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胡說
不許胡說
相處的這段時間里,她是喜是怒,溫煜景多少還是知道的。 于是他將手扶在她的肩上,耐心安撫。 這樣太快了。 他不是不懂男女情事,面對她有意無意的撩撥,說不動心是假的。只是他更怕她會后悔,會恨他,所以他在給兩人培養(yǎng)感情的時間,等時機成熟,一切都將水到渠成。 可柳西京卻不接受這樣的好意,她看過太多虛情假意,滿嘴道德的人最虛偽不過,親人也能在一朝之間分崩離析。 什么是真的,什么又能長久,她不在乎,她要的是當(dāng)下的愉悅。 你知道嗎?我最討厭道貌岸然的人,既然你喜歡講這些大道理,那不如留著給別人吧,只不過希望你在和別人上床的時候也能保持這樣的風(fēng)度! 像是再說最惡毒的詛咒,柳西京將自己的惡劣全數(shù)暴露。 溫煜景心里鈍鈍的疼,之前不是沒有感受過她的陰晴不定,只是兩人還不曾像今天這樣針鋒相對過。 柳西京用力推開面前的人,快步向前走去,換來兩人每一次不快后的挽留。 溫煜景抓著她的手將人抱入懷中,不顧她的掙扎,輕輕撫摸她的頭安撫。 怎么又生氣了。他溫聲道。 我怎么會在別人床上,你不打算將我吃干抹凈了? 其實,柳西京又怎會不知道他的溫柔,他的好。她對他確實不怎么公平,甚至很壞。 不管自己情緒如何,溫煜景都能第一時間感受到。無論誰對誰錯,他都決計不和自己吵,從來都是像這樣抱著她輕聲安慰。 可這樣一個暴戾的自己,他喜歡她什么呢? 你......周六愿不愿意來我家? 溫煜景聲音越說越小,最后一個字就像別風(fēng)攜了去,幾乎聽不到。 得不到回應(yīng),溫煜景輕輕將人拉開,他生怕被厭惡,心就快要跳出喉嚨,誰知卻得到一張明艷的笑臉。 本就紅透的耳朵此刻更是蔓延到整張俊臉。 你說你這么害羞,怎么和我做?。?/br> 柳西京依舊不知輕重的調(diào)笑,惹得溫煜景快速捂住她的嘴。 不許胡說。 怎么胡說了,你難道不是這個意思? 柳西京拿下他的手,像是得到什么寶物,笑的開心。 溫煜景默默地將人抱進懷里,一手托著她的后頸,不做聲。 他在害羞,柳西京也不勉強,只是最后說了句。 哥哥可要對我溫柔點啊。 她總愛亂叫人,有時溫煜景完全招架不住。此時他只是收緊手臂,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里。 你乖一點。 他無奈,對她自己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周六我來接你。 好聞的氣息環(huán)繞周身,柳西京深深埋在他的懷里,點點頭。 ...... 兩扇巨門被打開,穿著制服的兩位門童站在兩側(cè)向主人致意。黑色的轎車緩緩駛?cè)耄谛惺惯^長長一段道路后,終于停在了一幢別墅前。 等一下。 溫煜景先下車,走到另一側(cè)將門打開,伸手遞向里面的人。 柳西京望著他那張永遠溫柔的臉,忍不住調(diào)笑道。 你是不是戴了面具? 溫煜景微皺眉,隨后搖頭,有時候真不知道這個腦袋里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初次來到溫煜景的住所,柳西京四處打量著四周,似乎對這里充滿好奇。 你一個人??? 偶爾會過來。 所以這里沒有其他人? 她笑的狡黠,冷艷的臉上多了些魅惑。溫煜景頓時亂了心神,眼睛不自然的看向別處。 我想看書。 柳西京撲進他的懷里,搖晃著撒嬌。 話題轉(zhuǎn)的突然,溫煜景也快習(xí)慣她的跳躍。他伸手撫摸懷里圓乎乎的腦袋,將吻落在她的發(fā)心,隨后牽著她的手往樓上走去。 沙發(fā)上的兩個人,一人一本書看得認(rèn)真。 柳西京躺在溫煜景的腿上,穿著百褶裙的長腿白晃晃的隨意打開,只要她再稍微抬一下就能看到裙底的無限風(fēng)光。 其實,也就只有溫煜景是真的在看書,柳西京則是個充數(shù)的,紙張被她嘩啦啦的隨意亂翻,字卻一個都沒看進去。 也不想想她是來干什么的,怎么會真有心思看呢,要看也不是這種啊。 她在腦子里已經(jīng)預(yù)演了無數(shù)種使壞的開場白,就在她要開口時,上方傳來溫潤的聲音。 西京,你學(xué)校安排好了嗎? 柳西京被問住了,這會兒她哪兒有心思想這些啊。 我們一起去英國好不好? 溫煜景拿開擋住兩人視線的書籍,那雙深情的眸子款款望向她。柳西京被看的不自然,逃似的避開那灼人的眼神。 我......我沒申請。 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你。 他眼里分明全是期待,可柳西京卻在心里犯難,她并不知道如何回答,索性轉(zhuǎn)開話題。 你以后打算做什么? 溫煜景對她會問這個問題而感到欣喜。兩人在一起的這段時間里,柳西京似乎對他的事情絲毫不感興趣,兩人也不曾過多聊過各自家里的事。 有關(guān)柳西京的背景他多少了解一點,為了增加感情,獨處時自己也隨意問過,都被她刻意回避了。既然她不愿意說,也只能等她愿意的時候再告訴自己了。 她現(xiàn)在這樣問,是不是意味著她也開始考慮兩個人的未來。 想到這,溫煜景心里不免歡喜。 做大學(xué)老師吧。 老師? 柳西京有點意外。 溫家家大業(yè)大,在社會上的名望自不必說。想和溫家攀上關(guān)系的大有人在,柳從習(xí)就是其中一個,奈何與秦瑞禮離婚后,再也不夠格了。 他們家能同意寶貝兒子就只當(dāng)個老師?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溫煜景點了下她的鼻尖。 我對接手家業(yè)沒什么興趣,有我哥就夠了。 他抬手撫摸她的臉,又揉了揉,恨不得將人時刻鎖在懷里,心里實在喜歡的不行。 你還沒回答我。 柳西京當(dāng)然知道他在問什么,那雙眼睛太過殷切,生生望得她心虛。 好......好啊。 說實話,柳西京并不想出國。她成績不錯,雖說和溫煜景比有差距,他的學(xué)校自己未必能上,但在英國投個不錯的學(xué)校沒什么大問題。 她也知道,他不過是想和自己離得近些。兩人剛在一起不久立馬就分開,對于情侶來說確實有些殘忍。 剛才答應(yīng)去的話,也不過是為了哄他胡謅的。 至于接下來該如何,她想或許過段時間他就沒這么執(zhí)著了。 下章滴滴滴~溫同學(xué)還忍得住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