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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半裸江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6

分卷閱讀186

    雖然明知道這是他們的誘敵之計,自己沒有實力與猛嗜部落的大軍抗衡,但面對眼前的這一群跳蚤,仍舊忍不住策馬沖了出去,但卻在看見城門大開時,喝停了馬步。

在那笨重的城門開啟后,一白袍少將手提銀槍一柄,飛馳在駿馬之上,輕踏在無垠之中,英姿颯爽身若游龍般直接刺入敵營,與對方出迎的副領(lǐng)全力拼殺在一起!

白蓮的銀槍使得出神入化,那一刺一挑間,皆純熟優(yōu)美,就如同一副生動的畫卷,完全唯美了人類的視覺,在這場硝煙彌漫中,泛起了溫柔的光暈。

不過,我卻無法放松,因為他那一招一式間,竟都是不要命的殺法——只攻不防!

長年應(yīng)戰(zhàn)的狡詐敵軍假意后退,一步步誘著白蓮入他們的圈套,企圖將白蓮所帶出的人馬全部圍剿在中央,蓄意屠殺!

罌粟花帶領(lǐng)的軍隊突然涌出,做著外層圍困,而那猛嗜部落的快馬又發(fā)揮起擅跑的特點,沒有絲毫戀戰(zhàn),冒煙似的撤回,口中卻仍舊叫囂謾罵著難以入耳的犬吠。

眼見白蓮欲再次追出,罌粟花大喝一聲,喝令白蓮歸隊。

然,白蓮卻眼望著被猛嗜部落挑走的模糊頭顱,回頭對罌粟花璀璨的一笑,若極美的曇花般絕然。

那一刻,我的呼吸丟了……

他,這是要做什么??。?!

天!只有白蓮知道我是“刃”,那么……他認(rèn)為被挑了頭顱的人,是我?!??!

在我的不敢想象下,白蓮?fù)蝗徊唏R狂追了去!

不作他想也知道白蓮此追定然中計,怕是有去無回。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瞬間緊張得刺痛起來,高喝一聲駕,便如狂風(fēng)壓境海風(fēng)呼嘯般狂沖了出去,就怕晚了一分而后悔終生!

快馬直接穿過赫國中間人馬,看見猛嗜部落故意引白蓮入溝壑處,待敵軍奮力一躍后,突然從溝壑里支出數(shù)只長矛,對向白蓮的坐騎!

白蓮卻若無視般,眼中只緊緊盯著那顆被高挑的人頭,策馬一躍,雖然過了溝壑,戰(zhàn)馬卻被劃開肚子,身子前撲,將白蓮猛地甩了出去……

心跳停止,那種接近死亡的感覺,是我前世今生第一次感覺到,竟然是如此的駭人恐怖!

眼見著接近白蓮,卻見他在眼前飛出,就仿佛無法掌控的生命般令人惶恐!只是那一瞬,我便覺得自己仿佛游走在血崩邊緣。沒有思想,沒有呼吸,只能拼盡全身力氣,用盡一生的執(zhí)念,努力探出身子,憑借著唯一的感覺,在白蓮飛起的半空中,狠狠抓住他的手!

只乞求,在彼此牽連的一瞬,此生,便永不放開。

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有這么大的力氣,竟然可以隨著白蓮飛出的方向,就力回扯!竟然可以讓白蓮若紛飛的白色蝴蝶般跨坐到我的馬背上,在戰(zhàn)馬的顛簸中與我對視著……

視線碰撞的一瞬,我在白蓮眼底窺視出一種屬于重生的美麗。

他眼中若死灰復(fù)燃的點點火星,忽明忽暗地閃爍著既微弱又熾熱、既敏感又渴望的光影。

我知道,我有一千句語言可以讓那眸子燃燒到熔化,卻也可以一個眼神讓那火光撲滅,不再燃起。

而我,卻不能做什么,甚至連眼睫毛都不敢顫一下,只怕讓白蓮誤會了這份初醒的情愫。

只此一生,能有人因我生而活,應(yīng)我死而亡,我還有什么可以逃避躲閃、不予回應(yīng)?

