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33
兄妹33
尤其是當(dāng)這個女人孑然一身,了無牽掛的時候。作為凌家少夫人,綿綿不用像是以前那樣為生活而奔波,她擁有數(shù)不盡的財富可以享受。
這比起她作為顧家大小姐,擁有的更多,也更自由,不用時時刻刻生活在顧夫人和顧先生的眼皮底下。反正凌盛也不會想要看見她,見不到他的人影兒反而是好事。
至于丈夫,綿綿很有自知之明,以她如今的狀態(tài),嫁個哪個男人都是禍害人家,凌盛倒是正好,她毫無愧疚感,本身就是他自找的。
凌盛和綿綿之間維持著一種詭異的平衡,互不招惹,倒是頗有默契的各玩各的。凌盛心里只有顧茗一個人,他倒是也歇了找替身養(yǎng)著的心思,從表面上看起來,凌盛和綿綿這對豪門夫妻還頗有相敬如賓的味道。
結(jié)婚三年,綿綿除了逢年過節(jié)的,平時很少回顧家。顧家三個兒女,兩個在外頭,在顧茗還沒有放下對顧琛的心思之前,顧夫人是不會允許她回來的,盡管她心里也很想念她。
這么多年她都習(xí)慣了,驟然身邊沒有顧茗她還有些不適。但顧茗太讓她失望了,她以為她一向省心懂事,沒想到不聲不響的憋著這種心思。
若不是綿綿及時發(fā)現(xiàn)的話,恐怕后果不堪設(shè)想。顧夫人當(dāng)然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會對顧茗也生出這種心思,但只要傳了出去,他們顧家的名聲也毀了。
顧琛這幾年將工作重心都移到了國外沒有回去,顧先生和顧夫人并沒有懷疑什么。而在他們身邊的小女兒,嫁了凌盛之后似乎也過得不錯。
凌盛表面功夫做的不錯,聯(lián)姻之前他們就以為他喜歡顧茗早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誰能夠想到他居然這么癡情呢?
綿綿知道怎么樣做對自己才是最有利的,她應(yīng)該乘著顧茗被送出去的時候,牢牢占穩(wěn)爸媽心中的位置。讓顧茗哪里從國外回來了,顧家也再也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但綿綿突然一陣心累,感覺也很疲憊,仿佛隨著顧琛的出國,她對這種事情再也提不起興致了。只不過,綿綿面子功夫做得還是很足的,她還不至于冷落自己的爸媽。
綿綿,一個星期后你哥就回來了,你們兄妹兩這么久不見,你去機場接他吧。綿綿和凌盛在顧家陪顧先生和顧夫人吃飯的時候,顧夫人突然想起來對綿綿笑道。
她的聲音里滿是想念,這么久了,顧琛終于是舍得回來了。綿綿聞言小手輕輕一顫,手里的叉子咚的一聲掉落到了盤子里。
這引起了顧先生和顧夫人的 側(cè)目,尤其是凌盛,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綿綿毫不心虛,狠狠的瞪了回去。mama,我只是太驚訝了,這么突然,也沒聽哥哥提起過。
綿綿不走心的敷衍著,但實則她和顧琛根本就三年來都沒有聯(lián)系過。他啊,估計就成天忙著工作,還能想起什么?。款櫡蛉肃恋?。
meimei都結(jié)婚這么多年了,他對象都沒影兒,恐怕等小侄子小侄女出生了,他都還是光棍一個。顧夫人說著就不滿了起來,父母對于催婚總是有莫名的熱情。
顧琛在顧先生和顧夫人看來什么都好,就是為人太冷情了,尤其是這幾年。別人女朋友都不知道換了多少個,他連一個都沒有。
顧夫人的話讓凌盛笑著對綿綿挑了挑眉,在她看來卻是賤得很。這么多年了,綿綿從沒對凌盛有過什么好臉色。他們平時除了必要夫妻合體的場合外,私下里根本就沒有多少交集。
怎么,聽見舊情人的消息,激動的連叉子都握不住了?離開了顧家之后,凌盛忍不住開口對綿綿嘲諷道。綿綿停下腳步,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是啊,總比某些人只敢背地里舔好!你這個女人!說不到兩句話凌盛就會被綿綿給氣得火冒三丈,但他偏偏樂此不疲招惹她,這是他們這幾年相處的常態(tài)。
凌盛外貌看起來像是個成熟穩(wěn)重的酷哥,但實則性子壓根就相反。綿綿名字軟,人長得也軟,但性子至少在凌盛面前一點都不軟,像是個刺頭,每次都扎手的很。
是我說中你的痛楚了嗎?你不會還想著顧琛,想要舊情復(fù)燃吧?說這話的時候,凌盛想的不是顧茗,而是他心中莫名不爽的很。
不管如何,綿綿頭上還掛著他凌盛夫人的名頭,難道她想要紅杏出墻給自己戴綠帽子嗎?這關(guān)你什么事?綿綿壓根就不想搭理他,朝前走去。
你說關(guān)我什么事?凌盛氣憤的大步朝她走過去。他本想說他是她的丈夫,但話到了嘴邊又轉(zhuǎn)了個彎兒。我自然是怕你弄出什么丑事來,讓凌家跟著顧家一起丟臉。
呵呵,就算是丟臉,那也是活該,誰讓你娶我。更何況,你娶我你自己懷著什么心思你不清楚嗎?
