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想念
有些想念
第一節(jié)課下課后,柳西京還是沒來學校。 蕭颯課上的注意力全都在前面的那張空座上,鈴聲一響就直奔辦公室。從張老頭那兒得知她身體不適請了病假。 他擔心的不行,又知道貿(mào)然打電話過去人家也不會搭理自己,轉(zhuǎn)而將矛頭指向了蕭筱,讓她去聯(lián)系一下,問問人怎么樣了。 蕭筱被他煩怕了,又拗不過他,于是被迫拿出手機。 意料之中,人家一上午都沒回。 沒事的,張老頭不是說了嗎,只是普通感冒而已。 蕭筱刷著手機,對坐在一旁的蕭颯說道。 我們晚上去看看她吧。 見蕭颯好像在說真的,蕭筱一臉你沒事兒吧的表情。 你別去打擾人家,說不定就是被你纏怕了躲著你。 怎么可能! 蕭颯立馬就要跳腳,可一想到昨天兩人鬧得不太愉快,心里更加堵的不行。 她是不是生我氣了? 不會的。 蕭筱眨巴著黑亮的眼睛,露出一個無辜的笑臉。 她壓根想不到你。 你到底是不是我meimei! 蕭颯伸出手臂將蕭筱的頭鎖在懷里,蕭筱掙扎不過只好討?zhàn)垺?/br> 本來她還想反擊,回頭見蕭颯一臉落寞,突然收住了手。 看來自家哥哥真的上心了。 蕭筱無奈的嘆了口氣,悄悄發(fā)消息給同桌為哥哥說好話。 她想,雖然柳西京當自己嫂子確實有點可怕,但說不定成為一家人就不一樣了呢? 可是......為什么他們兄妹倆都莫名其妙的喜歡柳西京呢? ...... 除了蕭家兄妹擔心柳西京外,還有一人也不例外。 此時,溫煜景正靜靜的坐在后座,眼睛卻盯著柳家的大門。 少爺,需要去聯(lián)系柳家嗎? 半個小時前,小李按照溫煜景的指示將車停在這里,卻再也沒有接到下一步動作。 他時不時從后視鏡觀察,只看到少爺一直盯著不遠處的大門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在溫家工作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陪少爺做這樣無意義的等待。 想必里面一定有他非常在意的人吧。 不用,走吧。 溫煜景關(guān)上車窗,將目光收回。 讓她休息吧,或許現(xiàn)在不是見面的好時機。他也不想追的太緊,生怕嚇到她。 可是今天一天都沒見到人,實在有些......想念。 ...... 柳西京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傍晚,時間靠近六點。 昨晚那個夢嚇得她出了一身的汗,后來便再也睡不著了。她開著窗坐到下半夜,寒氣入體,立馬就發(fā)起燒來。 醫(yī)生來看過后開了些退燒藥,她胡亂吞下便一直睡著,這會兒醒來才覺得有點餓,于是拖著沉重疲乏的身體下樓找吃的。 平日里她都盡量避開和賈思柔在同一空間活動,但總有不湊巧的時候。 現(xiàn)在正好是用餐點,兩人就此碰了個正著。 看著柳西京虛弱的樣子,賈思柔連嘲笑都懶得藏,陰陰陽陽的假意關(guān)心了幾句,扭著細腰走開了。 柳西京手撐著中島邊沿,沒心思理會賈思柔的挑釁,她的腦子里還回放著那個荒誕的夢境。 擰開礦泉水的瓶蓋,柳西京仰起頭大口灌完一整瓶,她喝的急,不小心嗆到了喉嚨,水沿著嘴角處劃過那細白的脖子,沾濕了她的衣襟。 她知道,自己心里那顆陰暗的種子已經(jīng)按捺不住躁動,想要沖突厚重的阻礙在陽光下肆意招搖。 ...... 曲艾嘉正在放假,飯桌上,柳從習的關(guān)心略顯殷勤。 她比柳西京大兩歲,在賈思柔嫁進柳家時便一同住了進來。她倆也不能說相互看不慣,只是單純的不太對付。 可能曲艾嘉也不太喜歡這種奇怪的家庭組合,沒到一年就提出要出國念書,偶爾會回來。 當然,狗血的家庭是從狗血的過往開始的。 