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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話,楚瑾瑜咧嘴譏道:“莫非你怕婦人瞧不著你孬種樣不成?”展元風被他激得火氣,硬聲道:“某怕你個鳥,把這婦人帶下去!”衛(wèi)一這才對蕓娘吩咐道:“得得,趕緊的,把人帶回屋子去,可好生看護,別又讓大官人說咱們粗蠻之人,不知道禮數(shù)。”蕓娘過來,冷著臉來拉楚瑾瑜懷中畫壁,畫壁哪里肯走,知道這些人是不會放過楚瑾瑜,他再厲害,雙拳難敵四手,等著吃虧,有心勸他服個軟,卻曉得依著他性子,絕無可能服軟,跟著他已十分了解,那勸說的話怎么也張不了口。楚瑾瑜卻沖著她笑了笑:“乖,回屋去,我一會兒就來。”低頭在她耳朵邊道:“如今知道舍不得爺了?放心,死不了,乖乖兒在屋里好生替爺念念經(jīng),爺可舍不得乖乖一身好rou兒?!?/br>前半句畫壁聽著正有些心酸,后半句卻實在不入耳,畫壁真不知此人什么混帳本事,都這地步,還沒個正行,白費了她一肚子擔憂,瞪了他一眼,扭身跟著蕓娘便走。楚瑾瑜卻在后頭癡癡兒瞧著,直到見不著了,才不甘不愿把目光收回來,臉色一冷:“行了,不就是拿個婦人威脅老子,殺剮悉聽尊便就是了?!?/br>衛(wèi)一掩著口鼻笑起來,流光溢彩的眸子益發(fā)狐媚,偏熟悉的人瞧著,都只覺得發(fā)寒,就是楚瑾瑜看在眼里,也皺了皺眉,只覺事出反常必為妖,大男人長得如此妖艷,可見不是什么好貨色。他這里編排人,倒忘了自己也是這般在旁人眼中,比那剪徑的強人好不到哪去的人物,只他向來自負,從不當自己是什么良善之人。只聽衛(wèi)一道:“哎呦喂,瞧您說的,倒好像咱們清風寨的人不講道理了!您這話可就不對了,咱清風寨最講江湖規(guī)矩了,打打殺殺的說起來怪滲人的慌,作甚如此?要我說呢,不管怎么說,咱展兄弟是吃了苦,要是不讓他討回些公道,也說不過去,楚大爺是個大人有大量的,您說是不是這個理?”楚瑾瑜心說這話要依著他性子那就該呸一聲,他要是個說理通情的,還使什么手段折騰人去,這不寒磣他么?說到底,分明就是要他給展元風一個交代,雖說同衛(wèi)一交易,可人也說過此恩怨是同展元風之間的,他既要把畫壁帶走,展元風不肯善罷甘休,便做不得數(shù)。他現(xiàn)在還真有些后悔,小瞧了衛(wèi)一是個耍賴的主,偏著急來見畫壁才落了彀,但是只身在這賊窩里,也由不得他耍狠,便道:“不就是要在老子身上找個痛快么?只把婦人放了,老子隨你們?nèi)绾伪闶??!?/br>衛(wèi)一嘻嘻一笑,那眼睨了下展元風:“我說展兄弟,你身子還沒恢復,若是比試高底,這可就虧了,想必楚大爺不會當著大家面,如此不公,我這里有個法子,若是展兄弟瞧得起,我便做個主,咱們把這事撩過去了,大丈夫何患無妻,如何呀?”展元風原本是要同楚瑾瑜討要回自己身上受的苦,不過他這條命算是衛(wèi)一讓人救了的,自覺欠著衛(wèi)一恩情,他慣是要恩怨分明,且衛(wèi)一發(fā)的話,他嘴拙不好辯駁,遂道:“某這條命是大當家救得,全憑大當家做主就是了?!?/br>衛(wèi)一笑道:“楚大爺如何說呢?”第一百七十八章鞭刑作者:錦繡|發(fā)布時間:2014-02-0115:16|字數(shù):2107楚瑾瑜心說好話壞話都讓此人說了,還問個屁,冷冷道:“哪那么多廢話盡管招呼就是了?!?