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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罌粟花仿佛被我打擊到了,瞬間倒在了石面上,完全民間化的呻吟道:“偶滴娘呦……”“哈哈哈哈……”我胸膛起伏的酣然大笑,隨即拉住罌粟花,問道:“你什么時候讓我畫?我可都‘坦誠相見’了哦?!?/br>罌粟花轉(zhuǎn)眼看我,眼底快速的劃過什么,是我抓不到的情緒。他似感嘆的問:“山兒,你可知,你畫了父皇,就不能畫我?”我急道:“為什么?我還沒畫他呢,你先讓我畫,成不?”罌粟花眼睛瞬間一亮,一把抓住我的手:“山兒,你說什么?”我甩著手,道:“骨折了,輕點。”罌粟花松了手,又問道:“山兒,你剛剛說什么?”我重復(fù)道:“我說,我還沒畫他呢,你先讓我畫,成不?”罌粟花眼波閃爍過復(fù)雜的痕跡,沒有答話。就在此時,石頭的另一邊,傳來似嘆息、似疼息、似無奈的聲音:“山兒,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從哪里來的,但你要知道,你選擇畫的第一人,對你來講,意味著什么。”我轉(zhuǎn)頭望去,看見月桂坐在石頭邊緣,迎著風(fēng),發(fā)絲飛舞,臉龐減了一絲往日的溫潤,添了絲暗淡的愁緒。再見月桂,我竟然覺得有絲尷尬,強行將那情緒壓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來,曬太陽?!?/br>月桂看看我,又掃了眼罌粟花,最終輕笑著,動作優(yōu)雅至極的躺在我身邊,令我呼吸一緊,眼睛一亮,興奮道:“月桂,就你剛才那份優(yōu)雅臥姿,若入畫,那所有男男女女必然爆血啊!”月桂望著我的眼,抬起手,似乎想要摸我的臉,卻停在了半空。我也一愣,卻抬起了手,抓住月桂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臉上,笑道:“摸摸,不收銀子?!?/br>月桂笑了,笑得如沐春風(fēng),半瞇的眼睛若兩輪新月,水洗般明艷動人。落在我臉側(cè)的修長手指,輕柔地?fù)崦业哪橆a,柔聲笑道:“山兒,胖了?!?/br>我點頭:“一天到晚的吃。吃完自己的,吃獅子的;吃完獅子的,吃后宮嬪妃送給獅子的。能不胖嗎?”月桂的手微頓,卻笑道:“養(yǎng)胖點,也好?!?/br>我逗他道:“干嘛?養(yǎng)胖了再殺?。靠刹辉S這樣地?!?/br>月桂緩緩收了手,凝視著我的眼睛,道:“山兒,保護好自己?!?/br>我唇交勾起,笑顏愈發(fā)燦爛:“我……不怕死?!彼懒耍€能找閻王畫裸體,若那閻王老婆還敢算計我,我就畫她和四大爺?shù)娜梭H生死戀!也許,我的話嚇到罌粟花和月桂,兩只手同時被兩人抓住,緊緊的。半晌,月桂沙啞道:“山兒,你可知道,父皇的風(fēng)采氣魄、王者之姿,能使多少女子為之瘋狂?文貴妃的父親,是手握重兵的兵馬大元帥,為‘赫國’立下無數(shù)的汗馬功勞。其一輩子,只疼這么一個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女兒。而此女至從見到父皇后,便癡迷無悔,一心的要嫁于父皇。文貴妃,即是家宴時,坐于父皇右手邊的淡色金裝女子。如今,你身份不明,卻異常得寵,無異于打了她的臉。你想,她怎可能放過你?再者,那日被你摑掌的玉淑媛,其父是戶部尚書,亦不是個好搬動的主兒。