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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不太好受,他覺得威壓從四面八方襲過來,仿佛將他困在一個籠子里,而四周海水灌入,要將他碾碎。只是他并沒有跪下,哪怕膝蓋微微顫抖,他也沒有跪下。他并非純正的羅剎族人,所以這個時候所受的威壓,其實要比其他族人要小的多但他的修為和體質(zhì)同樣也要比其余人弱,因此,這個時候他的站立,仍舊讓別人另眼相看。特別是羅剎族的女羅剎對少主的仰慕之心也就更重了。逆龍的咆哮聲一聲接著一聲,聲聲不斷,江云涯臉色有些蒼白,但臉上表情仍舊沒有太多變化,也僅僅是眉頭微微蹙起,長睫輕顫,只是他握著焚心劍的手格外用力因為威壓漸重,他的焚心劍已經(jīng)撐在了地上,支撐著他的身體,焚心劍發(fā)出陣陣輕鳴,那劍身嗡鳴之聲,給了他力量。他一點一點地?fù)纹鹕碜?,再次挺直了脊背?/br>壇上逆龍咆哮聲更大,似乎對江云涯的反抗極為不滿。此時金鐘良也是跪了的,卻不是因為逆龍的威壓,而是他對逆龍的尊敬。凌前輩說他需得逆龍的傳承,就應(yīng)當(dāng)尊敬逆龍,所以,他才會跪下。而他天心殘卷所修煉的身體,很容易吸引逆龍。因為龍圖騰里并非只是信仰的力量,那里,其實封印著最遠(yuǎn)古的那頭逆龍!當(dāng)年羅剎族自我封印,當(dāng)時的族長便將自己身體內(nèi)的逆龍封印在圖騰旗上,同時在所有族人體內(nèi)留下血脈封印,只要是羅剎血脈那封印就世世代代傳下。羅剎族在滄海界這偏遠(yuǎn)角落封印了這么多年,連他們自己都不清楚,龍旗里面的逆龍是否還存活,但凌前輩告訴他,那龍旗里的逆龍一直存在,它一直在沉睡中。那是羅剎族里最為強大的力量是最強大的逆龍。也是他此行的最終目的。難怪當(dāng)時凌前輩并沒有說得太清楚,只是說那里封印著逆龍,而他可以得到逆龍的力量,如今,金鐘良卻是想明白了這是為什么。他雖然跪著卻沒有低頭,反而目光灼灼地盯著祭壇上的龍旗,而不像其他羅剎族人一樣,敬畏地看著天空的那頭逆龍。他能夠看到龍旗上的逆龍活靈活現(xiàn),眼神極為靈動,那一雙眼睛里,透著哀傷和對自由的渴望!因為他的到來,所以,這頭沉睡的逆龍,蘇醒了。凌天寒知道他不是羅剎族人!所以他什么都清楚,也清楚逆龍心中所想。金鐘良抿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因為他不是羅剎族人,所以不畏懼天道的懲罰。而被封印在困龍旗上百萬年的逆龍,也渴望能夠離開。不受天道懲罰的他,其實是最好的選擇!那頭遠(yuǎn)古逆龍想要離開這封印之地,只能靠他,而他得到了那頭逆龍,力量便會激增。當(dāng)初的天魔與羅剎乃是同宗,他得到逆龍之后,便有了一戰(zhàn)之力,雖然這還是不夠,但這卻是一個臺階,也是他守護心中所愛所必須經(jīng)受的第一個考驗。他一定不能失?。?/br>他毫無畏懼地與那龍旗上的逆龍對視,看著那逆龍眼珠緩緩轉(zhuǎn)動,隨后視線看到了江云涯的方向。金鐘良心頭陡然大驚,難道說,那逆龍要選擇江云涯,江云涯是半血,或許也能夠逃過天道規(guī)則的懲罰,只是,他身上已經(jīng)有了一頭逆龍了啊?此時的金鐘良心中極為焦急,恨不得沖上去拔下圖騰旗,而這個時候,虛葉輕輕地捏了捏他的手,他們手指扣在一起,互相溫暖著對方。