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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規(guī)矩統(tǒng)轄后宮。明顯是朝著皇宸妃來的,此舉不過是在外國使臣面前抹黑她罷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一瞬間集聚到她臉上,只等著這位寵冠后宮的皇宸妃如何處理,其中不乏看好戲者。秦月蟬撐著腦袋依舊笑瞇瞇的看著臺下跪著的女人,嬌艷無雙的臉上不見一絲怒氣,相反,還很嬌憨,讓人恨不得上前將她摟在懷里,好好疼惜一番。她沒反應(yīng),不代表柳庭沛沒反應(yīng),攥緊了放于膝上的拳頭,虎目恨不得在馮云雙臉上刺出個洞來,這個奇笨無比的女人哪里是在說規(guī)矩,分明是將他置于不義!將他說成見色忘義的昏君!若是平日,他肯定讓人活活打死她!可是眼下有外人在場,不能讓人看了笑話!不能他說話,身側(cè)的人兒如黃鶯出谷般的空靈嗓音便響起:“皇后,哦不,是云妃,呵呵。”有些發(fā)軟的起身,扶著微醺的額頭使勁甩了甩腦袋,有些清醒,擺脫青兒要來扶她的手,搖搖晃晃的走下臺階。她自嘲的笑了,現(xiàn)在的自己,算不算貴妃醉酒呢?也許沒有戲臺上花旦的嫵媚動人,只有傻乎乎的樣子吧……馮云雙畢竟是當(dāng)過皇后的人,而且從小家教森嚴(yán),見她喝醉酒的媚態(tài),雙眸中閃過一絲嫉妒,她不是沒學(xué)著皇宸妃的樣子去勾引皇上,甚至學(xué)著她的妝容,服飾,姿態(tài)!可是見到他,卻被一句“畫虎不成反類犬”打回來,無情的厭惡,不愿看她一眼的厭惡!加上后來的禁足,馮家倒臺,雖然她沒有插手,但跟這個女人肯定脫不了關(guān)系!她恨,恨死眼前圍著她打轉(zhuǎn)的女人!“賤人,你看什么?”怒瞪著柳眉,方才裝出來的柔弱全然不見,仿佛初見時,那般的囂張跋扈。秦月蟬望著她,絕色的小臉依舊神色不變的笑著,輕聲說:“云妃娘娘剛才在跟皇上講規(guī)矩?”“關(guān)你何事!我跟皇上是發(fā)妻,什么事兒也輪不到你來置喙!”她聽了,嬌笑著拍著小手,像個孩子,“好,很好?!比欢χχ?,目光便可憐兮兮的看向上首的柳庭沛。柔若無骨的站立,渾身散發(fā)著悲涼,小臉上露出凄然,像是找不到家還被欺負(fù)了的孩子,美眸蕩漾著水光,紅唇輕抿著就是不肯讓淚水滑落,似乎偽裝的堅(jiān)強(qiáng)再也撐不住了……夢里千回百轉(zhuǎn)見到過他多少次?可是如今近在咫尺,為什么不理她?裝作不認(rèn)識她!難道在三清山的日子都是哄著她玩嗎?她心里突然想起在前世看到的一句話,女人啊,永遠(yuǎn)忘不掉她的第一個男人……果不其然,她就是那個踐行者,終于體會到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了,硬生生的,在她心上割了一刀,鮮血淋漓……“皇上……”嬌柔的聲音響起,柳庭沛忙應(yīng)了,望著站在殿中央的女人,恨不得上前扯回懷里,再也不讓任何人傷害!可是使臣跟滿朝文武都在,他斷不能這么做!他第一次恨自己是皇帝!就連最心愛的女人那般可憐,都不能上前安慰!她清了清嗓子,終于將那股淚意強(qiáng)按下,揚(yáng)起風(fēng)華絕代的小臉,鏗鏘有力的說:“臣妾要當(dāng)皇后!”