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窺視
第七章 窺視
皇宮多數(shù)皇子的童年都過得無比混沌。 有些皇子教化未開,就已經(jīng)被意圖攀龍附鳳的婢子偷偷爬上床吸了陽精。他們是皇子,但也只是皇子而已。 景檀的人生卻并不遵循這樣的道理。 父君是蘭慎君,jiejie是二皇姬景玉機,他有所有明晰清楚的記憶,呱呱落地時他就有記憶了。 他用他的慧眼觀察這宮闈,jiejie應(yīng)該是皇姬里最聰明的,文武無雙,但最討女帝喜歡的卻是長皇姬景玉柯。 景玉柯是他們的劫難,跋扈囂張,又有艷鬼皮囊。他親眼見到,她在自己父君耳邊說了一句話,父君在宴席上就沒有再下過箸。 再早一點,她造訪過父君的宮苑。他雖然頭清目明,卻還是個娃子,含吮著拇指看著眼前的jiejie。 她的目光從蘭慎君臉上移到景檀臉上。 蘭慎君,你讓我抱抱他?景玉柯那時還說不上少女,只是一個小大人。 父君牽他的手一直都捏著緊,緊到松開他的時候景檀發(fā)出疑惑的囈語。 景玉柯抱起他,掂量了一下他的份量,他聞見她身上和謝祈止如出一轍的香氣。 他亮晶晶的瞳孔讓景玉柯盯著他瞧。 真討人喜歡,如果玉機不在了,就讓檀哥兒跟著我吧。 這句話,她說給傅蘭慎聽。這句話,對當(dāng)時的景檀是秋風(fēng)過耳,后來他懂了這顥國的帝位繼承,也懂了那句話莫大的侮辱。 當(dāng)時父君沒有回答,神情卻有些頹勢。 他登時在她懷里掙扎起來,叫jiejie,叫的卻是他的親jiejie,但景玉機大多時候都是缺位的,不在父君邊上,不在母皇跟前,不知道她在哪里。 他們和謝家、和景玉柯已經(jīng)勢同水火,即使景檀跑遍了皇宮尋覓到自己的玉機jiejie,義憤填膺地控訴景玉柯的仗勢行兇,他的胞姐也只是云淡風(fēng)輕的笑,看上去不記在心上,實際也不記不在心上。 這宮闈深深,有最冷的血的人就是他的胞姐。 景檀恨得過分了,就去做景玉柯的小尾巴,直到景玉柯十四歲回宮以后,他再也跟不上她的蹤跡,她的武功已經(jīng)有了第一層的突破。 但景檀還是發(fā)現(xiàn)了景玉柯的一個秘密,埋在冷宮里。 不知道周予生是怎么做到用這樣一張仙姿玉顏來插xue的,即使他的那處使得從容不迫。 他太像墮仙,神色里只有一點點迷離,色而不yin。 但她修長的小腿挾制著他精瘦的腰,卻知道他動腰的節(jié)奏比以前要沖動。 戳著她軟處,敏感的地方他最懂怎么放大快感。 他的guitou圓鼓,不是沒有章法地抽插,反而是磨攪,頂?shù)杰況ou都不會剎時走開,知情知趣,碾得她快樂。 景玉柯微蹙著秀眉,不自覺摟住他的肩膀,在沒有裝飾的貧瘠木桌上被頂弄顛起,快感如潮水涌來,她的小腿被插得微微上收。 氣焰已失。 殿下,我們?nèi)ゴ采虾脝幔?/br> 周予生的眼眸很黑,比一般人要黑,就算是交歡也顯得平靜,他并不重欲,他只是體貼。 欲壑難填的是景玉柯。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 她緊緊纏著他的習(xí)慣延續(xù)到了后來她的其他對象上。她和周予生時常從木桌上偷歡到床上,他雖然只練過體術(shù),但搬運她的力氣卻還是有的。 這一次,即使她對周予生的念想已經(jīng)減淡,她貪吃的小嘴兒依舊像前些年一樣熟練纏裹著男人的致命處。 周予生坐在床榻上,準(zhǔn)備躺下去,她卻喊:等等。 景玉柯遲疑了一瞬,因為和謝祈呈做的那一次,男上位,她突然覺得男上位也無不可。 何況她若是壓著周予生,目染他皎如玉樹的風(fēng)華,一定會催生她施虐和蹂躪的欲望。 她或許應(yīng)該戒掉那種快樂。 以前周予生一并承受了,但她應(yīng)該戒掉,應(yīng)該斷舍。 你讓我躺下去。 她這樣說著從未說過的話,一時沒注意到男子因為這話有什么反應(yīng)。 周予生深知,景玉柯很無情,與帝王無情同樣殘酷,但即使晾著人幾個月,再登門也會讓人自作多情。 素縞裹身,讓他的破綻極大,小仙yin蕩的rutou因為少女的話語被刺激得勃起,激凸著,他卻有禮有節(jié)地把少女放在他的床上。 景檀跪在另一旁的房間里,破敗的孔隙里裝著他的一只眼。 他目睹自己最畏懼的長皇姬jiejie和冷宮里的侍臣交歡媾和,甚至是男上女下。 他未嘗情欲,他以為男上女下是貴族女子的一種罕見的溫柔。 這種溫柔,他從來沒想過景玉柯也會有。 他不會這樣輕易倒戈,反而,景檀覺得這也讓她的面目更加可憎。 