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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不在弄走,又怕回來楚瑾瑜不肯罷休,左右為難。王氏瞧他這摸樣,便道:“爺也是個沒頭腦的,怎么就這般為難,要妾身說,你既是他兄弟,何必算計個婦人,不過是怕她回頭鬧,我看她身上也有四五個月身子,一個人在那偌大院子里住著多有不便,不如想法子叫她到個僻靜的院子去住些日子,等京城里的事完了,她那里孩子落下來,一個婦人得了子,還能有什么想法,回頭楚爺回來,瞧著婦人面上,也不至于跟你計較旁的,你兩邊都不得罪,不就是了,日后他院子里再有什么,也跟你沒干系。”周通聽了喜道:“還是我娘子聰慧,就托付給好jiejie你去辦吧?!?/br>王氏嗔顛他一眼,卻也忙換了身衣服登門拜訪,楚瑾瑜臨走前留了話,這王氏倒是個可親近的,雖說上回弄了個不歡而散,如今正經(jīng)送了拜帖來,又這般客氣,畫壁也不好拒絕,長日呆坐著也不是事,便叫崔家的把人迎了進來。王氏進屋來,瞧著嬌小婦人散著鬢發(fā)在靠窗下坐著,屋子里上下陳設哪一處不透著精細,就是外頭院子里,栽種的那些名貴花草,假山池塘,也無不用心,她也算是書香門第出來的,不是個沒見識的,可這通一屋子吃穿用度,便說是王公貴戚也不見得差,看見倒把闔家的好東西都布在這院子里了,便心中概嘆。這人與人,有時候真是命,比不得,看看自家男人,一個兩個的往屋子里抬,沒個消停的時候,再看楚大官人,往日比自家那一個可尤過之無不及的,可如今,卻肯為了一個婦人,竟是這般至情至性,好不叫人羨慕。又不由得想起家里男人吩咐,心中一嘆上前道:“meimei可好?昨日都怪我多嘴,倒叫你聽了不痛快,jiejie這里給你賠罪來了,你可別生氣?!?/br>又阻止了畫壁起身行禮,脫了鞋,同她一處炕上對坐,“昨日你說愛吃那些糕點,只是走得匆忙些也沒帶回,我這順道過來帶了些新鮮的來,咱一起吃些說說話,不提那糟心事了?!?/br>畫壁笑了下,忙道:“jiejie費心了?!?/br>又招呼跟前小丫頭沏茶,送上來瓜子果子來,兩個婦人便閑話起來,王氏掌家多年,不是雷厲風行的性子,卻也能說會道些,畫壁性子悶,她也不以為杵,總能尋出些話頭來,不咸不淡的聊著,倒也融洽。吃了一盞茶,王氏這才又道:“今日聽我家爺說楚大爺今日進京去了?”畫壁略點頭,王氏嘆了聲道:“可惜了兒的,我家爺明日也要去遠處,一個兩個家里頭留不住他們腿腳,這男人也是,正經(jīng)事多,倒常把咱女人丟在家里,也不知多寂寞,少不得心里頭記掛,路上可好,咱也沒旁的心思,只盼平平安安的,聽說南門外那邊昭平廟求平安的符頂靈驗,不如咱倆個湊個頭一塊去求一柱香去,保佑男人一路平安,meimei你說可好?”第二百二十三章求符作者:錦繡|發(fā)布時間:2014-02-2415:16|字數(shù):2142畫壁對佛道之流原本是不信的,只不過她如今心里頭積著事,總怕楚瑾瑜此去有什么不太平,這王氏提議的倒是合了她心思,不說別的,去求一個安心也好。便點了點頭,王氏道:“看今日天色不早,去了怕來家晚了,不如明日吧,明日一早,我來尋你,我倆個一道兒去?!?