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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百姓中有人認(rèn)出了楊宜,紛紛退到一旁。見到楊宜,如意酒樓的管事便機(jī)警地上前,將發(fā)生了的事說了。一會,楊宜便點(diǎn)頭,示意了解了。“蘇大夫——”“童夫人——”“他們怎么樣了?”楊宜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休息的人,地上貼心地鋪了幾張席子。“沒什么大礙了,只是人還有點(diǎn)虛。我開了藥,如今正在廚房熬著,他們吃了就沒事了。”楊宜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可能有些話不能在大廳廣眾下說的,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蘇大夫不是個迂的,此事了了之后,得好好謝謝他才是。“蘇大夫,你是咱們欽州城內(nèi)醫(yī)術(shù)品德都有口皆碑的大夫,你說沒事自然就沒事,可你為何要替童家遮掩,不把這些人中了砒霜之毒的事相告之?”此時一位留著山羊胡的老者站出來質(zhì)疑。楊宜聽得眉頭一皺,竟然下砒霜,究竟是誰這么狠,要和他們過不去?砒霜?!李三臉色一白,那個人說,頂多就是肚子疼一陣而已啊。一聽到是中毒,而且還是砒霜之時,人群sao動了。雖然剛才看著他們口味白沫也有點(diǎn)像,但畢竟不敢肯定,如今這蘇大夫一說,他們只覺得心底一寒。“是陳大夫——”“陳大夫既然說是砒霜,那就準(zhǔn)沒錯了。”“不是吧?砒霜!”“真是砒霜?!?/br>“不會吧?如意酒樓的飯菜里竟然有砒霜,我以后可不敢來這吃飯了?!?/br>“你們真蠢,這砒霜肯定不會是如意酒樓放的啦,人家打開門做生意的,哪會這樣自毀城墻?”“你說誰蠢呢?就算如意酒樓是被陷害的,若今天沒揪出兇手,誰還敢再來這吃飯?又不是嫌命長了,誰知道下一個倒霉的會不會就是自己啊。“就是,你要來就來,反正我是不敢來的了。”“對頭,這回是砒霜,下回是不是就是鶴頂紅了?”“是啊,小命要緊。”蘇大夫淡淡地開口,“陳大夫既然也看出了這些人中的是砒霜之毒,想必也清楚他們?nèi)缃癯颂撊跣┎o大礙。我剛才已經(jīng)讓他們吃了好些綠豆粉和蛋清,待廚房的藥一熬好,喝下兩碗,晚些時候再配上幾副湯藥,便能將余毒清了。”陳大夫一臉不懷好意地看著他,“我對蘇大夫的醫(yī)術(shù)自然是信服的,可你為何包庇童家呢。畢竟這七八個人是吃了如意酒樓的東西才出事的,還差點(diǎn)沒了性命。無論如何童家都應(yīng)給個說法,而你剛才的話卻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不得不讓人懷疑你的醫(yī)德啊。”“我只是不想他們過度恐慌罷了,恐慌害怕于治療無益?!?/br>“我看不僅如此吧?”陳大夫緊咬著不放。眾人的議論,楊宜也聽到了,知道今天的危機(jī)不解決,那么這如意酒樓就完了,他們童家的名聲也要受此連累。楊宜對那幕后之人簡直是恨之入骨,到底他有多恨他們童家,才想得出這么毒的計策。不過楊宜明白,此刻不是置氣的時候,關(guān)鍵是找出砒霜到底源自哪里。“他們吃的那桌子剩菜呢?”楊宜問。此時如意酒樓的副管事萬淵上前,“回夫人,就是那桌?!彼赶虿贿h(yuǎn)處被三四個伙計看守的一桌子剩菜。只見整張桌子的菜都被人用一張半透明的布蓋上了,還扎好了角,再加上有三四人看守,就算有人想使壞,也無機(jī)可乘。楊宜心里贊了聲這副管事會辦事,若這回如意酒樓能順利過關(guān),她便給他升職加工錢。楊宜不忍見蘇大夫因偏向他們童家而陷入麻煩之中,遂開口道,“蘇大夫,可否幫我檢查一下這一桌子菜是否有砒霜之毒?”“童夫人不必客氣。”“喂,蘇大夫,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為何包庇童家?”蘇大夫見他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也惱了,“救人乃我們醫(yī)者本份,何來包庇之說?”說完,也懶得與他多做糾纏,退到一邊命人掀開桌布,正欲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開始一一驗(yàn)毒。“差爺來了?!?/br>楊宜頓覺頭疼,這邊她還沒理出頭緒呢,這差爺就來插一腳。楊宜可沒忘記如今欽州的知府裴大人與林大人一向不對付,而自家又與林家交好,那裴家自然就與他們不對付了。如今官差插手,事情怕是更棘手了。“童夫人,有人來報官說,你們的飯菜有毒,差點(diǎn)鬧出人命。我們現(xiàn)在要查封如意酒樓,一切待此事查清楚再說?!睅ь^的差爺李捕頭道。李三一看,心里暗喜,那剩余的銀子遲早要進(jìn)了他的口袋。只見他快速地迎了上去,道,“差爺,你們來得正好,這如意酒樓賣的飯菜里竟然下了砒霜,我要告它謀殺之罪?!?/br>“李三,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鼻嗍迥樕幊恋乜粗钊K睦锛卑?,謀殺之罪可不輕。如今二爺不在,要是夫人有個閃失,他就算萬死亦不足以辭其疚,何況夫人肚子里還有二爺?shù)难}——他根本不能想象,若夫人入了獄,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得遭多大的罪。“謀殺?你有什么可讓人圖謀的?”楊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本來此事原因不明,李三等人要賠償要如何,盡管開口,都好說,只要不是太無理的要求,他們多半都會滿足的。如今扯上官差,怕是不能善了了。而且看李三的作派,不像是愿意和解的樣子。此時李三此時已是騎虎難下,只得把戲演下去,做全,爭取更大的贏面,“青管事,童夫人是吧?到這時候了,你們還語出威脅?你們有點(diǎn)良心好不好?我們兄弟幾個,在你們這好好吃頓飯,竟然落得如此地步,你們難道不該給個說法?”李三一臉悲憤地說著,“你們?nèi)绱瞬葺讶嗣?,不積陰德,會遭報應(yīng)的。童夫人,仔細(xì)你肚子里的孩子——”聽到李三那話,童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憤怒地瞪著他,那里的怒火仿佛恨不得扒其皮喝其血!楊宜最聽不得的就是這個,有什么沖著她來就好了,干嘛要拿她肚子里的孩子說事?不過楊宜知道,她此時不宜動怒,她只得拼命深吸了兩口氣道,“公道自在人心,我們?nèi)缫饩茦菦]做過的事,就算對薄公堂,我們亦是不懼的?!彼齽偛趴戳?,李三他們那桌子上的菜和其他桌的并沒有什么不同。“那就好,來人,將人帶走,然后將酒樓封上?!?/br>“慢著,李捕頭,你帶了杵作來了吧?”“是的,這位是丁杵作,精通驗(yàn)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