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周末雙更)
同居?(周末雙更)
和嚴銳一起???這不就等于是同居?這不好吧許沅心里胡亂地跳,想著嚴銳家有兩張床嗎? 她半響不吭聲。 嚴銳看著她突然發(fā)紅的臉,似笑非笑地問道:你在想什么? 沒想什么,什么都沒想,什么同居什么的 嚴銳輕飄飄道:我國慶節(jié)接了一個住家家教的活,要住到那個學(xué)生的家里去。 許沅眨眨眼,所以嚴銳國慶節(jié)不住家里,她松了口氣,但又有些莫名失落。 意識到自己的情緒,許沅臉上更燒了。 失落個什么勁??!他們未成年??!她在想什么! 許沅欲蓋彌彰地搓了搓臉。 看她這樣,嚴銳哼笑了聲。 許沅被他哼得很不自在,色厲內(nèi)荏地瞪了他兩眼,誰讓他說話大喘氣的,一口氣說完會死?等臉上沒那么熱了,她看似隨口問道:今天有事就是談這個去了? 嗯。嚴銳捏捏鼻梁,神情有些疲憊,所以多花了點時間。 許沅情緒平靜下來,這才在他身上聞見一絲淡淡的酒味。 還喝酒了? 她心里暗暗思索,這個時候還花時間去做家教,無非就是因為缺錢了,但之前嚴銳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有多缺錢,是什么時候開始的?許沅想到了那幾個在他家樓下等待的男人。 來催債的,她下了結(jié)論。 突然感覺手里的方便面食之無味,也不想追究他為什么遲到了,生活的重擔(dān)過早地壓在他頭上,沒法雪中送炭,也別往上添堵。 她把鑰匙拿下來,放進口袋,那我不等于給你看家? 嚴銳笑了笑,我家有什么好看的,有什么東西能偷。 許沅也笑了,感覺心情輕松了點,確實,我要去了我就是你家最貴重的東西。 嚴銳上下掃了她一眼,輕飄飄道:不是,最貴的是我家電腦。 許沅又被干噎一回,她翻了個白眼。 你先在我家住著吧,國慶七天夠你慢慢找房子了。嚴銳道。 嗯。許沅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她抬起頭,看見嚴銳嘴唇有些干,便順手拿起嚴銳的水杯,到前門去給他倒溫水。 嚴銳懶散地靠在桌子上,安靜地等著她回來,他的視線追著許沅走,接過她遞過來的水,又低頭打量她,沉聲問道:不生氣了?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聲音聽著有些輕,許沅詭異地聽出幾分溫柔和笑意來,她感覺有清風(fēng)拂過心口,癢得不行,許沅欲蓋彌彰地別了別頭發(fā),嘀咕道,我原本就沒生氣。 嚴銳哼了哼,仰頭喝水,口是心非。 許沅注視著他,看見他喉結(jié)上下翻動,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唉,她氣得起來嗎?自己也就是個俗人,在美色面前不堪一擊。 嚴銳喝完了水,坐回座位上,我睡會兒。 說完他右手折在桌上,頭枕在上面,左手繞到頸后放著,開始睡覺。許沅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還是第一次,她看見嚴銳在她面前睡覺,平時想睡了,他都會點支煙硬抗。 像個在戰(zhàn)場上永不松懈的戰(zhàn)士。 太累了吧,說到底再強悍,嚴銳也還是個學(xué)生啊。許沅心里揪了一下。 陽光變成了暖黃色,照在嚴銳眼睛上,他似乎察覺到了,睫毛顫了顫,睡得有些不安穩(wěn),許沅拿上一本書,立在窗臺上,幫他擋了一下,沒了陽光的干擾,嚴銳手指舒服地蜷著,又睡熟了。 六點多的時候,劉佳才姍姍來遲,她手里拿著一瓶牛奶,可能是解酒用的,可惜只有一點醉意的某人兜頭睡了兩個小時,此刻已經(jīng)活了,用不上這瓶牛奶了。 看著劉佳有些失落地坐回來,許沅嘆了口氣。 她其實并不覺得劉佳在她面前玩那些心眼有多過分,她為了自己喜歡的男孩子使一點無傷大雅的小手段,許沅能夠理解,也能接受,畢竟喜歡是一件不可控的事情。 而且 她撐著下巴失神地想,而且喜歡嚴銳太難了,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難免忐忑不已。 兩天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國慶節(jié)是30中午放假,7號下午六點半到校。 嚴銳提前跟許沅說過自己時間比較趕,中午放了就得去學(xué)生那里,所以讓許沅下課了就直接過去,缺什么就在家里翻,沒有的話,就只能買了。 許沅覺得多半什么都缺。 她想著待會兒要買的東西,動作就慢了一點,等收完東西看了眼后面,嚴銳果真已經(jīng)走了。 夠放心的啊,連個信息都不發(fā)。 不怕她把他家房子給賣了嗎? 許沅又后知后覺地想,好像集體房不能賣,不然他這房子也早就沒了吧。 她先回了一趟家,家里沒人,mama他們都還沒有下班,許沅先把床單被套卸下來丟進洗衣機,才掏出自己的行李箱整理行李。