綿綿回頭笑得諷刺:某些人還真是天真,以為沒有了我這塊絆腳石,他的女神就能夠得償所愿了。提起顧茗,不知道為什么凌盛居然感覺到一陣心虛,但他用自己的怒火掩蓋了過去。
若不是你搞鬼,顧茗怎么會出國?若是她沒有出國的話,他好歹還能夠時常見到她,而不是像是如今,連她在哪里都不知道。
但顧茗聯(lián)系過凌盛幫她,這是她想盡辦法躲開顧夫人的人做到的,凌盛得知她安好也總算是放心了一些。
若不是你和顧茗合謀想要對我做壞事,我又怎么會這么做呢?綿綿更加理直氣壯。凌盛覺得那句話說的不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綿綿真是會胡攪蠻纏。
總之,你給我記住你現(xiàn)在的身份,不要妄想再和顧琛有什么牽扯。凌盛對綿綿警告道。他說不清楚他非得對綿綿這么強調(diào)究竟是因為什么,他自己心里混亂的很。
綿綿對他扯了扯嘴角,不屑理會他。你站住,你要是再這種態(tài)度,我就把你卡給停了。凌盛對綿綿威脅道。但綿綿絲毫不怕他,反而挑釁的勾了勾唇:有本事你就停了。
說完,綿綿迅速上車,留給凌盛一個冒著煙氣的車尾。凌盛狠狠的踢了車輪一腳,太囂張了,但他不得不憋屈的承認,他的確拿她沒辦法。
這些年,凌家和顧家聯(lián)姻成功之后,兩家的事業(yè)都更上一層樓,凌盛也更加忙碌了。而他辛辛苦苦在外工作賺錢,卻沒有想到綿綿花錢的能力更加厲害。
怎么奢侈怎么來,反正不是她的血汗錢,她一點都不心疼。這么敗家,凌盛才不想自己努力工作賺的錢都被她給花了,但他一旦???,綿綿居然能夠做出對他父母告狀的事情來。
哪怕綿綿確實花錢是個無底洞,他們也不想被人詬病連兒媳婦都養(yǎng)不起。若是他無法應(yīng)對綿綿的開支,反而顯得他無能。
尤其是凌盛父母不知道他們結(jié)婚的真相,凌盛也不敢說出來,這就讓他受制于人,綿綿有恃無恐。顧茗是和顧琛一起回來的,她沒有打算回到顧家去。
顧茗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顧琛所在,成功留下來工作。這幾年她一直都在顧琛身邊,但顧琛對她依舊不冷不熱。
顧茗要的不是這個,她自認為都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了,那些人和那些事顧琛應(yīng)該已經(jīng)忘記了。顧茗認為自己陪伴在顧琛身邊這么久,她不能再等下去了,這些年給了她勇氣,讓她終于忍不住對顧琛說出自己的心思來。
顧琛,我喜歡你。夜晚,他們住在酒店的時候,顧茗敲響了顧琛的房門,站在門口眼眸含情道。顧琛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真沒有料到顧茗對自己居然有這種心思。
你喝醉了。顧琛沒有絲毫動容,聲音冷淡道。但他其實已經(jīng)給顧茗留了顏面,給她臺階下。然而,顧茗卻不想要,她心頭難受的很。
顧茗故意往自己身上熏了酒味,但她根本就沒有喝酒。沒有醉酒這塊遮羞布,許多壓在心頭的話根本就說不出口來。
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呢?顧茗帶著哭腔朝顧琛怒吼道。她向來最注重儀態(tài),若不是壓抑久了,也不是如此崩潰。顧茗滿懷希望而來,卻沒有想到顧琛拒絕的這么干脆徹底。
顧茗的話讓顧琛的臉色冷了下來,他沒有想到顧茗居然知道自己和綿綿的事情,顧琛不想出現(xiàn)任何意外。
顧茗,你喝醉了,忘記今晚發(fā)生的事情,我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你也應(yīng)該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顧茗從來都沒有想到,有一天顧琛居然會這樣威脅自己,就為了她嗎?他怕自己傷害她?
顧茗心如刀割,也越發(fā)口不擇言了起來。你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的,你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呢?顧茗幾乎對顧琛低三下四的哀求起來了,但顧琛絲毫沒有心軟。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的心思斷了為好。顧琛何其聰明,他很快就明白顧茗出國的異常了。顧茗臉色慘白,顧琛為什么要對她這么殘忍呢?不接受她的心意就算了,居然連讓她想一想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