景檀生得最是玉質(zhì)金相,襲承了傅蘭慎優(yōu)越的容貌。 漂亮的眼卻窺視著自己同母異父的jiejie,他眼里的媾和是龐然入目的yin物,妖冶又邪性,挑惹出他心中未曾有過的欲。 因為睜眼的時間過長,一瞬不瞬,他干澀的眼甚至溢出了眼淚。 景檀貼著墻,拭了下淚,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可恥地勃起了。 第一次夢遺過后,他很少有這樣窘迫的感覺,然而十四歲的他躲在這冷宮一隅,無人在場,他的窘迫和恐懼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明晰。 燒得他腦殼疼。 但景檀這樣的處子,并不會明白,不是下面那個才是承受被動的那一個。 至少,景玉柯發(fā)現(xiàn)周予生的動情比之前泛濫更多。 她的xiaoxue被弄得爽利,但頻繁激烈的抽插,她的yinchun卻磨得腫起。 周予生可能素了有點久,那jingye味濃重,濡濕了她的萋萋陰毛。 她的手放在他胸膛,摩挲他彈韌的肌rou,改不了她強勢的命令:叫出來,予生,我想聽你喘。 冷宮里沒有人會夸贊他的好嗓子,他只配給自己叫床。 男子微微掩住眼,卻伏低身子喘在她耳畔旁,這樣清冷的仙音染透了情欲也還是清,如同要斷氣哽咽卻還存活著的云林仙鶴,景玉柯感覺心頭盤踞充斥著濃烈、欣喜的占有,她撥開男子堪堪披在身上的縞衣。 尊卑一直在。 他只能親吻她,吻得小心,吻得不留痕跡才能有下一次。 她卻可以咬他,她咬在他肩頭,一個不過癮,又咬了幾個,滲出血來的時候她用舌頭慢慢舔干凈,又把他逼出幾聲好聽的悶哼。 她喜歡把性事做到酣暢淋漓,但這次她沒有允許周予生做很久。 男上位,對她來說還是一種不適應(yīng)的體位。 但周予生幾次的射精量都很多,她的小腹還是微微鼓起。 景玉柯流露了幾絲不虞,周予生心細如塵,便跪下來幫她清理。周予生是非常合格的情夫,知道見好就收,即使rou具還硬挺著,也只會硬著幫她用手指排出的jingye。 你不要忘了避子湯。 因為很久沒做了,景玉柯重新吩咐了,男子的目光只是柔和春風(fēng),并沒有半點顯露的退色。 微臣不至于這也忘記。 她嗯了一聲,腿間的泥濘還有殘留,但她還是站起來打開窗,把腥膻味散出去。 景玉柯又檢查了一遍那棵秋白梨,這次她愿意多看了會兒。 看來,周予生也是學(xué)會侍弄草植了。 她回過身,突然露出了蜜一般的甜笑,對著仍然在整理縞衣的周予生說:好了,那接下來,我們就去看看隔壁那個被你放進來的賊人是誰? 周予生的手驀地停住。 景檀沒有想到自己落網(wǎng)得這么快。 他的腿膠著在地面上,沒有想到,幾年沒有直面過景玉柯,他對她的畏懼卻一直如影隨形。 景玉柯也沒有想到那道視線是他。 檀哥兒,你是怎么進來的?她沒想到自己會一天連著見到兩個皇弟。 事情比她想得好處理的多。 她對著一旁的周予生啞語了一句,讓他出去等,沒有理會他難得想要辯解的神情。 他卻是收聲出去了。 她的手輕輕放在景檀的頭上,試圖生搬硬套,她蠱惑景喜癡兒的那一套。但她放上去的手,卻被景檀一下拍開了。 別碰我!他揮開她的手,向門口跑了幾步。 景玉柯淡淡睇他,笑問:你要去哪?是不是要去你父君那里告狀? 提起景檀的父君,少年頓住了步子。 她走過去,輕輕叱問:你知道嗎?你六歲那年我還抱過你,那時候我對你父君說,讓你以后跟著我呢。 景檀一聽她提起之前的事情就寒毛直豎,僵在原地。 這次,她的手摸著他的腦袋,景檀沒有再敢拍開。 少女的手有著薄薄的繭,很像jiejie景玉機,但溫度又是不同的,景玉機的手會更冷更冰。 景玉柯湊著他很近,難得又多說了一句:那句話,我是說給傅蘭慎聽的。 她明面上想要他的兒子,其實心里卻想要他呢。 景檀聽見她不畏慈孝,連名帶姓地說出自己父君的名字,但越是這樣紈绔古怪,他卻反而覺得理屈,一句辯護的話也說不出來。 他最后的勇氣卻是推開那房門,直沖沖地跑了出去。 膽子實在是太小了,景玉柯默默把手放下來,她沒有想到那個男人傲骨一身,養(yǎng)出的兒子卻是這副樣子。 殿下站在門口的周予生終于出聲,您要追嗎? 景玉柯偏過頭審視他,周予生個子高,卻低眉,似乎無聲地在說冤屈。 他并沒有把人放進冷宮。 但正如她之前所感,周予生不是表里如一的男人。 景玉柯?lián)u頭,隨意道:隨他去吧。 只是給了她好由頭,去叨擾叨擾一下傅蘭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