眼神糾纏間,白蓮的眸子隱現(xiàn)出淚水,若浮華的夢,不真實了絕美的定義;若雨打著睡蓮,恍惚了誰的憐惜。

我攔韁繩的手終是撫在白蓮的小窄腰,想要呵護(hù)這份偏激的纏綿。

白蓮的眼中忽然綻放異彩,淚水轟然而下,呲著雪白的小牙,終是愛深恨極一口叼在我的金屬鼻子上,狠狠咬出兩行牙印。

我心里微笑,知道這是他心疼我的一種方式。不然,我今天這嘴唇怕是要遭災(zāi)了。

眼睛被他的絕色容顏貼近堵上,看不清楚道路,卻憑直覺知道危險靠近,握著已經(jīng)被血洗禮的黑棍,憑借直覺,轉(zhuǎn)手上仰,在悄然無聲中用“萬斬”劃過那人的喉嚨,噴薄出霧氣般的血霧。

猛嗜部落慌亂大喝:“刃!”

我勾起殘忍的嘴角,對一直啃咬我鼻子的白蓮道:“想看血霧嗎?”

白蓮收起了利牙,完全悍夫般兇狠橫道:“想吃你的血rou!”

我哈哈大笑起來,白蓮卻也在瞬間身形靈活地翻身到了我的身后,緊緊抱住我的小腰,仿佛要將我收入身體里。

有美男在后,我當(dāng)然不能丟份!

吹了聲響亮的口哨,已經(jīng)包抄到前面的兄弟立刻灑出三角刺,阻擾了猛嗜部落想要引我們?nèi)サ南葳逯?,就在我?guī)劃的圈子里,接受死神的降臨吧。

我手握萬斬,對那副將挑了挑了下巴,笑道:“敢誘拐我的男人,你找死???”

那副將氣紅了眼睛,大喝一聲駕,便揮起大刀向我沖了過來。

我亦大喝一聲,策馬迎去,以刁鉆的角度。一招挑了那副將的喉嚨,讓那血霧再次磅礴而出。

眼見著猛嗜部落的其他士兵若猛獸般沖來,我手輕揮,一場箭雨從兩側(cè)繽紛而下,

在猛嗜部落的慘叫聲中,我踱著馬步,悠然地轉(zhuǎn)身離開,剩下的,就交給兄弟們了。

白蓮坐在我身后,緊緊抱著我的小腰,將下巴放在我的頸項處,也不說話。

眼見著一身銅紅盔甲的罌粟花與一身青色盔甲的月桂站在不遠(yuǎn)處望著我,我變得有點局促,身體僵硬在馬背上,不知要做何種反應(yīng)。

視線交織到一起,我知道他們的震驚,也明白他們認(rèn)出“刃”即是江山,江山亦是“刃”。我想,即使有他們蒙了面,遮了體,只需一眼,我亦能從他們的眸子辨其真身。這里,混雜了一種直覺,一種朝夕相處的靈犀。只是不知道,這種熟悉,是否真得嘉獎,還是需謹(jǐn)慎小心遮擋著自己的本欲?

然,無論是罌粟花還是月桂,皆沒有揭穿我的女子身份,而是眼波爍爍壓制激動地請我入城詳談。

我知道,他們在幫襯我。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想帶兵打仗,若非男兒身,怎么呼嘯于山澗中?

我本不打算進(jìn)那個屬于赫國的陣營,不想再與他們產(chǎn)生任何瓜葛,不想費(fèi)心地猜測皇家心思,但,身后的白蓮?fù)蝗卉S起,跳上一旁無了主人的戰(zhàn)馬,高喝一聲駕,便策馬一路飛奔入城門……

那顛簸的絕色背影卻在大門的空隙處探出調(diào)皮地腦袋,只是嗔我一眼,又忙收了回去。那樣子完全是一副你別理我,千萬別理我,但你若真不理我,我定然要你好看的樣子。

可愛的很。

終究是來為他慶賀生辰的,卻差點趕上他的忌日,亦叫我在這大起大落的絕大差別間瞬間認(rèn)清了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