金鐘良的心緒便稍微平靜了一些,他靜靜注視著江云涯,目光變得格外深沉。398:逆龍的爭奪[三更]圖騰旗上的逆龍眼珠轉(zhuǎn)動,看向了支撐在那里的江云涯。它眼珠微微轉(zhuǎn)動,忽然rou翼扇動了一下,其他的羅剎人此時都極為敬畏地看著頭頂上盤旋的逆龍,而族長則是閉目枯坐在龍旗底下,江云涯一直在對抗威壓,因此,此時看到的也只有一直注意著龍旗的金鐘良。還有江云涯肩頭的小逆龍。龍旗上的逆龍扇動翅膀,天空中的那一只也是猛地扇動rou翼,卷起陣陣狂風(fēng),使得底下的人眼睛都無法睜開,也就在這時,龍旗上的逆龍身子漸漸凸出,像是要從旗子里脫離出來一樣。而這時,江云涯肩頭的小逆龍如臨大敵,喉嚨里發(fā)出咕咕地聲音,它身子繃緊,小小的rou翼飛快地扇動,張牙舞爪地瞪著那面龍旗!見到這副情景,金鐘良心頭也是一條,莫非那龍旗上的遠(yuǎn)古逆龍要吞噬掉江云涯的小逆龍,取代它?這個時候,他竟然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是好,金鐘良思緒飛快地轉(zhuǎn)動,暗暗催動了寂滅塔,若是實在不行,他便要趁著那遠(yuǎn)古逆龍還未達(dá)成之際,用寂滅塔收了那龍旗,只是那樣的話,只能再依靠虛葉強行脫離羅剎界了。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能這么做!金鐘良手心滲出冷汗,他握著虛葉的那只手,在微微地顫抖。虛葉另外一只手也伸出將他的手握住,“不管發(fā)生什么情況,我都會站在你身邊!”他一直狂跳的心突然漸漸平靜,注入了靈氣的寂滅塔,此時也緩緩地撤去了。寂滅塔內(nèi),夜旻君都是極為詫異,他感覺到了寂滅塔的驅(qū)動的。只是不知道為何,金鐘良竟然又放棄了?他要守護心中所愛,所以想要獲得傳承的力量,獲得遠(yuǎn)古逆龍的認(rèn)可,因為十二年的時間,實在是太倉促了。但此時如果用寂滅塔強搶龍旗,虛葉再次強行帶他越界,她的身體恐怕難以支撐,看著她蒼白的臉蛋。金鐘良覺得自己的心很痛,他不能去冒那樣的險,因為虛葉再一次帶他越界的話,很可能會死。他已經(jīng)失去了小師妹了,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失去。由自己親手造成的失去。哪怕沒有遠(yuǎn)古逆龍,他也能夠強大起來的,他一定能!想到這里,金鐘良側(cè)頭朝著虛葉微微一笑,示意她安心。隨后他仍是將視線轉(zhuǎn)移到龍旗之上,看著那遠(yuǎn)古逆龍周身發(fā)出淡淡的光暈,隨后一道血線從龍旗上飛出。朝著江云涯飛射過去。天空上,逆龍咆哮聲猶如悶雷炸響,這樣的異像,讓在場所有的族人都心頭驚疑不定。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哪怕有那么少部分族人沒有得到圖騰的祝福和認(rèn)可,也不會是這樣的情景,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何,它在發(fā)怒?他們此時已經(jīng)不敢抬頭。身體內(nèi)的逆龍更是瑟瑟發(fā)抖,那畏懼深入骨髓。讓他們已經(jīng)無暇顧及其他。唯有一直枯坐在逆龍壇上的族長緩緩睜開眼,他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