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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越來越快。下一刻,串著黑曜石的絲線被他一不小心扯斷,黑色的珠子一顆顆的滾落,在地上發(fā)出接二連三的脆響。“撤去結(jié)界吧!”荻花派花零向門中老祖提議,那四名半步大乘修士對視一眼,同時出手,破了山下結(jié)界!就在這時,數(shù)十只蒼鷹從山上飛出,然而還未靠近人群,就已經(jīng)在空中砰砰砰地炸開,唯有一只金色的大鳥幸免于難,飛到了人群的上空。“找死!”一名半步大乘修士伸出一指,朝那金色大鳥直接按去,那大鳥發(fā)出一聲慘叫,身子被那一指碾壓得粉碎,只剩下幾根金色羽毛,從高空緩緩飄落。那金羽上也染了暗淡的紅,不知道是夕陽鍍上的光,還是它身上飛濺的熱血。此時,無人將那飄落的羽毛放在眼里,只待領(lǐng)頭的人一聲令下,他們便會沖上神藥峰,然而就在這時,金色羽毛在空中炸開,白色的絮狀物霎時布滿整個天空,又猶如粘稠的網(wǎng),使得大部分的修士一時神識封閉,且無法動彈,而越掙扎,那絮狀粘稠物就粘得越緊。然而,高階修士受到的影響并不大。趁著他們被困住的這一刻,藥仙門神藥峰剩下的修士化作一道道遁光從四面八方分開射出。三百余人,三百多道雪亮的光芒,猶如一片流星雨。有四名半步大乘的修士,他們集中在一起突圍根本毫無勝算,因此歸元他們便只能想辦法爭取機會牽制住其他修士,三百修士分散逃開,能逃一個是一個!歸元沒有逃,他祭出手中法寶,朝著其中一個大乘期修士轟殺而去,他要為神藥峰弟子爭取逃走的機會!那修士冷笑一聲,大掌揮出,心中早已把這些垂死掙扎的修士當做了蒼蠅,一巴掌就能拍死。想逃,逃得掉么?只是等他將手揚起之時,忽然覺得那只手異常沉重,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樣。下一刻,他的手自手肘處斷裂,啪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環(huán)境中顯得格外刺耳。寂靜?戰(zhàn)斗已經(jīng)拉開,為何一片死寂!他心中駭然,待看清場中情形之時,頓時目眥欲裂。絕對的威壓之下,無一人能夠動彈。一道極為強橫的氣息迅速靠近,他不能轉(zhuǎn)身,神識也被完全壓制,不知道來者到底是何人,但他明白,那人的實力,絕對是大乘以上!難道說,玲瓏真人沒死?……PS:晚安。月餅節(jié)快樂,明天節(jié)日爆發(fā)慶祝一下。471:殺人難道說玲瓏真人沒死?事實上,蘇寒錦走得并不快。她邁出的步子不大,每一步落地之后都會緩緩?fù)nD一瞬,雖是走在地上,卻是完全沒有一點兒腳步聲的,就好像完全沒有用力一樣。她身后,藥仙門最堅硬的棱石路上,是一道極深的腳印。一路走過來,她看到了太多倒在血泊之中的藥仙門弟子,而每一具尸體都有被翻找過的痕跡,想來,這些人殺人之后,是將他們隨身攜帶的寶物收刮干凈了的。那由心中升起的肅殺氣息,與她身上所散發(fā)的威壓一起,將場中的這些修士齊齊震懾!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半步大乘修士揚起的大手,荻花派修士手中舉起的刀,飛遁出神藥峰的一道道流星,歸元手中的法寶弩箭射出的數(shù)道銀色箭光,就好像時間停滯,流淌的歲月被握在了手里,那些殺戮和戰(zhàn)斗都成了一幅靜止不動的畫,畫中的活人仍是充滿生機,卻只能靜止不動,無法擺脫那畫中的囚籠。……來人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但荻花派老祖分明能感覺到殺氣越來越近,他整個人被壓制住,而心臟明明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卻還在掙扎著狂跳,他能夠清晰地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那聲音猶如越來越密集的鼓點,讓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嘭的一聲炸開了一樣。然而下一刻,殺氣收斂,他的心陡然一松,只覺得后背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整個人就好像剛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這種死亡漸漸逼近,利刃懸在頭頂?shù)母杏X讓人覺得崩潰和瘋狂,偏偏他什么都做不到。不能說話,不能動,甚至無法打直自己的脊梁。蘇寒錦停住了腳步,她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地方,久久沒有挪開。一路上的那些尸體雖然讓她心情沉重壓抑,卻遠沒有那座尸山的震撼來得強大。她腦海之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了當時的情形。藥仙門弟子且戰(zhàn)且退,最后被圍在了神藥峰,那些退到山腳卻沒來得及上山的弟子的性命被這些人瘋狂收割。末了,尸體被拖到旁邊堆了一座小山,等到將神藥峰攻下之后,恐怕毀掉藥仙門的第一把火,就會從這尸山上點燃。蘇寒錦在尸堆的上方還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是藥仙門的女弟子,她還曾與她說過兩句話。蘇寒錦覺得身體冰涼,心里卻是燃了一把火。若是她在晚來一會兒,歸元師父和張澤師叔他們豈不是也會成為這尸堆里的一員,那些死亡和黑暗被一把火燒成灰燼,整個藥仙門,什么都不會剩下……滄海界的時候。天玄劍門也曾被圍攻,若那時候他們沒有順利逃出,是不是也會是尸橫遍野?就連在云海界,在前幾天。金鐘良也曾想要滅掉天玄劍門!她不敢想象,若是真的有一天發(fā)生這樣的情況會怎么樣。蘇寒錦的指甲都掐進了掌心的rou里,她此時也渾然不覺。片刻的呆怔過后,蘇寒錦足尖一點兒。身子凌空而起,她此時穿的是天玄劍門弟子服。衣襟上的金色劍穗才殘陽的余暉下泛著微紅的光亮。她越過眾人的頭頂直接落到了歸元的旁邊,蘇寒錦伸出手,手指在空中輕點,就像是在那副畫上戳破了一個窟窿,無盡的生氣從那戳破的畫布中涌入,卻并不是針對畫上的每一個人。藥仙門弟子從茫然中驚醒,四散而逃的身影僵在空中,不知由誰帶頭,一道道遁光朝著歸元的方向過來,他們無聲地站在了歸元的身后。歸元一直處于極度震驚之中,他認識天玄劍門的門派服飾,也知道金色劍穗在天玄劍門的地位極高。只是天玄劍門雖然在開山大典震驚了整個云海,但大家都知道,天玄劍門雖然有強大的靠山,但他們的實際實力并不強,掌門只有返虛后期,更別說其他的弟子了。天玄劍門的靠山是秩序的首領(lǐng)凌天寒,如今秩序混亂,上界修士都已經(jīng)明目張膽的干預(yù)下界,而他們的師父恐怕也是兇多吉少,作為那建立秩序的人,說不準也出了意外。不管面前這人是誰,起碼現(xiàn)在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