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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桃花山上,桃花依舊,清潭卻消失得只剩下她面前的這一個。她站在潭水邊,自己的倒影在那藍(lán)寶石上清晰可見。而她的腳邊,則是已經(jīng)沒有了靈性的桃花笑。雖然養(yǎng)劍比較困難,但總還是有機(jī)會再生出劍魂的,而且好歹是仙劍,蘇寒錦將桃花笑收進(jìn)了發(fā)簪之中,隨后跟著笑笑的指下山往南邊飛去。有笑笑引路,一切都比較順利,期間有不長眼的戾氣殘劍攔路,也都被她一劍給劈了。行了整整一日,穿了無數(shù)岔道,還鉆了幾個深洞,蘇寒錦最終在一處峽谷中停下,然后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異象。山崖上,一道瀑布從高空傾瀉而下,在半空中,又分成了無數(shù)條銀線一般的細(xì)小瀑布,而那潔白的水花之下,是一片綠瑩瑩的光。“那是?”“幽冥之綠。”是埋藏在天玄劍門禁地寒潭底下的那綠瑩瑩的玉石,是鑄造問心劍所用的材料,是整整的一面崖壁……“我沒眼花吧?”蘇寒錦也終于很傻的揉了下眼,最后才發(fā)出了一聲驚呼,“天啊!”以后天玄劍門弟子人手一把,組成萬人大陣,揮舞熒光棒,攪得天地間靈氣紊亂,該是多么震撼的場景啊。蘇寒錦默默地扯了下嘴角,回去之后,鑄劍的弟子有得忙了……有緣之人,自然能夠見到劍魂山,江云涯愛劍成癡,他比金鐘良更早一步到達(dá)劍魂山上,然而,他亦面臨選擇。熊熊烈焰之中,唯有一處清涼,他在那里駐足停留,遇到了被他吸引的劍。那是寒冰之劍。劍鋒凌冽,周身寒霜,就連劍身周圍五尺之內(nèi),亦是遍地冰雪。然而一個人,在同一時間,只能養(yǎng)一柄劍。寒冰之劍亦是仙劍,它也有它的驕傲。“你放下你手中的劍,我便屬于你。”這不是它逼他做出選擇,而是它自身的驕傲。江云涯看了一眼手中的焚心,他能感覺到它的委屈和小心翼翼,那種感情,清晰地傳遞到他心中。因為它們早已心意相通。他笑了一下,輕聲道:“我手中的劍,就是最好的劍?!?/br>那一刻,焚心劍的喜悅突然涌出,那些甜蜜忽然溢滿了他的心,江云涯的笑容漸漸綻開,從初時微翹的唇角,變成了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眸子里微波蕩漾,不是春光勝似春光。“它是最好的劍?”寒冰之劍的自尊不容挑釁,它是這劍冢之中最年長的劍,其中劍魂更是睿智,雖沒有人的cao控,卻仍舊擁有精湛的劍術(shù),甚至是精純的劍意,于是,一場劍道上的比拼開始。“誰才是最好的劍?”寒冰之劍每一次勝利,都會高傲地昂著頭問。“焚心劍?!?/br>周身是傷的江云涯緩緩喘氣,毫不猶豫地回答。等他稍微回復(fù)一些,又與寒冰之劍戰(zhàn)到了一處。“誰才是最好的劍!”“我手中的劍,焚心劍?!?/br>寒冰之劍覺得它想要取勝越來越艱難,執(zhí)劍之人進(jìn)步神速也就罷了,畢竟是它看中的人,它相信自己的眼光,便是那其貌不揚(yáng)的焚心劍,似乎也比從前更加厲害。它甚至覺得,若是繼續(xù)下去,它會輸?shù)簦罱K會輸?shù)?。仙劍的驕傲自然不允許這樣的結(jié)果發(fā)生,再最后一次,它險勝之后,寒冰之劍怒道:“好了好了,你的焚心劍也不錯,可惜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等等······”江云涯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然而他沒有去管,而是皺眉道,“等一等?!?