/br>衛(wèi)一拍了拍手,道:“楚大爺真是爽快人,來呀,孩兒們,把你小爺稱手的好東西拿來給楚大爺瞧瞧唄!”下頭有那機靈的,應了一聲,轉(zhuǎn)過背去不一會兒功夫,手里捧著根粗黑油亮的玩意上來,衛(wèi)一握著手柄嘩啦啦一抖開,竟是一條又長又粗的鋼鞭!衛(wèi)一笑瞇瞇看著楚瑾瑜:“楚大爺您瞧瞧看,這是咱祖上老爺子親手傳給咱的寶貝,可比大牢里頭那些個精神多了,這要上臺扮上了個大將軍手里頭握著一甩,威風嘞,就不知道抽著人皮rou疼不疼,我們展兄弟在牢里頭可是日日都沒少受皮rou之苦,我這里沒旁的,這玩意,倒要叫楚大爺您也嘗嘗看滋味如何?”楚瑾瑜臉色比那鞭子顏色好不到哪去,只暗罵這鳥人長得妖孽,性子果然毒辣,這玩意照著人皮rou來,只看也知道厲害。衛(wèi)一瞧他沉默不語,咯咯笑道:“哎喲喂楚大爺,莫非是怕了?我還當楚大爺敢只身來我這賊窩子,是個有膽的呢,兄弟們,看來我也瞧走眼了,楚大爺竟是個沒膽的人呢!”下頭隨著衛(wèi)一的話,眾人一陣哄笑,楚瑾瑜哪是輕易讓人瞧扁的,明知道衛(wèi)一這是激他,可要不應,只怕這王八相處更折騰人的事,在這賊窩里多待一分就是多一分的不可知,便冷笑一聲道:“大當家不必跟我這咋呼,什么了不得的玩意,朝這招呼便是,爺爺若喊一聲求饒,便是孫子!”當下把袍子一撩,直挺挺站在堂上,嘴角嚼著一絲譏諷。衛(wèi)一一撇嘴:“楚大爺好威風,倒有幾分霸王的種!”楚瑾瑜知是嘲諷,卻坦然受之:“不敢當不敢當,嘿嘿?!?/br>衛(wèi)一眉梢一挑,撣了撣袍子,“那好,楚大官人瞧好了,可別躲喲?!痹捯粢宦洌膊坏热苏屑?,手中腕兒一旋,那黑油油的辮子呼嘯著就朝著楚瑾瑜飛旋而來,啪一聲響,身上皮開rou綻,頓時疼得只抖。這破玩意頭里生了倒刺,勾在人rou里一鞭子下去,拖出來便是一條皮rou,本是東廠里那些公公們想出來折騰人的玩意。楚瑾瑜破口大罵:“混帳王八蛋!”衛(wèi)一嘻嘻一笑,唱道:“爺知這地兒傳聲千里,你要不怕你那可嬌兒的寶貝聽見了心疼,只管叫來?!?/br>楚瑾瑜眼一瞇,后槽牙根咬死了,瞪了眼面若桃花心狠手辣的眼前人兒,卻偏了頭去瞧那站在遠處沉默的展元風。衛(wèi)一嬉笑道:“還不知,楚大官人是個多情種呢?!闭f罷卻又是一鞭子下去,只看他身形如柳,折腰行云,仿佛只拈花微笑,手里那條鋼鞭卻如風逐電,被他舞的密不透風。轉(zhuǎn)眼幾十鞭下去,看男人不吭,壞心更起,非要把楚瑾瑜那股子氣打壓了下去,蘭花指一翹:“小的們,來呀,給小爺請霸王上臺。”手底下一群哄上來,將楚瑾瑜緊緊捉住。楚瑾瑜如今投鼠忌器,不敢大殺四方,況且是真不知衛(wèi)一此人如何不著調(diào),身上已被打得皮rou綻開,猝不及防下只能眼睜睜看著幾個小兒上來,把自己給五花大綁的,卻又弄來一應髯口霸王盔,水綠緞繡虎頭靴,一番涂抹弄了張白底花臉,平日只看一半小優(yōu)兒在戲臺上打扮,如今卻被弄成個粉頭皂臉,不倫不類的霸王,捆在一張搭在戲臺上的木柱子上,哪里是什么霸王,倒像是等監(jiān)斬的閻王。楚瑾瑜心下不知把這一群祖宗十八代罵了幾遍,這好好一個山寨,一個黑魆魆山洞居然弄了個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