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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針嗎?”順著赫連明月的視線,纖細的手指穿過尉言的發(fā)絲,竟真在那處發(fā)現(xiàn)了隱藏在發(fā)絲下的針。冰冷的……即使插在人腦中也不帶絲毫的溫度,赫然恐怖。手指微顫:他們竟從未告訴過自己,每日梳洗的他們怎么會發(fā)現(xiàn)不到自己后腦上的異樣。他們……“我覺得還是盡快趕到雁夕比較好,至少在那里我的師父或許還有什么辦法也說不定,有一點我能肯定的是,這金針停留在腦中的時間越長,對人體的傷害就越大!”赫連明月肯定的說道。初入異域第五十八章胭脂樓夜帶著刺骨的冷,滿是冰涼。靈炅城內(nèi)一家男樓館內(nèi):“干爹!求求您放了我吧!這些東西我都留下,只求您能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br>一個翠玉的匣子,從一層層抽屜里拿出價值千金的美玉、珠寶。但是坐在高座上的滿臉濃粉的男人臉上卻劃過不屑,面前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不是別人就是這靈炅城內(nèi)的頭牌公子——尹航。“你要知道,自從你九年前進了我這香脂樓,你就沒有出去的可能,退一萬步來說,你若真的出去了,你能保證那人會用真心來對你嗎?麟森國太醫(yī)院新任太醫(yī)辛碧蓮,她……她根本不是你托付終身之人?!?/br>在風(fēng)塵中打滾這么多年,什么人也都見了個七七八八,世面更是看得多了,那個女人本就是世家的書香門第,再加上現(xiàn)在如此顯赫的地位,怎會取一個香脂樓中的男子。猶如蘭花般男子微怔間,看著干爹臉上那僵若死木的神情,仿若洞悉一切道:“干爹我知道您對我好,所有的東西我都不要,我只希望您能高抬貴手,請成全我和辛小姐!”“你……你這個木頭魚的腦袋,你癡情但是人家卻對你無意,什么是逢場作戲這九年來你看的還不多嗎?為什么就一根筋,她不是你的良配,我更不可能放你走!”那喚作“干爹”的人,臉上有著稍許動容,態(tài)度卻依然堅決。一盆冷水澆的尹航全身冰涼,但是心底的那抹炙熱卻猶如燎原之火越燒越烈。“干爹,我無悔,如果她若負我,我也無悔,您說您要怎樣才能放我出這香脂樓!”雖然依舊是那低低的哀求,但是他的話語有著難以掩飾決絕,衣袖中緊握著匕首,指節(jié)處泛白。空氣中低沉的可怕,周圍的俊秀的男子更是大氣不敢出聲。許久……修長的手握著匕首,一陣冷光閃過。“啊~”眾人驚叫出聲,所有人都未想到尹航的性子是如此的烈,轉(zhuǎn)瞬之間竟然做出如此糊涂之事。那如玉的臉龐,一道深深的刀痕貫穿了整個右半邊臉頰,一顆顆鮮血帶著最后的掙扎滾落在地面上。干爹雙眸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愕,猛然站起,憤怒與心痛,臉上厚厚的珍珠粉簌簌的落下。怔怔的看著他許久,忽而一聲嘆息:“罷了,你都做到如此我還能再說些什么,你離開吧~希望是我看錯,你會有個好的歸宿。”“干爹”復(fù)雜的看著面前這個為愛癡狂的男子,但是在這個大陸中,男子才是那弱者的存才。一個美如蘭花般的男子,那張猶如鬼魅般破碎的臉。到底這一切值不值得?尹航的愛太過炙熱,帶著決絕和激烈的感情,就不知道那人會不會和他做出同樣的選擇。或許……*金針封xue的事情被隱瞞了下來,雖說這些就是莫逆之交可以深信,但是赫連明月心中早有了決定。而殤,小魚對于眾人的解釋也不過是一位和尉言一起救起的少年。他的真實身份小魚決定隱瞞,并未向其他人坦言,也不知道是不是內(nèi)心中的那點自私,她不希望他處在浪峰尖上。黑風(fēng)寨的人腳步又快又輕盈,溫暖的晨光透過樹枝,斑駁的灑在泥土上。眾人十分興奮愉悅,因為從此以后再也不會有黑風(fēng)寨,他們可以定居在雁夕城內(nèi),做一名平常的老百姓。這是他們多年來期盼的事。大當(dāng)家與幾位當(dāng)家已經(jīng)商量好了,先派出幾人跟著小魚一行人回到雁夕。待那里一切準(zhǔn)備完畢后,最慢會在年前,所有人都可以搬到雁夕城內(nèi)生活。聽到這一消息的眾人不禁喜極而泣。那種安定的日子才是眾人夢寐以求所希望的,那種時刻將腦袋懸掛在褲帶上的感受已經(jīng)是受夠了!毛二一臉小大人的模樣的站在冷風(fēng)澗三尺處,聳聳鼻子,笑道:“真好呢?以后再也不會有那么多的擔(dān)心受怕了……師父,你也會去吧?”看著那一臉明媚的笑容的孩子,紅色的眼睛中閃過幾絲奇異的閃亮:“我應(yīng)該會去吧!”*胭脂樓——燈光搖曳,春色旖旎,絲竹悅耳,舞姿魅人。“干爹”站在閣樓上,看著觥籌交錯,精致的酒樽,鏤花朱漆木窗,臉上卻帶有任何脂粉也調(diào)合不出的奇異容光,流轉(zhuǎn)的眼波帶著無盡的酸澀。“她終究是負了他!”洞悉一切的目光,看著一桌上的嫻雅女子,一身青藍色的上好絲綢,上面繡著清雅的竹葉和淡金的步搖相映成輝,眼中已然有了醉意,白皙的面容染著酒氣的紅暈。她便是胭脂樓中的紅牌公子為她毀容出樓,一時間靈炅城內(nèi)鬧得滿城風(fēng)雨的女子——辛碧蓮。英俊瀟灑的公子在撫琴,舞劍……鏤花朱漆的木窗上,那窗紙卻猶如蟬翼般透明。眸中流轉(zhuǎn)著不屑,拿起酒樽一飲而下,忽而吻上面前的公子,許久……放開。“這只是在逢場作戲哦~蕭云,你是最懂我的,怎會像那尹航般無趣,在樓中所說的話,能會有幾分真!他卻傻傻的認為那是真的!哈哈……真是可笑。”絲竹聲依舊纏綿旖旎。面前的男子身體霎時變得僵硬,僅僅只是一刻鐘,便調(diào)轉(zhuǎn)過來,吐氣如蘭道:“辛小姐,我當(dāng)然明白!這胭脂樓中又何來的真愛?”舉起酒樽湊到她的面前,嘴角浮上古怪的笑意:“辛小姐今夜一定要盡興!”“好!好!說的好!”緩緩的將杯中的酒飲下。閣樓上的“干爹”臉上帶著冷笑,忽而變的蒼老了許多:“世間哪里才會有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