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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生活用品隨著貨物一同掩飾而來。這樣,那有野心的買主定然會將人挖出來,方便繼續(xù)合作。果然,蹲的昏天黑地時,終于被衙役提了出去。而那船主卻小聲對我道:“若有人問,就說是船上的雜役?!?/br>因為他明顯關(guān)照的語氣讓我不由地多看此人一眼,那是一張非常圓潤的腦袋,可謂五官平平,相貌平平,眉宇間甚至有些憨態(tài),手指間則是布滿了長期勞作的繭子,怎么看也不覺的他是個jian商。也是,連柳絮都說我眼睛干凈,可誰又能想到我曾經(jīng)是名殺手?現(xiàn)在,仍舊常做著殺敵人不眨眼的活計。也許,人的心里都有善良的一面;也許,在不經(jīng)意間便引發(fā)了出來。雖然有點莫名奇妙,卻也是人的無端心思。于是,小小的我,便跟在了高大的船主的身邊,被兩兩捆綁在一起,成了螞蚱樣,隨著衙役與二十來個水手一同往外走去。走著走著,我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若要說保釋,應(yīng)該先和船主談;若要提審,也應(yīng)一個一個來;若要說斬頭,那才是需將人捆綁在一塊兒進行呢。思及此,我打量著目光不善的衙役,直覺認為此去定然有去無回。眼波微轉(zhuǎn),拉了下船主的袖子,船主倒也不是白給的,在隱約間也看出來苗頭不對,便放慢了腳步與我一同走著。轉(zhuǎn)過拐角后,我敏感的神經(jīng)瞬間聞到血腥的味道。突然間,我肚子痛的無法忍受,嚎叫著倒在地上,瑟縮著。那衙役竟然上前一腳,就要將我踢起來。人高馬大的胖頭船主立刻彎下身,擋下那只腳,關(guān)切的問道:“小兄弟,怎樣了?”我仍舊痛的直嚎,卻在眨眼間掏出匕首,將彼此手腕處的繩子割開,還了雙手自由,得了自由的圓頭船主便站起身,對他身后的衙役急道,:“官爺兒,麻煩您看看這位小兄弟,他怕是不行了!”那衙役不耐煩的低下了身體,卻被我刀抹了脖子!暴動,在瞬間升華!圓頭船主揮著厚實的大掌,一下劈死了另一個衙役的生命,而其他船員雖然未必反映過來到底怎樣,卻仍舊隨著船主一同動手,勒死了其余四名衙役。圓頭船主咒罵道:”他奶奶個胸!竟然想要老子的命!老子和他們拼了!”說完就要往外沖。我一把將人攔下,低喝到:“想活著出去的,就聽我的?!痹谌思业乇P上還這么魯莽,簡直是腦袋有問題。那圓頭轉(zhuǎn)頭望著我,我亦抬頭然他,眼神火拼間他終是用力點了點頭:“好!”于是,我迅速摸出衙役身上的鑰匙,與其他五名船員換上了衙役的服裝,又將其他船員的繩子割得僅連一絲,一扯變斷。就這樣,我們扮演著衙役押著船主與船員推開了那扇門,將人全部趕了進去,便看見十四個衙役手持大刀圍在刑場周圍,一頭頭模樣的人坐在上方,喝道:“大膽凡人,竟敢私運武器,意與‘猛耆部落’買賣,且判刀下死刑!即刻行刑!”我發(fā)現(xiàn)好多人做事都喜歡弄出個名頭,仿佛名不正言不順似地。其實,都是自己欺騙自己的借口,企圖讓那一點根本沒有的良心得到安寧。船長和船員被判了死刑,立刻被推攘著堆到刑場中間。而我則悄然閃到那頭頭身旁,看著他吃驚的張大眼睛疑惑著我的生面孔,卻在下一刻被我用刀子逼到喉嚨上,張著大嘴,顫抖著說不出一句話。與此同時,船長和船員同時動手,在瞬間將那些仍舊毫無準備的衙役拿捏在手。我笑了笑,對頭頭說道:“麻煩您將衣服脫下,令牌解下?!?/br>那頭頭卻跳音道:“你……你要做什么?”我刀子又逼近一分:“我不做什么,只是不喜歡不明不白的死,更不喜歡總穿帶血的衣服,所以,請你自己脫,別逼我割破了你的喉嚨,臟了一件好衣服?!?/br>也許是注意到我身上的血痕,那頭當日腿就軟了,慌亂的扯下自己的衣袍恭敬的送了上來。我又換了一身行頭,搖身一變赫然成了頭頭。而船長和船員則變成了‘鴻國’的衙役,與我一起大搖大擺的出了刑場,并將所有人員捆綁了個結(jié)實,全部扔進大獄。因為管我們的地方,和停泊??诤芙?,所以,我們并沒有騎馬,而是悄然地潛了出去,怕驚動什么盤纏的官員。路上,那圓頭船長上下打量著我,狠狠一抱拳:“敢問閣下大名?救命之恩不言謝,他日卻定要報答恩公?!?/br>我嗤嗤一聲,笑了起來,反問道:“你怎么看都不是jian商,怎么干起了這種勾當?”那船長一捶拳頭,嘆息道:“都怪老子蒙了眼!既然恩公問,我就說。原來我家是老字號的鑄件世家,也算有些積蓄,但到了我這一代,卻經(jīng)營不善,沒落了。生意被人頂了,老婆跟人跑了,就連這次出海的船,都是用主屋抵押,才租了兩個月。如今,家里只剩下個與你一般大小的兒子等我回去……恩公,我……我不是占你便宜,我是真有個兒子,我……?!?/br>我揮手打斷:“我相信,你繼續(xù)說?!痹瓉?,他幫襯我,也是因為有我聯(lián)想倒了自己的兒子。也正是因為他的一念之緣,我沒有自己跑路,還帶出了這一堆的男人,這,也許就是好人有好報吧。那圓頭咬牙繼續(xù)道:“后來,‘鴻國’有人找我,說要做一筆大生意。他們……開價很高,我昏了腦袋,便答應(yīng)了!卻不知,他們這是想空手套白狼!讓老子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回好,成了‘赫國’的叛徒,‘鴻國’的狗骨頭!真TMD窩囊!”看著圓頭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我心里漸漸有了眉目。只聽那圓頭接著道:“恩公,雖然我袁頭現(xiàn)在栽了,但若逃了這劫,日后您有用的著的地方,就說一聲,我們這票打鐵的兄弟定然能為你出生入死!”一百一十五。智取武器那圓頭一通慷慨激揚的宣誓效忠,令那些下船打鐵,上船當船員的伙計也變得群情激動,眼見要振臂宣誓,我忙手一壓,示意心意收到。我心里尋思著,這袁家確實是鑄劍業(yè)的傳奇,曾耳聞過他們的光輝歷程,也聽說過袁家現(xiàn)在的敗落。只是沒想到,此圓頭竟然是彼袁頭。世界,真小。我問:“那與你訂貨之人,可知道是誰?”袁頭搖頭:“那人帶著紗帽,只付了一成訂金,夠我們買材料鑄劍,說是貨到了定然付清余額,卻黃了他娘個腿!”轉(zhuǎn)而從腋下隱蔽處摸出一塊牌子,遞給我,道:“他們還給了個這破東西,人卻連個鬼影都沒見著,到想著弄死老子,干他娘地!”我將那牌子放到手中看了看,做式精細,雕刻了復(fù)雜的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