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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心里頭高興,臉上難免露出得意來,勾手探過去摸了摸她的臉蛋:“你若乖乖跟著爺,自然你哥哥便是我的大舅子,爺自然會還他個公道的。”畫壁往后頭躲了下,心說這一聲大舅子還真容易,不知道全天下此人的大舅哥有多少呢,無非是口頭上會哄人的話。眼見楚瑾瑜因?yàn)樽约旱亩汩W臉色又要不好,忙道:“公子是富貴人,小女子這會兒身上臟,只怕污了公子爺?shù)氖?,還是等出了這地方再……”話沒說完,楚瑾瑜豈能不知道她的意思,朗聲笑道:“個小蹄子還知道使心眼?爺還就喜歡你這小性子!”隨即也不勉強(qiáng),反正日后長久著呢:“好了,不逗你了,原本就沒這些事,還不是你自己找的罪,如今也不能說出去就出去,免得讓人閑話沒什么王法,你且先再委屈些日子,不出明后日,必然讓你平安出去。”畫壁不吭氣,這種人口里居然會提什么王法,豈非可笑。三十八章討好楚瑾瑜只當(dāng)她委屈,到底嬌滴滴一個女人家在這種地方受罪,他瞧著那張凍得青白了的小臉也覺得心疼,只是人是他設(shè)計(jì)進(jìn)來的,要出去總要有個名目,不然讓官府臉面上也不太好看。回頭喊了聲跟隨來的小廝,納福忙屁顛顛的跑過來,手里頭還抱著一床棉被褥子什么的:“趕緊給你奶奶鋪好了,外頭吩咐過了沒?”納福機(jī)靈道:“爺您放心,上下都打點(diǎn)妥當(dāng)了,必然不會讓奶奶受一丁點(diǎn)的罪!”楚瑾瑜還算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納福小身板活絡(luò)著將床褥安置好,黑魆魆的地上原本只鋪了層稻草褥子,這會兒上頭放著厚實(shí)的氈墊,棉花褥子,上頭是上好的錦緞面的被子,十分干凈,外頭看守的婆子還提了兩個炭火盆子來安置在四角,牢房里頓時熱乎了起來。不過一會兒功夫,這牢房已經(jīng)同之前大不相同,納福這才起身沖著畫壁道:“這位奶奶您看看,還有什么不妥當(dāng)?shù)牟唬俊?/br>畫壁心中頗有幾分譏諷,牢房這種地方弄成這般摸樣還就真只有楚瑾瑜有這本事,莫非還想這同她炫耀他有多大能耐不成,只不過她也確實(shí)冷的不行,人都已經(jīng)豁出去了,矯情什么的也就沒有必要。點(diǎn)點(diǎn)頭,神情冷淡道:“有勞,多謝?!?/br>十分簡潔的回答倒讓納福有些弄不清眼前這位底細(xì),他跟楚瑾瑜身邊幾個小廝一樣實(shí)在不明白公子爺究竟看上這個并不起眼的女人哪點(diǎn),天下多少女人由著爺挑,到頭來難得爺親自過問的卻只是這一個,不說意外吧,就這當(dāng)口,聰明的多少該懂的撒撒嬌,再要些什么,跟著爺?shù)呐四膫€不知道看爺?shù)哪樕@會兒正寵著呢,不要白不要不是?偏這位不知道是不懂持寵而嬌呢,還是裝傻,一張臉冷得跟什么是的,實(shí)在看不出多高興。大概在牢里頭待著還真難讓人高興吧。喏喏應(yīng)了又去回稟楚瑾瑜:“公子爺,一切都妥當(dāng)了您看?”楚瑾瑜瞧了下,雖然不覺得滿意,可這牢房里也就只能先委屈著了,便哄道:“要是有什么不痛快,同看門的婆子說,實(shí)在不行就忍一忍,出來了爺再補(bǔ)償你。”