嬌嫩的聲音響徹在瓊花殿,也震碎了在場所有人的耳膜,他們不可思議的望著那聘婷的女人,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那種大逆不道的話,可就在此時,更驚人的回答卻讓他們?nèi)缭趬糁校?/br>“好!朕答應(yīng)。”聲如洪鐘的聲音響起,一片嘩然,坐在鐘智宸身旁的秦牧寒攥緊了拳頭,脖子上青筋暴起,目光深深的凝聚在她身上,這個小女人到底想干什么!方才那可憐的模樣已經(jīng)將他的心凌遲一遍,現(xiàn)在又想搞什么花樣!秦月蟬的嘴角揚(yáng)起萬分動人的笑,只讓人如親眼見萬花齊放的驚世絕艷!她望著跪在身旁的女人,依然是那般美妙的聲音,“既然本宮已經(jīng)身為皇后,規(guī)矩都是人定的,四位新晉的meimei封為嬪吧,蘭慧桂馥四位嬪,倒也好聽,至于云妃嗎?”美麗的眸子在她身上定了定,露出一抹殘忍的笑,“來人,將云妃拖出去,做成人彘?!?/br>這個時空,沒有秦皇漢武,所以也沒有戚夫人的例子,所以眾人都不解,而馮云雙的臉色卻傻白如雪,她雖然也不明白,但在她的目光下,卻感覺渾身陰冷的難受,恨不得就此一頭撞死來的痛快!侍衛(wèi)很快將她按住,帶頭的侍衛(wèi)卻有些疑惑,不得不忍著頭皮發(fā)麻的拱手問道:“皇后娘娘恕罪,奴才不知您所說的人彘是何種刑罰?!?/br>她嬌媚如花的臉轉(zhuǎn)過來,笑的那般美麗,如罌粟花的誘惑,“人彘,便是將雙臂雙腿砍去,挖去雙眼割掉舌頭泡在盛滿烈酒的大酒缸里……”在侍衛(wèi)驚懼的頭頂,她壓低的聲音傳來,“明白了嗎?”那個侍衛(wèi)能混到侍衛(wèi)長的位置,絕對的見過些市面的,甚至親自審訊過犯人,可是今日,他才明白什么事真正痛不欲生的刑罰,絕對不是他們所謂的老虎凳辣椒水所能相比,不敢得罪眼前的皇后,忙下高聲應(yīng)了,指揮手下將馮云雙拉走。是人就有怕死的心里,在她聽見那個賤人說的人彘時,臉色簡直慘白的像清晨的魚肚白,驚懼著大罵:“秦月兒你這個賤人!魔鬼!你不得好死……唔!”侍衛(wèi)忙將她的嘴捂上,快速拖出瓊花殿。望著遠(yuǎn)去的身影,秦月蟬的笑容更大,只是這會兒,酒的后勁上來了,暈乎乎的看什么都是疊著,青兒長顏色忙上前扶住她,“娘娘醉了,可要回宮休息?”她瞇著眼睛扶著額頭,似乎要炸開的疼,皺眉道:“回去吧,本宮頭疼?!?/br>告別了皇上,她乘著來時的轎子,迎著夜風(fēng),沁涼舒爽,舒服了很多,想起在瓊花殿的一切,都跟做夢似的,她不知道為什么非要當(dāng)那個皇后,為什么非要將馮云雙折磨成那樣,她只是,想表演給鐘智宸看,呵呵,看吧,她脫離了他,活的多好多肆意,想干嘛干嘛!她如今再也不是那個六人一起玩弄的傻女人,她現(xiàn)在是皇后!是國母!一個國家權(quán)利最大的女人!舒舒服服的泡了花瓣澡,便穿上那輕薄的水煙紗睡衣,下面一絲不掛的睡去,而鳳宸宮也早早的關(guān)門落鎖,就算皇上來,也只說她酒醉睡下了,既然鐘智宸進(jìn)獻(xiàn)四個美人來與她分寵,她成全了便是,而且今日,她亦不愿承受柳庭沛的索歡,因?yàn)樾奶珌y了,怕裝不出笑容……喝了酒,昏昏沉沉的睡到半夜,便被生生渴醒了,掙扎著有些酸軟的身體起身,驀地發(fā)現(xiàn)她的床邊竟然站著一個人!身形高大便知是男人!剛想出手,鼻尖便聞到了淡淡的龍涎香,好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