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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相隔得實在太遠了,虛風說到這里,再也支持不住,他只覺得神識一陣鈍痛,像是被重物擊打一般,待還要去感應自己的那縷神識時,他臉色煞白,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暈厥過去。“圣子!您怎么了?”那是一棵參天古樹,但樹干上的卻不是枝葉,而是一朵一朵的流云。而虛風正坐在大樹的頂端樹冠云之上,俯瞰底下的那些團團云朵。他得到了虛靈的傳承,他是虛空獸族的圣子。“我沒事。”虛風閉上眼睛,長睫掩下,剪了清風,亂了心事。……而這邊,蘇寒錦抱著小馬駒泡到了池子里。逗弄小馬駒玩了一會兒之后,蘇寒錦發(fā)現(xiàn)它又不說話了,一幅呆呆萌萌的樣子,讓她都有些懷疑,先前所聽到的是不是幻覺。或者是它還小,并不能很好的與她交流溝通?白玉生死葫也是要升級的吧,這樣才能讓器靈能夠更加的聰慧?蘇寒錦打定主意,以后往這葫蘆里多帶一些高級材料,靈草靈礦等等,沒準就能讓白玉葫蘆升級呢……過了一會兒,小馬駒便自己出去撲蝴蝶了,蘇寒錦這才開始仔細檢查自己的身體。此時池子里的水已經(jīng)有了她小腿高,對她身上傷勢的恢復有很大的作用,她受了內(nèi)傷,外傷也是不輕,到現(xiàn)在,胸口都還有個掌印,蘇寒錦低頭看著胸口的掌印皺眉之時,她看著水面上自己的倒影,又微微怔了一下。先前一直沒有注意,她的臉,竟然變成了那樣。那張面具十分巧妙,雖說是改變了她的身形相貌和修為,但與真臉無疑,臉上的情緒都能完全展現(xiàn),并不刻板,同樣,傷勢亦能完全反應在面具之上。此時,那張臉顯得格外猙獰。蘇寒錦取下面具,赫然發(fā)現(xiàn)那些黑色溝壑仍舊存在,在她的臉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江云涯的臉,還能用面具擋住,她的這張臉,若做個面具,只怕要把整張臉都完全蓋住,蘇寒錦皺了下眉,接著屏息凝神,整個人躺在了水池底下,臉亦是如此。不曉得這池水能不能讓她臉上的傷勢恢復,雖然她并不會太過在意,但也做不到完全不在乎。蘇寒錦躺在池底,任由池水將她包裹,疏通她的經(jīng)脈,治愈她的傷勢,那源源不絕的靈氣滋養(yǎng)著她,讓她的身體得到了最大的放松。蘇寒錦做了個夢。那夢并不復雜,只是每一個她想要守護的人,都笑吟吟地看著她。穿透重重人影,她的仇千凜,站在人群的末尾,沖她伸出了手。……蘇寒錦這一睡就睡了整整五天。等她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傷勢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然而臉上的傷痕卻并沒有多大的好轉(zhuǎn),那溝壑顏色雖然淺了一點兒,卻仍舊是極為可怖的。連生域里的池水都無法讓其復原,蘇寒錦無奈地聳了下肩,接受了她毀容的事實。她從前是將長命鎖帶在脖子上的,現(xiàn)在覺得放在外面不安全,而又從器靈那里得知死域是溫養(yǎng)殘魂的,因此,她便放心地將長命鎖放在了死域的陣法之中,之后,才再次出現(xiàn)了在了寒潭。正文171:等待蘇寒錦出去的時候,江云涯并不在禁地之中。莫非是因為進階了,他體內(nèi)血脈的力量沒有那么強大,所以他能夠克制,不需要繼續(xù)呆在寒潭之內(nèi)?蘇寒錦沒有多想,而是與玄青取得了聯(lián)系,得知如今參加門派大典的修士已經(jīng)全部離開,天玄劍門的護山大陣再次啟動,僅有一個關口可以進出,這才稍微放心。護山大陣是凌天寒的杰作,如今的蘇寒錦,對凌天寒也開始盲目崇拜了,在這個世界里,說凌天寒是神也不為過。既然護山大陣那么厲害,天玄劍門哪怕是關起來不問世事也可以啊,為何會衰落甚至面臨巨大的威脅,還需要金鐘良的幫助才能渡過危機呢?難道說,是從內(nèi)部腐爛的?這個時候,蘇寒錦又開始痛恨自己沒有看文了,她換了身衣服之后走出禁地,沒離開多遠,便與匆匆趕來的玄青碰上了。“咦,恢復得不錯。”玄青笑了一下道,接著他拍了下蘇寒錦的肩,“你那劍奴厲害啊,一個沒有靈氣的金丹后期,還去挑戰(zhàn)門中弟子,要知道,劍奴本來身份多低,只是大家看你的面子上沒怎么折辱他,哪曉得他硬是靠著手里的那柄劍,戰(zhàn)勝了門中不少的弟子,如今不過五天,已經(jīng)打敗了十七人了。不過我也放了話,跟他比的只能單純比試劍招,凡是輸?shù)亩家P兩天禁閉反思,如今,門中弟子個個苦練劍招,都害怕被那小子挑中下戰(zhàn)帖喲?!?/br>雖說是講的高興事,但玄青臉上的笑容還是有幾分勉強,頓了一下他又道:“掌門還是沒消息,不曉得,有沒有順利通過界湖。”蘇寒錦蹙眉道:“逍遙宗最近有何動靜?”“應該是給仙劍門施了壓的,不過仙劍門把那小子護得緊,不惜跟逍遙宗撕破臉,如此一來。倒沒什么大動靜了,只是現(xiàn)在滄海界隱隱傳出仙劍門與魔道勾結(jié),這些倒無關緊要,風聲最大的是仙劍門那小子身藏高階仙器。引得無數(shù)人蠢蠢欲動。那小子一直呆在仙劍門倒好說,只要他敢出去,恐怕就會被人盯上。高階仙器,渡劫期修士都眼紅,要知道,這滄海界,也有幾個渡劫期魔修的。那可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br>“那他不會說已經(jīng)把東西交給那仙劍門老祖宗了么?”玄青眼皮一翻,“高階仙器你以為是大白菜,想給就給,在他身上,他能用,就證明是認主了的,除非主人死掉,都不可能轉(zhuǎn)移給他人。反正啊。那小子最近別想出去了,下一次的劍冢爭奪,他都沒辦法參加才是?!?/br>說到這里。玄青頓了一下又道:“逍遙宗實力強橫,肯定沒有想到仙劍門竟然要不惜一切代價護那小子,我猜測要不了幾天,他們便會以那女修之死,來向我們天玄劍門討說法,所以我們也是啟動了護山大陣,掌門沒有回來之前,都不會開啟。只是這樣一來,可是有損我天玄劍門聲威啊……”玄青重重地嘆了口氣,而蘇寒錦心情也萬般沉重。對掌門的界湖之行十分擔憂,同樣,她亦覺得金鐘良這一次吸引了所有的火力,給了她喘息之機,不管怎樣,金鐘良都不會有事的。逍遙宗選擇跟他作對,只會是自取滅亡,那對她的威脅自然就沒了。玄青領著蘇寒錦往玄月島過去。一路上,遇到的弟子均一臉震驚地盯著蘇寒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