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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商量的語氣緩緩的站起。大熊穿著灰色布衣的身軀怔了一下,寒星的雙眸閃過詫異,虎須微顫,有些激動的搓著兩只小手,臉上堆滿笑容道:“會玩……當(dāng)然會玩!”進屋,揉揉發(fā)酸的手臂,躺在床上一聲舒服的呻吟。吃過午飯后,依舊坐在石階上托著腮,聽著人們開心的聲音,望著古井石縫中長出的細(xì)草。那日下午人們打紙牌打的火熱,又趕出幾套撲克牌,坐在那不算大的小院中,火光盈盈。不遠(yuǎn)處點著篝火,有人烤著吃食美味,喝著山間美酒。孩子們也像模像樣的找到一些樹葉畫上奇怪的圖案玩的不亦樂乎,一會兒過后又在玩著捉迷藏。完全沒有任何的忌憚,那是完全脫去枷鎖的放松。空氣中發(fā)出淡淡膩甜的香氣,彌漫著,調(diào)皮的鉆進每個人的鼻孔……黑風(fēng)寨幾里外的空地上。一眾黑衣男子蓄勢待發(fā),猶如隱藏在黑夜中的獵豹等待著……“當(dāng)家!你看黑風(fēng)寨內(nèi)傳來的刺耳笑聲,我TMD聽著就不爽,是不是……現(xiàn)在!”一斷了五指的男子,內(nèi)凹蒼白的臉頰,瞪著憤恨的眼睛,兩個瞳仁幾乎要跳出來,聳動著鷹頭鼻子,咯吱咯吱的咬牙,恨不得食人骨血。前面的男子,如同融進這漆黑的夜色中。如墨般的雙眸,突然閃爍了一下,然后變暗。大掌拂過那精致用金絲繡出來的眼罩,緊繃的下顎,道:“等等……夜幽吸入到人體后,還需要一段時間?!?/br>“可是……”那斷指男迫切的心情還想在說些什么。“沒有可是,今夜黑風(fēng)寨里的人一個都逃不掉,他們現(xiàn)在愈加開心,一會兒就是愈加痛苦。你的斷指、我的獨眼都會在這一夜有個結(jié)束!”男子清淡的語氣帶著不容人反駁冷峻。山上依舊開著大片大片火紅的鳳凰花,在漆黑的夜里開得妖嬈。今夜看守山寨的是劉七,看著山寨里開心的人們。自己的心情也很愉悅,哼著小調(diào)。但是……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令人窒息的“殺氣!”他猛然站起,看向不遠(yuǎn)處。常年練武的人總會對那種感覺不到的殺氣,特別的敏銳。“五哥有情況。”他頗有些急切地喊道。“出了什么事?”手中拿著羽扇的劉五,踱著步子。就在此時,黑風(fēng)寨外忽然點起了上百個火把!在夜中猶如邪惡之光,地獄的使者,它們張揚著吞噬著整個黑風(fēng)寨……寨上的看守者忽而敲響了緊急的鑼聲……“咚咚咚……”大熊陡然站起,看著四周,寒星般的雙眸閃過警惕,篝火里的碳木燃燒的噼啪作響。那是入侵的信號,山寨中的男女老少臉上閃過瞬間的恐懼,只是片刻……女人、孩子都趁此時迅速躲在特地挖隱蔽的地下室中,壯年都拿起武器,氣氛緊張。寨門被破,上百人有如閃電般馳騁而出。恍若妖鬼般提劍默立,這種襲擊來的太過突然,讓人措手不及,閃過懊惱,這是黑吃黑的襲寨,只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那會是在今夜。為首的男子,一身如夜的黑衣,猶如一只桀驁不馴覓食的蒼鷹。他擺弄著手中的青光劍,那冷冽的寒光印在他暴戾的臉上。“幾個月不見一切別來無恙,上次債,這次也該還了?”嘴角彎起的弧度,笑的邪惡。劉七緩緩地?fù)u動著羽扇,忽而憤然而笑,冷嘲:“上次給的教訓(xùn)看來還不夠深刻嗎?或許應(yīng)該把另一只眼也挖出來!”薛夜的眼里已經(jīng)有了怒意,聲音低沉道:“恐怕這次你們不會再有機會!”“上……”沒有任何的拖沓,一聲令下,近五十名黑衣人忽而拔劍向前。人群后方:十一拍著癡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的魚,一個激靈,小魚回過神兒來。他拉著魚神態(tài)鄭重,小聲道:“一會兒將會有一場惡戰(zhàn),你和你的朋友最好先到地下室避一避!”小魚望著前方的刀光劍影,默默點頭……拉著殤和尉言進入了街道斜對面不遠(yuǎn)處的地下室內(nèi)。在黑風(fēng)寨中,地下室的入口有數(shù)十個,入口十分隱蔽,每個地下室都可以相互通連,甚至還有一條隧道通向寨外,這巨大的工程想來也不是兩三天就能建好的。女人孩子躲在漆黑中,看不清表情,但是那壓抑的空氣,讓人呼吸沉重。小魚用力的喘息著,背部緊緊的貼在冰冷的石墻上,緊握的小手,忽而被一雙大手緊緊的包住,耳畔響起言溫柔的話語:“沒事的!魚我會永遠(yuǎn)保護你的!”在漆黑的地下室中,殤的下巴繃得很緊很緊,抿緊如刀刃的薄唇透出落寞的孤獨。殤忽而擁向魚,將她的腦袋按在他的胸口處……小魚可以聽見殤強而有力的心跳,他……“殤……你!”忽而上方一陣的強烈的打斗,石壁上有些細(xì)碎的石子掉落下來。滿是擔(dān)心的雙眸,也不知道外面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出人意料之外的是:黑風(fēng)寨前來迎戰(zhàn)的僅僅只有三人……不過一米高的娃娃音,卻長相粗狂的大熊。瘦骨嶙峋卻聲如洪鐘的竹竿。還有幾百斤體重,任何時間都不忘吃的飯統(tǒng)。三人……三個背影被月光拉的好長好長。大熊手中拿著兩把血斧,眼里充溢著殺意,絲毫不留情的出手。“呀~吃我一斧!”雖是娃娃音,卻帶著幾分冷意。滿臉的絡(luò)腮胡子根根直立。此時他的身高,猶如一強大助力,手臂以高速揮出,虛空中等待著十幾人進入到攻擊范圍。仿若橫掃落葉,眨眼見砍中他們的雙腿,鮮血如注,潺潺流下,紅色斧砍過的地方都被凍成黑紫色,翻卷開來,宛如小孩張開的小嘴,恐怖異常,還未等他們痛呼出聲。轉(zhuǎn)瞬……血斧的另一頭尖銳準(zhǔn)確的沒有任何阻礙的插進了跌倒在地黑衣人的喉嚨。黑衣人的嘴角噴灑出血沫,死絕……血縱橫在街道上,畫出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