/br>“怎么,你改變主意了,要帶我走嘛?”寒冰之劍雀躍地道,只是說完之后它意識到自己太過興奮,于是咳嗽一聲,沉穩(wěn)地道:“我的驕傲告訴我要考慮一下。”“下一次,我可以勝過你了?!苯蒲木従彽?,他喜歡與寒冰之劍對戰(zhàn)的感覺,通過與其交手,他覺得自己的劍術(shù)更加精湛,他亦能從它那些學(xué)到精妙-的劍招,讓他對劍術(shù)有了更深層的體悟。他可以勝過它了。江云涯握緊手中的劍道,焚心劍與他心意相通,此時也是劍光大盛,威勢逼人。在這段時間里,不僅是他的劍道得到了提升,便是焚心劍,也有了不同。雖然他不知道這不同到底在何處,卻能清晰的感覺到,焚心劍的情緒比從前更加多樣和鮮明。“滾!”寒冰之劍大怒道。那里是劍的空間,寒冰之劍憤怒之下,將江云涯踢了出去,周圍的環(huán)境陡然一變,江云涯臉上神情絲毫不變。此時,他仍是處于那火山之中,然而清涼消失,滾滾熱浪讓他眉尖微微蹙起,片刻停頓之后,他握著焚心劍緩步下山。【天下男修皆爐鼎】第212章比劍劍魂山下,江云涯遇見了金鐘良。能夠記得金鐘良,是為他曾經(jīng)敗在了他手中。只是此時再見,他忽然生出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原來他長成這個樣子的,與記憶之中似乎有些差別?看到金鐘良,江云涯稍微抬了下眼,隨后便注意到了他手中握著的劍。那劍芒的銀色光暈雖不張揚(yáng),但僅僅是看了一眼,便讓他覺得心神受了震蕩,那是仙劍無疑,并且還是品階極高的仙劍。甚至,比寒冰之劍還要高。他微微蹙眉看著金鐘良,分神期大圓滿,頂階仙劍,這時候的他,比從前在浩氣門試煉山上的他強(qiáng)了不知千萬倍,然而正是這強(qiáng),讓他生出更加強(qiáng)烈的戰(zhàn)意,就連他手中的焚心劍也發(fā)出碧綠的光暈,握著劍柄的手,清楚地感覺到焚心劍在發(fā)燙。熱燙之后又是極致的冷,冰火陣法沒有經(jīng)過他的催動,已經(jīng)自己緩緩地運(yùn)行起來。他們與那寒冰之劍還有一場沒打,戰(zhàn)意還積在胸口沒有抒發(fā),他是這樣,焚心劍也是這樣,因此,江云涯看著金鐘良的眼神,漸漸銳利起來,只是他的銳利,依然是冷漠和高貴。在江云涯看著金鐘良的時候,金鐘良也看著他。那是最初的記憶之中如謫仙一樣的大師兄,也是之后讓他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勝過的大師兄,他最后勝利了,也看到了大師兄的臉,那是跌落神壇的大師兄。然而現(xiàn)在·絲絲細(xì)雨之中,他素白長衫,面容俊美清冷,便是臉上劍奴的印跡,也絲毫不損他的高貴。這種高貴,因為幼時深深的刻在了骨子里,此番再見,依然生出不可靠近的心思,哪怕他僅僅只有出竅一層·而他自己已經(jīng)是分神期大圓滿。遠(yuǎn)遠(yuǎn)看著,大師兄的身影在細(xì)雨中越顯清淡,而那劍奴的奴印,卻讓金鐘良覺得有一種殘缺的美感,他自己也是豐神俊朗,然而在大師兄面前,卻還是會低下自己的頭。“大師兄?!彼]有提高音量,盡量語氣平靜地道。那聲音飄得很遠(yuǎn),極具有穿透力,自然送到了江云涯的耳邊。青莽山浩氣門已經(jīng)滅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