畫壁低低福了福身子道:“多謝公子爺。”只盼他趕緊離開,也省得看著心煩。楚瑾瑜瞧她淡淡的,想大概總歸是不痛快的,也確實(shí)委屈了,倒是沒生氣,又囑咐了幾句,這才從里頭出來。眼看著人走不見人,畫壁心里長出口氣,一旁的看牢婆子如今自然也不敢再擺臉色,陪笑道:“奶奶這可真是天大的好福氣呢,居然能被楚大官人瞧上了,日后造化大了。奶奶還需要什么不,老婆子腿腳靈便著,跑跑腿不礙事。”這婆子前倨后恭的態(tài)度變化太明顯,畫壁又何嘗不知道這些人心里頭還不知怎么看不上自己,那幾聲奶奶更是聽得她難受之極:“什么奶奶,休要亂喊!”也懶得同她搭理,一股腦兒鉆進(jìn)棉被里頭悶著頭干脆閉了眼。三十九章出牢婆子被甩了臉有些著惱,心說不過是個賣的婊子還真當(dāng)自己有幾分斤兩了,只不過面上可不敢得罪,訕訕退了旁去。走到外頭去的楚瑾瑜倒是還挺得意,正趕著迎上來的小廝延平跑過來遞上一貼拜匣,道:“爺,縣太爺同周大爺請您去挽花樓吃花酒呢?!?/br>楚瑾瑜這會兒心情甚好,接了匣子撈著里頭的描金云龍邊墨箋,卻心不在焉吩咐:“納福,你跟楚旺兩個去雀金街粉廠胡同把那三進(jìn)的院落置下來,再買些人進(jìn)去把屋子打掃出來,整治干凈了,爺過會兒去看。”納福在旁一驚,心說這可真是咄咄怪事,在臨河縣什么時候楚瑾瑜想過置辦住處過,從來都是隨意在哪個粉頭院子里讓人伺候的,要說楚瑾瑜也不是沒有宅子,只不過他在京城和在州府都有大宅,卻從來不在別處置辦,一是用不著,二也是沒這個念頭。頂頂要緊的是楚瑾瑜身份頗有些特殊,便是只有他幾個貼身小廝兒最是明白,養(yǎng)在大宅里的姬妾不少,外頭卻是沒有正經(jīng)安排過誰的。如今眼看著為了個還沒到手的雌兒便要先將院落置辦下來,顯見得這即便不是正經(jīng)要娶回家的,也最起碼是要當(dāng)個外室養(yǎng)著了,身份上自然與旁的不同,納福心中暗暗稱奇,口中卻不敢怠慢,忙不迭應(yīng)了下來。楚瑾瑜卻又道:“你瞧著,小奶奶可還高興?”這問卻把他問著了,納福可不敢掃興,只道:“奶奶能跟著您,可是天大福分,怎么會不高興呢?”楚瑾瑜點(diǎn)頭,露出幾分得意:“也是,雖說是個倔強(qiáng)性子,可也實(shí)在有趣的緊,依著你家爺爺?shù)哪苣?,必然不至于不樂意去?!?/br>納福不知他為何如此言語,心說這個還真沒有看出來那女子有樂意的表情,只不過這種話可不敢說出口的,只是配合著說了會兒好話,這才簇?fù)碇蠊偃四弥N自去吃官府的花酒應(yīng)酬去了。這邊又過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牢房里頭便有衙門的人來,同畫壁說了一通話,大意便是畫壁無辜,著準(zhǔn)予回家。畫壁聽不懂那些個拽詞的意思,不過能離開冷冰冰的牢房總歸是件好事,出了牢房倒也沒見著什么別的人,她想問問畫虎的尸身如何了,得到的答復(fù)卻是人已經(jīng)發(fā)送回了家中,這會兒家里頭正cao持法事呢,便又忙往家趕回去。等她到縣前街這邊,豆腐店的牛寡婦便瞧見她,忙過來拉著她往自家店里頭走:“哎喲喂丫頭,你這是出來了不成?”招呼她吃了碗熱乎乎豆腐花,噓寒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