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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事。卻沒料到,這一走,便又是三年時間。從前找了他那么久,按理說不差這三年,然而這三年卻無比的難熬,讓她覺得度日如年,所以她忍不住又來尋他,哪怕只是遠遠看上一眼。終于,逍遙引在這里發(fā)現了熟悉的禁制,那分明是凌天寒所下的禁制,卻正在被人攻擊!看到古朗月,逍遙引眉頭一皺,手中絲帶猛地一拉,便使得另外幾名修士口中吐血,她卻沒有看別人,而是冷冷盯著古朗月道:“古朗月,你好大的膽子!”古朗月眼神一黯,掃了一眼被逍遙引困住的四人,緩緩道:“我懷疑……”話沒說完,就見禁制那邊出現了極大的震蕩,一道身影從禁制中沖出,猶如一柄鋒利的刀,連他都不得不小心翼翼暫避其鋒芒!那身影速度極快,與此同時,一座金塔從天而降,將被陣法困住已經昏死的虛空獸兜頭罩下,將陣法和虛空獸完全蓋住,待那金塔再次飛起,地面上已經空無一物。竟是連陣法都一齊收了!“是你傷了她?”從禁制之中沖出的人看起來極為年輕,修為卻一眼看不出深淺,而他眸子幽冷,全身上下冒出森寒之氣,讓古朗月臉色一變。此人正是金鐘良。剛剛在神魂域內,寂滅塔的陡然發(fā)威,竟然震住了那狐貍一瞬,使得它無法動彈。而他則使出渾身解數與逆龍一齊劈開那些該死的蛛網沖出了通道,在逃離的那一瞬間,將神識注入銘牌,這才得已離開。也就在這時,又有一人從禁制中走出,正是緊緊跟隨金鐘良,只比他慢了半步的司徒星翔,也正是那半步,使得他被擺脫控制的狐離天重創(chuàng)神魂,勉強逃出,已是虛弱無比。古朗月眉頭一皺,隨后便道:“逍遙引,你可知道,這具身體內的神魂已經換了人?”古朗月指著司徒星翔道。司徒星翔頓時心頭一跳,他沒有說什么,只是嘔出了一口鮮血,看起來虛弱無比。“雖然你偽裝得很好,但劍意不同卻無法掩蓋,當年我與凌前輩交過手,那劍意,與天玄劍門上刻字完全不同,你到底是誰?”司徒星翔面無表情,只是瞥了逍遙引一眼,“天玄劍門山崖上的題字,乃徒孫蘇寒錦所刻!”他說完之后視線移開,落在遠方,不再多說。沒想到古朗月居然說的這個,當時逍遙引也是知道的,他一來就說了蠢話,司徒星翔倒放心多了。起碼逍遙引明白,這家伙第一句話就是假的,而他現在極為虛弱,神魂更是受了重創(chuàng),剛剛他見勢不對也直接嘔了血,古朗月這個時候要試劍也是趁人之危,他不能發(fā)揮出原有實力,逍遙引也必定不會讓他這個時候對敵犯險。至少,能拖上一拖。古朗月眉頭一皺,此時卻不欲與他爭執(zhí)這些,而是手握長劍,想要逼凌天寒出劍,如此一來,自然能看出劍意,然而他身形未動,就已經被一道凜冽殺意牢牢鎖定,先前那男子也動了,金色小塔突然罩在他頭頂,而他身后更是一道黑影飛快襲來!那黑影殺意騰騰,讓古朗月也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他不得不揮劍去擋,嘶……利爪抓上了那劍身,發(fā)出刺耳的聲響,緊接著狂風刮起,使得古朗月站立不穩(wěn),蹭蹭蹭后退了數步。金塔罩頂,他覺得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同時也有巨力壓下,使得他的動作都遲緩了不少,而面前那黑影,在一擊之后陡然躥向高空,身形猛地漲大,猶如一片陰云籠罩。那是什么怪物?逆龍一聲尖嘯,使得古朗月神識險些受創(chuàng)!也就在這時,金鐘良動了。面前這人,就是傷害虛葉這人,哪怕將他碎尸萬段,打得魂飛魄散,也難消他心頭之恨。他失去了小師妹,又失去了花弦樂,剛剛,又差一點兒失去了虛葉……為什么,要讓他一次又一次的經歷喪愛之痛?金鐘良此時已經什么都顧不得了,他要殺人,不惜一切代價殺掉面前這人,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死吧!”金鐘良怒喝一聲,滿腔的怨怒都隨著這兩個字吐出,猶如冰冷的毒蛇,纏上了古朗月。驚鴻劍光朝著古朗月一劍斬去,與此同時,寂滅塔周身猛地迸發(fā)出強烈的光芒,它明白金鐘良此時的心境,在這一刻,也完全爆發(fā)。天空中,遠古逆龍一聲長嘯,rou翼扇動之時,利爪也是再次朝著古朗月的頭頂抓下。古朗月的四個大乘期幫手都被逍遙引牽制住,此時,他相當于被三方牽制,而他祭出的法寶,竟被那金色小塔全部吞噬,古朗月分身乏術,因為被金色小塔壓制,雖然一劍擋住了對面男子的劍,卻沒有擋住頭頂那只咆哮著襲來的怪物利爪。利爪抓破了他的靈氣屏障,并將他抓得頭破血流。古朗月頓時明白,他并非那男子對手,然而他卻并不想血遁離開。逍遙引是女魔頭,他曾經被她所害,損失了幾層修為。但誰也不知道的是,他心中有她。他不愿她被假的凌天寒欺騙。他不愿她因為愛而蒙蔽雙眼。一邊招架著對方的攻擊,古朗月一邊喊道:“若你不信,大可試試他的劍意!”他不是凌天寒,他肯定不是凌天寒。古朗月從來沒見過凌天寒吐血,他不管受多重的傷,都不會表露,若是嘔血,他也只會默默地將鮮血咽下,他一定不是凌天寒。452:靠山司徒星翔面如金紙,手中古樸長劍也已經握住,靈氣注入劍身,引得長劍輕吟。只是他看起來極為虛弱,雖是挺直了脊背,仍能看出他在輕顫。他神魂上所受的重創(chuàng)并非虛假,保持清醒都不易,此時要試劍,自然是強人所難。司徒星翔轉頭過去看了一眼逍遙引,眼神有些渙散,似乎沒有焦距。逍遙引一直看著他的,他之前似乎有所掩飾強撐不倒,直到此刻轉頭看過來,逍遙引才發(fā)現他的神魂到底傷得有多重,她立刻飛身過去,手上的法器并未松開,這樣的動作,將那被束縛的幾個修士俱都拖倒在地。就在她要靠近之時,逍遙引看到凌天寒嘴角微微上翹了一下,那弧度太小又頃刻消失,若不是她一直注意著,哪能發(fā)現,然而就在這時,逍遙引看到凌天寒身子一晃,竟是撐著長劍才能站立,等到逍遙引大驚之下伸手去扶,她才發(fā)現他已經昏死過去。哪怕昏死,也未曾倒下。而之前的那一抹笑容,與她記憶之中的那些畫面重疊,便叫她眼睛酸澀,光滑如玉的臉龐上也落了淚,猶如一顆顆珍珠般晶亮。記憶之中,凌天寒不茍言笑,她看到他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