九年前,秦瑞禮還是柳西京溫柔優(yōu)雅的母親,柳從習也還是柳西京和藹可親的父親。 書房一如往常,里面站著對看似十分般配的璧人,氣氛卻異常緊張。秦瑞禮再也不像平時那樣輕聲細語,她隨手拿起書桌上的花瓶用力砸在地上,崩裂開來的碎片濺的到處都是。 她用從未說過的粗鄙字眼,斥責謾罵眼前這個自己一直深愛的男人,她知道此刻的自己看起來就像個瘋子。 從瘋狂到冷靜,再到死心。 鍋里還燉著她剛學會的羹湯,柳從習胃不好,所以她總是變著法兒的想親手為他做些什么。 秦瑞禮扶著額頭失笑,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卻又難掩凄涼。 十年前那個晚上就是個笑話。不,應該說我們的認識就是個錯誤! 她抬手抹去眼淚,又被下一波酸澀席卷,眼睛像壞了閘的水閥。 也算是報應吧,賈思柔一直覺得是我趁虛而入,破壞了你們二人的美好姻緣?,F(xiàn)在我們扯平了。 酒后亂性?呵,要不是當年我懷孕了,你是不是也打算一句酒后亂性就算了? 她抽氣,咬著牙,倒是我棒打了你們這對有情有義的鴛鴦! 瑞禮 柳從習站在桌子對面,緊握雙拳,辯解的話到了嘴邊變成祈求原諒的軟弱。 別叫我! 秦瑞禮有些站不穩(wěn),右手用力掐著大腿讓自己清醒。 離婚。 不帶任何猶豫,脫口而出的兩個字此刻竟異常輕松,她再也不用懷疑自己的丈夫是否已經(jīng)忘了那個女人。 她以為只要自己全心意愛他,終有一天,那顆心會完全屬于自己??墒腔橐霾⒉皇撬粋€人的,愛情也不是強求就可以。 怪就怪自己,不是他所想,所愿,所愛。 這十年的婚姻只是自己精心筑起的夢,只有自己沉迷其中,其他真相她都全然不見,可總有夢醒的時候。 秦瑞禮一時站不穩(wěn),腿軟的倒坐在椅子上。 柳從習慌忙走上前想扶住她,卻被秦瑞禮全力甩開。 此刻連他的碰觸都讓她覺得惡心。 柳從習,就當我錯了,我們都放過彼此吧!我真的很愛你,但是,我無法卑賤到容忍你到現(xiàn)在還忘不了她!以前是我騙自己,現(xiàn)在我不想騙了,所以我放你走! 說罷,秦瑞禮拖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書房。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假象。 他又何嘗不是身不由己,無論是繼承家業(yè),還是娶妻生子,全然不由他。 即使剛開始自己只當秦瑞禮是meimei,但長久相處下來總是有感情的,而后也分不清是單純的喜歡,還是責任。 秦瑞禮生的很美,舉手投足盡是大家閨秀的端莊有禮,賈思柔卻是與之不一樣的風情。 賈思柔的美充斥著侵略性,無論是性格還是長相。她的眼眸生的勾人,愛畫一口紅唇,偏又生的小巧,每每欲張未張,總讓他不由自主的想欺上去。她性格也不盡然,愛使小性子,愛撒嬌吃醋,可他偏偏就喜歡她這別扭的性子。 柳從習與賈思柔分開也始于一場小的不能再小的爭吵,如同往常。 而賈思柔以為只要自己氣過了再回來找他,那人還是會像之前一樣追著哄自己,可這次她算錯了。 兩個月過后,她氣消了從國外回來,發(fā)現(xiàn)一切都變了。 他居然和那個自己從未放在眼里的無趣女人訂婚了。 其實賈家完全看不上柳從習,雖說柳從習家底殷實,卻怎么也比不上賈家,更瞧不上他做事優(yōu)柔寡斷,總之成不了大器。 所以趁女兒這段時間心灰意冷,賈家迅速安排了和曲家的婚事。 兩人后來也不再有過多的牽扯,即使無意間遇到,一方也會有意走開。 可孽緣終究是孽緣,不會因為旁人的看似圓滿就放棄捉弄。 十年后兩人再次相見,賈思柔問他為什么一聲不響的拋下她,而他也告訴她自己還是愛她的。 于是干柴烈火,燃的徹底。 我先小小鋪墊下上一輩的糾葛 大家多多關(guān)注我呀,栓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