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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tài)回歸相府,可如今卻變成這樣……朱富,對不起。池南執(zhí)起朱富冰冷的手掌,曾經(jīng)這手掌帶給過她多少難以言喻的感動和歡樂……如今溫暖不在,剩下的只有冰冷。“水,水……”從朱富干裂的唇瓣中發(fā)出低不可聞的聲音,池南立刻想起了先前便準(zhǔn)備好的鹽水,想放下朱富的手掌,前去取來,卻發(fā)現(xiàn)手被緊緊捏在朱富掌中。“媳婦……媳婦……”昏迷中的朱富仍不忘喊著媳婦,池南只覺得鼻頭一酸,從先前開始,強忍的鎮(zhèn)定瞬間崩塌,心疼的眼淚奪眶而出,晶瑩剔透滴落在朱富的手背之上。似乎感覺到了池南的哭泣,昏迷中的朱富緩緩張開雙眼,看到了伏在他胸前哭泣的池南,一只手顫抖著抬起,按在她的頭頂上,池南被突如其來的觸碰驚到了,隨即抬頭,看到朱富已經(jīng)睜開的雙眼。“朱富……”池南在口中默念著他的名字,激動的話還未出口,便見朱富表情徒變,瞪大了眼珠子仿佛要把池南千刀萬剮般的憤怒。池南不解朱富為何如此變化,伸手想探一探他的額頭溫度,看有沒有發(fā)熱的跡象,可誰知,手才剛碰到朱富的臉頰,便被他一把揮開,而后,他拖著剛剛包扎好的病痛身軀坐起了身,猛地將坐在床沿的池南推到在地,指著她怒吼道:“你這個惡女人——給我滾——”“……”池南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她吶吶的突然發(fā)狂的朱富,試圖拉回他的暴怒:“朱富……我是池南……你忘記了嗎?我是你媳婦呀……”“不是!你不是……媳婦……我媳婦……?”朱富用力過度,自己也倒了下去,驚恐的眼珠盯著淺色的床幃,瞳孔不住收縮。正在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剛剛聽聞兒子身受重傷的朱爹聞訊趕來,一進門便看到丫頭跌坐在地,兒子滿身繃帶躺在床上發(fā)呆……“丫頭,怎么回事?”朱爹將池南扶起,不禁問道。池南盯著陷入魔障般的朱富,不知道怎么回答,朱爹問不到答案,便親自走去床邊為朱富把脈。卻不料在碰上朱富的那一瞬間,便被他揮開了手。“小富貴,你干什么呀,我是爹,我是你爹呀?!?/br>朱富楞楞的將頭轉(zhuǎn)向朱爹,原本清明的眸中空洞洞的:“我……爹?爹……是誰?我爹……是誰?我……是誰?”朱富不斷的重復(fù)著‘誰是誰’的話語,朱爹見狀只覺不妙,強行點住朱富xue道后,為其把脈,臉上的表情立即凝重起來,他緩緩轉(zhuǎn)頭,看向了不言不語站在一旁的池南。“小富貴中的是……失心蠱?!?/br>子母蠱相依為命,母死子亡,以蠶食人心智為引,七日之后,寄身蠱主記憶全失,心智受損……作者有話要說:當(dāng)整個京城都為大駙馬朱富失蹤一事震動,丞相手持特赦令翻遍了京內(nèi)大小官員的正宅私宅之后,依舊一無所獲,不僅沒有找到關(guān)于朱富的半點蛛絲馬跡,還攪亂了朝中的一潭清水,幾位撞在槍口上的官員,直接被丞相抄家下獄,伸冤無門。公主府內(nèi)最日也是車來車往,雖然官員們大抵知道,丞相如此大費周章,勞師動眾的搜索大駙馬的行蹤,肯定是在長公主的默認(rèn)之下才得以進行的,但不管怎么說,池南擔(dān)著攝政王的頭銜,有些事就必須站在明里,秉著公平公正的態(tài)度帶頭出面解決,官員們紛紛攜著滿腹冤屈和憤慨前來池南面前告狀,池南皆暫時按下不奏。身為知情人的她自然知曉丞相此刻的心情,就連她都無法不心煩氣躁為朱富擔(dān)憂,可放開手腳搜索了這么些日子,還是沒有找到朱富。就在玉卿第十八次匯報沒有朱富消息之后,池南再也坐不住了,披上外衣便想入宮面圣,就在這時,有影衛(wèi)回到池南院中,帶來一個消息——安小侯爺安容在今晨已然回府。“安容回府了?自己回來的嗎?”池南對跪于院中的影衛(wèi)驚呼。影衛(wèi)埋首匯報:“是的。安小侯爺今晨自己回到了安定侯府,身受重傷,安定侯傳了五位太醫(yī)同時會診,看樣子情況不妙。”“受傷了?”玉卿從旁詢問:“那也就是說,現(xiàn)在也沒辦法去問與他一同失蹤的駙馬去向了?”“應(yīng)該是的,如果安小侯爺不是那么嚴(yán)重的話,安定侯也不會動用皇家五位太醫(yī)了。”影衛(wèi)匯報完之后,便再次隱入了黑暗。池南呆坐在座椅之上,安容都受了如此重的傷,那么朱富呢?與他一同時間失蹤的朱富又在什么地方呢?“公主,二公主府差人前來求見?!?/br>池南現(xiàn)在的心思都在失蹤好幾日的朱富身上,對于二公主府不合時宜的求見很是煩躁,揮了揮手,冷道:“有什么事,讓他跟門房說吧?!?/br>下人領(lǐng)命而去,片刻后,卻攜門房之人再次來到:“公主,二公主府托人來報,說找到咱家駙馬了。”池南‘蹭’一聲,自座椅上站起,驚道:“你說什么?找到……駙馬了?二公主府的人?”門房福伯點頭稱是:“沒錯,說是二公主今晨帶著兩位相公出郊打獵,遇見了倒在血泊中的駙馬……”“血泊……”池南顫抖著雙唇重復(fù)著福伯的話,腦中閃過朱富躺倒在血泊中的畫面,心上仿佛被針扎了般刺痛起來。“公主,您是不是過去看看?”福伯見公主遲遲不發(fā)話,便自動自發(fā)的問道。池南失魂落魄的連連點頭:“去,趕快去備馬。”福伯領(lǐng)命之后,便下去了,玉卿見公主聽到駙馬受傷的消息之后,臉色都發(fā)白了,從來沒有看過穩(wěn)重淡然的公主這副模樣,玉卿不禁安慰道:“公主,別太擔(dān)心了。駙馬吉人自有天相,既然已經(jīng)被救回,有什么事,還是等見到之后再說吧?!?/br>池南緊咬著下唇點頭,腳下邁出沉重的步子,幾乎是奔跑著出了公主府,連馬車都沒有坐,只身騎上馬背便朝二公主府奔去。不及門房通傳,池南兀自闖入二公主府,直奔朱富所在客房,還未入房,便聽見內(nèi)里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嘶吼聲。是朱富,是朱富在叫。池南撩起裙擺,走入房內(nèi),二公主正站在床頭滿面憂色看著床上之人,而朱富……失蹤了好幾日的朱富……池南看著他凄慘的模樣,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