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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瞬間消散,化作點點亮光朝著四面八方離開,金鐘良和逍遙引皆是一愣,而他所說的話金鐘良并不想阻止,至于逍遙引,她垂下眼眸,看著枕在自己腿上已經(jīng)昏迷的男人,眸中顏色漸深。古朗月仰面倒下,他手中長劍在寂滅塔的底部,眼看要被收入塔中,底下另外三名修士,也是抵擋不住,金鐘良并未收手,五指成爪再次朝那三人臨時所組的陣法抓去,利爪撕裂頂上光芒,眼看又有人要喪命!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傳出,讓金鐘良也是一震。不只是他,連他的寂滅塔,都微微震動。“小友,手下留情!”古朗月并未倒地,而是在落地的瞬間,被一股和風(fēng)托起身體,此時他雖是昏迷,但周身卻出現(xiàn)了一層蒙蒙的氣霧,金鐘良眉頭微微一皺,那是木系治療之術(shù),卻是比小瑤要高明太多。此時明明知道有人出現(xiàn),更有人出手治愈古朗月,他卻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的位置。“巔峰高手!”逍遙引也是眉頭一皺,她警惕地看向四周,身上已經(jīng)罩上了防御結(jié)界,同時也將昏迷的凌天寒牢牢護住。來者何人,竟讓她也覺得有些忌憚!古朗月的靠山?古朗月會有這樣強大的靠山?453:儒門頭頂上空,寂滅塔塔身被什么東西給撞了一下,發(fā)出哐的一聲巨響。塔底處的長劍同時嗡鳴,那聲音顯得有些悲戚,讓來人眉頭一皺,驚異出聲。金鐘良臉色一變,他發(fā)現(xiàn),那擊中塔身的東西,竟是一粒毫不起眼的普通石子兒。“咦!這……”話音落下,一老一少出現(xiàn)在古朗月身邊,老者須發(fā)皆白,額頭上已經(jīng)有了很深的皺褶,而他眼角下更是有很多笑紋,看起來面容慈祥,讓人心生好感。他身旁少女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的年紀(jì),此時正用肩膀抵著古朗月的身子,臉蛋本來就有些圓,此時還鼓著臉頰,看起來像個白玉包子,而她臉上還有一粒很明顯的黑痣,就好像包子上沾了一粒芝麻。此時老人一手掐訣,指尖出現(xiàn)一道細(xì)細(xì)的絲線,纏繞上了空中古朗月長劍的劍柄。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看著金鐘良道:“小友,手下留情。孽徒并非針對你,也沒有害那虛空獸性命,如今他已受了重創(chuàng),還請小友饒他一命?!彼f話的語速很慢,并沒有盛氣凌人,反倒顯得十分客氣,聲音溫和,猶如和風(fēng)吹拂,竟讓金鐘良覺得清風(fēng)陣陣,心頭的殺意陡然減輕了不少。他血紅的雙目恢復(fù)清明,看向老者卻是有些駭然。先前看到了極為高深的木系治愈之術(shù),如今,老者的手段卻是與曲楓所施展的靜心凝神之術(shù)相似得很,但很明顯,這老者并沒有打坐掐訣運轉(zhuǎn)心法,效果卻比曲楓的更加高明。金鐘良知道自己不是這老者的對手,他明明笑容溫和,身上沒有釋放出半點兒殺氣。卻讓他覺得面前的老者不可撼動,若是硬拼無異于以卵擊石。而那靜心凝神之術(shù)隨意施展,已經(jīng)讓他身上的殺意減輕,心頭便有了淡淡的好感,金鐘良看了一眼昏迷的古朗月,皺眉問道:“在下金鐘良,不知閣下是?”老者呵呵一笑,“儒門,展鴻飛?!彼f完之后側(cè)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小丫頭。“這是我曾孫展顏?!苯又焓?,指了一下古朗月道:“這是我最小的徒弟?!笨吹焦爬试聲r,老者微微嘆息一聲,這不僅是他徒弟,還是如今儒門掌門幼子。雖說父子有了間隙,但這血緣關(guān)系,卻是抹滅不了的。儒門!聽得這門派,金鐘良也是微微一震。只是他知道的并不多,當(dāng)初只曉得青莽山有個儒門,卻是遭了滅門之禍的,青莽山的儒門。跟著老者口中所說的儒門是否有關(guān)聯(lián)?此時,聽到儒門二字,逍遙引也顯得極為震驚。古朗月竟是儒門弟子,這讓她更覺得驚訝。儒門之人皆是隱士。居于邙山鮮少出世,每隔萬年才會有一人出現(xiàn)在三千界,卻也僅僅只是出來看有沒有合適的人帶回邙山收為弟子,為何古朗月會出現(xiàn)在真仙界?難道他就是這一次的出世之人。不對啊,時間還未到呢!逍遙引心頭微微一顫。她忽然想到,若是當(dāng)初殺了古朗月,引出儒門追殺,她恐怕早已隕落,因為儒門雖鮮少出世,但世人皆知儒門強大。她如今已算巔峰強者,但儒門之中,大乘后期的巔峰強者,據(jù)說有數(shù)十名之多。他們?nèi)羰锹?lián)手追殺,她逍遙引也絕無生機!“師叔祖并無殺那虛空少女之心,否則的話,她豈能等到你相救?!卑子癜幽樕倥家回Q,嬌聲喝道。只是她話音剛落,展鴻飛便暗道不好。金鐘良此時也看向了古朗月,本來已經(jīng)收斂的殺意又陡然涌起,沒有殺害虛葉之心?金鐘良冷笑一聲,他感應(yīng)到了虛葉氣若游絲,才會拼盡全力逃出神魂域,雖然他的確沒有將她殺死,卻也逼迫過她,將她困在那等陣法之中,并用金索捆住,虛葉身體本就虛弱,怒極攻心又處在那等毫無靈氣的死寂之陣中,若不是他出來,虛葉也是必死無疑,被他們活活餓死困死。這樣,比一劍殺了她更加殘忍!他沒有下殺手,沒有親手殺人,卻也是將虛葉置于死地的,想到這里,金鐘良眼神一暗,眸子里火光再現(xiàn),與他心神相連的寂滅塔陡然發(fā)光,左右搖動,使得那飛劍也跟著搖動,撞擊塔身發(fā)出哐哐的聲響。而每一下撞擊,飛劍都會受到一絲損壞,包子臉女童眉頭緊鎖,嬌叱一聲,手指結(jié)印,又是一道綠光罩在了古朗月身上。只是這樣,僅僅是治標(biāo)不治本。古朗月手中的長劍,就是他的本命法器。他本來就是重傷,此時自然經(jīng)不起本命法器的損毀了。金鐘良雖是知道自己不是這儒門老者對手,但古朗月的性命在他手中,他便料定對方也不敢貿(mào)然出手,雖然虛葉未死,但古朗月對她造成的傷害無法抹去,他要為心愛的女人報仇,就從古朗月開始。那是小師妹、花弦樂隕落所堆積出來的恨,他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們,他恨自己沒有給她們報仇,所以,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古朗月,哪怕對方有這等逆天強者做靠山。展鴻飛微微變色,他手指又飛快地動了幾下,使得那道細(xì)線微微發(fā)光將飛劍穩(wěn)住,沒有繼續(xù)被寂滅塔所傷害。展鴻飛道:“那女子極為虛弱,又損失了半顆妖珠,日后哪怕恢復(fù)也是體虛修為也難有寸進,但若是我儒門出手,不但能保她平安,還能補回她的修為,讓她能夠恢復(fù)從前,甚至更勝一籌,修行也會比從前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