁水渡入她口中,本來沒有什么異常。只是在她吞下之后,他起身之前,他的舌在她干裂的嘴唇上舔了一下,他潤濕著她的嘴唇,只覺得有一顆石子兒從高空拋落進他心湖,明明只是細小的一點兒,卻逐漸下沉,最終埋藏在深深的湖底。十日之后,蘇寒錦才幽幽轉(zhuǎn)醒。她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禁地之內(nèi),頓時松了口氣,她全身都痛,低頭一看,便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綁了繃帶,這些東西都沒有白玉生死葫蘆里的靈泉來得快,只不過這時候,她最重要的卻不是治療自己的傷勢。蘇寒錦穿好衣服后坐起,接著傳訊了玄青。在玄青沒來之時,她握著長命鎖,看向江云涯道:“如果一個人只剩下一縷殘魂,要怎樣才能將其復活?”他是當初青莽山浩氣門的大師兄,或許知道的會比她多一些也說不一定,蘇寒錦問完之后,就見江云涯頭也沒抬地搖了搖頭,她頓時大失所望,看著長命鎖發(fā)呆。雖然受了很重的傷,但她一點兒也不覺得疼,她甚至有些感謝廖長青,如果不是他成了魔,如果不是他拔出了那鎮(zhèn)魂碑,她都不知道,在長命鎖里,還有仇千凜的一縷殘魂。他沒有徹底消失,這天地間,還有他的存在。這里是修真世界,她相信,只要有一縷殘魂,仇千凜一定能夠復活。玄青很快就趕了過來,見到蘇寒錦,他面色一喜,大步跨了過來,因為步子邁得急,自然就刮起了一陣風,一股酸臭之氣便迎面撲來。修士避塵決這些法術都極為普通,他能夠弄成這樣,簡直是修真界的一朵奇葩了,蘇寒錦嘴角一勾,眼角也彎了起來,她一手握著長命鎖,一手扇了扇風,待玄青走近之后又翻了個白眼,斜睨著玄青道:“師父,你怎么又弄這么臭了?”她的這番動作倒讓玄青猛地愣住,半晌之后,才幽幽嘆了口氣。正文169:守護<和氏璧>作孽哦,那點星光,那個人,若是純善還好,若是心懷不軌,這徒弟可算是栽進去了。當初為了那人,把自己搞得心若死灰,臉上從來沒見過笑容,現(xiàn)在得知那人魂魄還未完全消散,那久違的笑容,也重新浮現(xiàn)在她臉上,玄青沉沉嘆息,之后才道:“好些了?”蘇寒錦點點頭,接著立即問道:“師父,你可知道,有什么方法,能夠讓他復活?”玄青不答反問,“當初你問的自爆元神的修士能不能活,就是說的他吧!”他眼睛看著那長命鎖,神情凝重地道。“恩?!?/br>“你可是親眼看著他自爆元神?”想到當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