/br>畫壁覺得甚妥,二人便商議定了明日之事,又略坐了會兒,王氏告辭回家。一夜無話,第二日王氏便早早兒過來,這邊畫壁也已經(jīng)用了早飯,打扮妥當,二人出門,按理二人也算是豪門大戶人家,又是官眷,少不得要安排前頭排軍喝道,鳴鑼開路的,只是畫壁同王氏都不是愛招搖的性子,更不喜歡為了點私事,弄得天下皆知的張揚,便只叫家里頭小廝跟著,兩頂青衣小轎子,各自跟著倆個婆子丫頭,幾個家奴,按著規(guī)矩,抬送了一石白米,阡張官燭,沉檀馬牙香,生眼布等稱施,叫幾個腳夫抬了,也有十幾號人物,朝昭平廟而來。昭平廟在南門外,不過十里之地,便可見結彩的寶旗,過街彩棚,一座不高的山坡上頭立著個一片卷棚殿宇,廊廡寶檻,碧瓦雕檐,金釘朱戶,四周列列松柏,繡縸高懸,頗俱氣象。畫壁少有出門,見得寺廟道場不多,倒是對這殿宇頗覺新鮮,想來是一處香火鼎盛的福地,看官道上人來人去的絡繹不絕,每每都是手捧高香,無論男女,神情肅穆,十分恭敬。一旁王氏看她瞧得仔細,便在她耳邊道:“這里頭朝天殿閣里供奉著金剛不壞之身的萬天教主玉皇大帝,各處還有三十二尊的仙人道長,其中有個真機道君的,保人平安最是靈驗,咱姐妹倆個不妨拜了正殿,去那偏殿真機道君里再拜一拜就是了?!?/br>畫壁對這些也不熟悉,只是盡個心意,便不反對,隨著王氏從偏門進了正殿這邊來,各自戴了頂帷帽,下了轎子,使喚幾個腳夫跟著機靈的小廝進去尋廟里頭的小童,把自家的稱施奉上,她二人相攜著進了殿堂,在一旁清水盆子里洗手擦凈,取了香來,鋪排跪倒,行禮叩拜,對著上頭高大雄偉的天帝尊像三叩九拜畢,退了出來。后頭早有個道倌過來,沖著二人稽首道:“二位貴客遠來,不知底細,有失遠迎,罪過,我家?guī)煾冈诤箢^正替縣衙的推官娘子做十二份的齋功,脫身不得,叫小道來迎二位,還請二位貴人娘娘休要見怪,等事畢了,師父就來?!?/br>到了這等吃齋念佛的地方,各家也都沒什么大脾氣,何況王氏兩個都不是愛計較的人,王氏笑道:“有勞你們師父記掛了,不礙,今日也是我倆個臨時起意的,你叫你師父不必心焦,他自忙自己的就是了,我們求個符就走的。”那年輕的道童也不敢怠慢,雖沒招搖,可來的兩家指派的小廝他都認得,楚家周家在同州可是惹不得人物,他家女眷管是大房小星,可都是貴人,忙恭身請二位去軒堂里稍坐。王氏跟畫壁記掛著去跟道君磕頭,便先去了偏殿,插香拜了,這才同那道童一道來到后院子的軒堂里坐下來,看奉了茶上來,那道童畢竟也是男兒,不好多陪,告罪了退出去,安排兩個十歲上下的小童在外頭侍奉著。二人坐了會兒,王氏仿佛想起什么,道:“來前家里頭幾個meimei們拜托我來求些子孫符回去,我看那道長只怕一時半會也來不了,你稍坐會兒,我去求幾個來打發(fā)她們,也省得回去又耳根子不清凈?!?/br>畫壁也沒攔著,想她家里頭那日瞧見的鶯鶯燕燕,便是面上有多少和氣的,私底下只怕也夠熱鬧,看王氏著急忙慌出去,想她一個正經(jīng)夫人,要侍奉丈夫,安撫小妾,養(yǎng)育兒女,如今還得替這些女人cao心子女,實在也夠辛苦,要是換了她,這日子怕是得發(fā)瘋。這么想,覺得楚瑾瑜對自己也算是夠可以的,只怕王氏這樣的才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