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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真想好好報答畫虎兄弟,嬸子這有個提議,不知道展兄弟可愿意。”“嬸子有話只說便是?!?/br>“要說畫虎兄弟有什么放不下的,便是只一個,他那妹子,你也瞧見了,如今他人不在了,家中也沒有個能主事的長輩,偏那丫頭年歲已經(jīng)不小了,如今更是沒了依靠,可憐一個大閨女,便是嬸子夸贊,左鄰右舍誰不知原來這家還都是畫壁丫頭里外cao持著,實在是個宜家宜室的好婆娘,要是展兄弟愿意,嬸子可以替你們做個中人,也好了了畫虎兄弟這樁心思?!?/br>展元風聽了表情有些呆滯,并未馬上說什么話出來,牛寡婦打量他半晌:“怎么,大兄弟這看不上么?畫壁丫頭要說樣貌,比不得天仙,卻也清秀的很,且做得一手好菜,打了一手漂亮的絡(luò)子,性子又和善,嬸子可不是那沒口說破天去的媒婆子,這么好的閨女可絕不是吹的呢?!?/br>展元風仿佛才回過神來,一張古銅色的臉上居然紅成了一片,忙不迭道:“嬸子誤會了,不是,不,我只是,是怕,我不過是個粗人,怕配不得畫壁姑娘。”牛寡婦看得有趣:“哈哈,你倆個說話口氣倒是一模一樣,要我說,這么好的姻緣,錯過了可惜,你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年歲又當,有什么配不配的?何必自苦?偏學那老酸秀才的酸臭脾氣,嬸子瞧不上!”說罷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口,道:“你就給嬸子一句實話,喜歡還是不喜歡,嬸子就不愛那彎彎繞繞的肚腸,要是你真不樂意,嬸子這就去回了,再不管這等子閑事。”說罷要走,展元風頓時急了,一把拉住牛寡婦,又像燙了手,忙松開來訥訥道:“不,嬸子別急,一切,嬸子安排便是?!?/br>牛寡婦頓時笑開了臉來,倒也不再調(diào)侃臉紅得跟關(guān)公似的展元風:“好了,知道你們年輕人臉皮子薄,嬸子也不多說,既然你們都樂意,這事,就包著嬸子身上,不過嬸子也要說明白,畫壁家情況也就這般,只怕嫁妝是不多的,你也別嫌棄,回頭對畫壁不好,嬸子可不會放過你?!?/br>展元風總算是臉色恢復了幾分,忙道:“嬸子放心,我不是那等眼里只看錢的,只要畫壁姑娘不嫌棄,我定然會對她好的?!?/br>四十七章交換信物牛寡婦笑呵呵道:“這話,你可不用同我說,丫頭,飯食可好了?還不拿進來唷?!?/br>說這話,外頭有些尷尬的畫壁也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進來,手里托著個木盤子,里頭放置了幾樣小菜。一樣醬汁燒茄,一樣糟魚,一樣金銀豆芽,一樣燒鵝,并一個蛋羹,燙了一壺黃酒。分列在桌子上排開,也不抬頭,只蚊蠅般小聲道:“請展大哥用。”展元風更是有些手足無措,慌張的道:“多謝,多謝?!?/br>牛寡婦瞧著二人這邊客氣,只怕要不是她在,更是尷尬,想想既然二人要說親,只怕同一個屋檐下這當口反倒不便再住著,便道:“說起來如今正是畫虎兄弟孝期,紅白相沖,這喜事只能先拖一拖,反正也不著急,慢慢把六禮過了,畫虎兄弟的大事,我同幾個街坊置辦就是了,展兄弟就旁搭個手吧。”展元風點點頭道:“就依著嬸子說的辦,我在附近平安客棧租了個住處,這邊忙完,我便去固陽縣先請人送庚帖過來。”牛寡婦瞧展元風雖前頭有些害羞,如今正經(jīng)辦事卻是有條不紊,又十分知趣,更覺得配畫壁真真好,也替畫壁高興的很。展元風坐下吃了飯菜,也覺得畫壁這一手很是合著脾胃,這些年他流浪在外,也早就想成一個家了,只是媒人來說的女子都嫌棄他成日刀口舔血的辛苦,又沒什么余財,不肯守著家中,便一日日蹉跎下來。如今吃著合口的飯菜,再瞧畫壁半含羞卻的站在一旁替他倒酒,十分賢惠的樣子,心中頓時生出無限柔情來。也是該成家立業(yè)過個安定日子了。吃完了抹了抹嘴,從腰際牛皮鞘囊里拔出個小巧的刀具來,遞給畫壁:“我展元風是個粗人,承蒙不棄,愿意定下鴛盟,這東西不值當多少銀錢,且同姑娘做個憑信,日后三媒六聘,一定來正經(jīng)娶了姑娘過門?!?/br>雖說展元風這樣有些魯莽,不過一來他是江湖上的豪爽做派,二來大家都是小門小戶的普通人,也確實沒必要故作清高的,畫壁想了想,大大方方接過來,看了眼牛寡婦,從腰上解下系著的素色小荷包遞過去:“奴家承蒙大哥看得上眼,別的無所求,只求大哥信守諾言?!?/br>展元風瞧著那荷包兒算不得什么高檔的物件,下頭綴著的五色流蘇卻很新穎別致,想來是她親手的手藝,忙歡歡喜喜接了下來,然后拱手告辭。四十八章風聞二人這便在牛寡婦做媒下定了親事,只是如今在熱孝中,暫時只算是口頭的約定。不過那展元風也是個一言九鼎的漢子,雖避著嫌住到了外頭,畫虎的一應(yīng)喪事都在左鄰右舍幫助下完成,其中少不得他來出力出錢,渾然是自家人的做派。因為怕人閑話,牛寡婦也同附近街坊把二人說親的事說開來,便當人是畫虎未來的妹夫,替大舅子照應(yīng)忙碌,也是理所應(yīng)當。街坊早知道展元風是個不怕權(quán)貴的漢子,又是畫虎異性兄弟,如今與畫壁能合成一家也是門當戶對的,自然都沒什么好說的。卻不想這話傳著傳著,便傳到了鄭湘玉耳中,那日她奉楚瑾瑜之命去牢里傳話,后頭卻沒了下文,她一開始想楚大官人可不是半途而廢的主,正納悶緣何后頭也不見楚瑾瑜再吩咐她什么。只不過那楚瑾瑜在她這也不過宿了一宿,第二日便沒再登門,她托人打聽,只說生意上的事,去了別縣,再后來卻又風聞他梳籠了同州府最大的逸仙樓的頭牌林紅衣。只怕在她這已經(jīng)厭倦了,不過她一個粉頭,男人留不住腳,她也是沒法子的。只怕那小丫頭片子也不過一時興致,早被州府里那么多鶯鶯燕燕的攀扯住了。聽了鄭mama傳來畫壁的閑話,也并不十分在意,只懶懶道:“她倒是個好命的。”楚瑾瑜不來,她在屋中煩悶,索性同鄭mama上街,這才同畫虎送葬的隊伍撞著了,才有聽到那閑話,實在覺得沒趣,便轉(zhuǎn)過頭往別處去。三拐兩拐的,卻到了一處雀金街胡同口,正覺無聊欲回轉(zhuǎn),卻瞧著楚瑾瑜身邊的楚旺從里頭騎著個小馬兒過來。忙喊住他:“唷,這不是旺哥兒么?你去哪?”楚瑾瑜身邊的四個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