她的東西很少,就是衣服和書,她把夏秋季的衣服收進行李箱,把另外三條衣柜全部清空,暫時帶不走的衣服都疊進最里側(cè)的柜子,給奶奶騰空間。 然后她把床單晾起來,收走浴室的毛巾和牙刷,這間房里幾乎就看不到她存在的痕跡了。做完這一切,她給mama發(fā)了個消息,說自己去爸爸家住了,然后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離開。 她爸媽離婚后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mama不會聯(lián)系她爸爸的,完全不擔(dān)心會穿幫。至于許沅為什么不考慮去爸爸那里?。慨?dāng)然也是因為她爸有自己的生活,以前還小的時候,她去她爸那兒過暑假,他當(dāng)時的女朋友只差沒把厭惡寫在臉上了,爸爸只顧著哄女友,也從來沒有考慮過她的心情,從那時起她就明白,對于離婚的父母來說,她只是個累贅。 但也沒什么大不了吧,習(xí)慣了就那么回事。 只要不做指望,就不會失望。 她晃晃悠悠地往嚴銳家走,慢慢爬到三樓,開門時她突然覺得門口那些還錢非常礙眼,她模模糊糊地想著有什么東西蓋住才好。 然后她打開門,站在空蕩蕩的客廳里,一股突如其來的、洶涌的孤獨感突然冒上了心頭,以往都是和嚴銳一起來還不覺得,現(xiàn)在一個人站在這里,真的覺得好空,房間空,心里更空。 這里沒有煙火氣,沒有人氣,恍惚間,會讓人有種走進墳?zāi)沟腻e覺。 原來空蕩蕩的房子會讓人如此恐懼。 許沅捂著胸口,劇烈地喘了幾口氣,嚴銳在這樣的房子里,是怎樣獨自生活下去的? 嚴銳打來電話,許沅深吸了一口氣,才接通。 你到了沒?嚴銳問。 到了,你呢? 還在路上走。嚴銳走得不快,起碼呼吸聲平穩(wěn),聽著比許沅一個站在原地的還穩(wěn)。 我以為你打車過去的。許沅在聽到嚴銳聲音的一剎那就感覺自己胸悶的情況好了不少,她往里面走,打開客房的門。 哦豁,連個床都沒有。 打車到小區(qū)門口,不讓進,只能走進來。 什么小區(qū)這么牛?許沅只猶豫了一下就打開了主臥門,她松口氣,幸好嚴銳平時不是整個鋪蓋睡地上,這間房有床。 別墅區(qū)。嚴銳淡淡道。 啊許沅拖長了聲音,難怪。 她走進嚴銳的房間,其實這間房同樣空曠,床、柜子、桌子、電腦,沒了。床鋪整理得很整潔,她打開衣柜,都是嚴銳的衣服,夏季的在一邊,冬季的在一邊,疊得整整齊齊。 你看缺什么嗎?嚴銳問。 你不應(yīng)該問我缺什么。許沅笑了笑,你應(yīng)該問我什么不缺,我都懷疑我進的是不是個現(xiàn)代山洞,你平時是過的是不是野人的生活。 嚴銳人不在身邊,許沅感覺自己吃了豹子膽。 嚴銳難得被她懟得啞口無言,他沉默了好一會,直到許沅都要以為他生氣了,嚴銳才開口道:我到了。 那是要掛了? 許沅連忙說道:你家只有一張床。 對。 所以我睡哪兒? 六七十平的地上你睡不下? 許沅:謝謝,我睡大街去了。 嚴銳在那邊低低地笑了,柜子里有干凈的被單,你自己換一下吧,我每天8點到12點,下午2點到6點是工作時間,其他時間是自己的,你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好。許沅無意識地扣著手機殼。 腦子里想著能有什么事???這家里想出點什么事也得有那個條件啊,光得連蒼蠅進來都腿打滑。 趕在嚴銳要掛之前,許沅抓緊時間問了一句,我能對你家進行一點改動嗎? 隨便你,掛了。 許沅在想隨便,是個多大的范圍。 她又檢查了衛(wèi)生間,所有的東西幾乎都是一人份,她現(xiàn)在覺得廚房居然有幾副碗筷簡直是個奇跡,否則當(dāng)初第一次來,她就得現(xiàn)場表演端著鍋吃手抓面。 許沅打開行李箱,把自己的牙刷毛巾拿了出來,她看著衣柜猶豫了下,沒有把衣服放進去,而是攤開行李箱,放在地上。 然后她出門去市場添置了一點東西,把門口的還錢鏟了,對嚴銳家里做了一下改動,做完這一切,時間都到了下午五點半,她人也累塌了。 快十月了天氣沒有那么熱,但她還是折騰出了一身汗,她拿上換洗衣服去浴室洗澡,用的是嚴銳的洗發(fā)水,滿頭檸檬香。 她愉悅地搓著滿頭的泡沫,九月這樣收尾,再好不過了。 許沅洗完澡,吃完晚飯,坐在嚴銳的書桌上學(xué)習(xí),她拿出手機查了會資料,鬼使神差地點進了相冊,那張煙花合照安靜地躺在她的相冊中。 這段時間以來,她有意地在忘記這張合照。 怎么說呢,不管是照片的內(nèi)容,還是照片關(guān)聯(lián)的記憶,都過于讓人心猿意馬,像個甜蜜的陷阱一樣,起碼在當(dāng)時,多少有點不合時宜,所以她也沒有發(fā)給嚴銳,當(dāng)然嚴銳也沒提,大約是不在乎。 許沅盯著照片看了半響,忍不住笑了笑,她把手機設(shè)置改為屏幕常亮,然后用手機支架支在旁邊,就像在桌面上放了一個相框。 作話:我也好捉急,但理智控制著我得慢慢走進度,看在作者如此勤奮的份上,請多給點鼓勵!據(jù)說珠珠收藏夠多,就能激活一個碼字機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