你可曾想過,以你無權(quán)無勢,但卻摑掌了玉淑媛,若不是父皇的刻意庇護,你今日已經(jīng)身首異處。但,父皇的庇護,無異于更令人將暗箭指向你。十一弟的母親,是槿淑妃,得寵數(shù)十年,一直圣恩不減,你可知為什么?那女子,心思剔透若明鏡,家宴當(dāng)日,她便是看出父皇對你……有些心思,當(dāng)下?lián)趿擞袷珂碌淖雒街疄?。而那玉淑媛,亦是瞧出端倪,才想著趕快把你嫁出去,免地與其爭寵。這些,明里暗里的勾當(dāng),山兒,你可想好了,要踏足其中?不要說自己不怕死,你……你不怕,難道他人就不怕嗎?”罌粟花笑道:“山兒,如果你能一直做你自己,就不要改變。不要有心,不要有情,就任性得如一陣風(fēng),不為任何人停留,不為任何人守候。”我瞇著眼,望向碧藍(lán)的天空:“小時候,一直想著,有一所自己的房子,不用太大,只要能伸腿睡覺就好,但一定要有一扇窗戶,可以讓陽光射到我的身上。那樣,就會很暖和,既然沒有被子,也可以很暖和……長大了,經(jīng)歷了太多后,我發(fā)現(xiàn),我仍舊渴望著自己的小屋,不大,卻很干凈,有一張被子,有一扇窗……呵呵……是不是貪心了?長大了,竟然渴望起被子?漸漸的,我什么都有了,卻發(fā)現(xiàn),我竟然丟了自己,忘記了曾經(jīng)的渴望?,F(xiàn)在,我說,我不怕死,也許你們會覺得可笑,沒有人不怕死,但請相信我,死亡,絕對只是一個過程。只是,這個過程,到底是否有痛楚,是否要記憶,只看,自己的選擇。相信我,如非我所愿,想我死,還真得有一定技術(shù)上的難度。即使有一天,我死,亦是我選擇的重新開始。只是……這一世,我選擇做魔王。”耳邊,是風(fēng)聲,那聲音不大,卻很輕柔,載著花園里的花香,跳著沒有規(guī)則的舞步,在陽光下,紛飛著季節(jié)的明媚……二十六。誰招惹誰月桂和罌粟花去與獅子商量什么所謂的國家大事,我一個人仍舊躺在大石面上,翻曬著自己,烤著新鮮rou餅。不知不覺得間,竟然又想起獅子對我的好,想著他每晚抱著我入睡的模樣,想著他刻意壓制情欲的模樣,想著他因我的調(diào)侃而失去理智的模樣,想著他將我抱坐腿上的溫柔模樣,想著他寵我無邊的庇護模樣……想著想著,嘴角不自覺的向上彎起。無論是經(jīng)歷了生死,或者反復(fù)了幾許人生;無論外表如何強悍,或者性格多么獨立。我,都只不過是一個不知情滋味的女子。就像江米說的,我只是在等,等一個絕對縱容我的人出現(xiàn)。等那個人,讓我略顯英氣的眉,因綴滿愛戀而柔柔彎下;等那個人,讓我愛上甜甜的相思味道;等那個人,可以讓我展露別樣的風(fēng)華笑顏。我不在乎這個人是誰,無論他是販夫走卒,還是王侯將相,或者一朝天子,或是皇子王孫!我只要這么一個人,可以用強悍的心靈,溫柔的神經(jīng),捆住我今生的愛戀,不任由我一個人,繼續(xù)……孤單。只是,縱使我任性妄為,縱使我不忌生死,但,面對感情,我仍舊謹(jǐn)小慎微,不肯輕易承諾,不肯直接交心……怕什么?也許,只有我自己知道。是的,當(dāng)月桂、罌粟花問我怕什么時,我沒有說實話。其實,是人,就有怕的地方。而我,只怕……只怕在這個靠嗜取他們血液而強大的地方,會讓我懵懂而清澈的感情,遭遇渾濁的似是而非……呃……是誰說我彪悍獨立,無所顧及?那是因為我從來不觸碰那讓自己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