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保證

    爸爸？

    Hailie，我回來了。鐘渡熟練地將鐘晚靈抱到腿上，唱了這么久，累不累？

    鐘晚靈搖了搖頭：不累的，我很歡喜唱歌。   她眉眼彎彎，又cao著一口軟軟的吳儂軟語，令鐘渡憐愛極了，他稍稍用勁，把鐘晚靈抱了起來：今天我們Hailie很辛苦，爸爸抱你去吃飯。

    鐘晚靈覺得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一只小兔子在亂跳，咚！咚！咚！一下一下的，搞得她有些惴惴不安。小手緊緊拽住男人的襯衫，鐘晚靈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

    爸爸，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呀？

    鐘渡停下了腳步，他抱著鐘晚靈，站在前廳門口：沒有為什么的。晚靈是爸爸的囡囡爸爸也愛晚靈，你是我的寶貝，Hailie。

    從來都沒有人這樣溫柔地對她說愛她，就連mama也沒有過。鐘晚靈的鼻子酸酸的，她眨了眨眼睛，眼淚就不聽話地掉了下來。

    她伏在他懷里好一會兒，直到微微的濕意從皮膚上傳來，鐘渡才發(fā)覺他的晚靈哭了。

    囡囡怎么哭了？

    鐘晚靈沒有回答他，伏在他的胸口無聲地落淚，鐘渡沒有再問，而是像哄小嬰兒那樣，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肩膀，一下又一下。過了很久，鐘晚靈悶悶的聲音才從他的懷中傳來：

    那你為什么不早些對我好？

    這個問題，鐘渡沒辦法回答。他感到有些愧疚，也為自己那隱匿的欲望而感到悲哀，可那欲望叫囂著將他淹沒，遮住他眼睛，掩住他的耳朵，迫使他失去了理智。

    他沒有辦法。

    鐘渡輕輕嘆出一口氣，Hailie，是爸爸不好。爸爸呢，以前忙著運(yùn)籌商會的事情，再加上你的哥哥們來得也都很早我?guī)缀鯖]有養(yǎng)小孩子的經(jīng)驗(yàn)，所以也不知道要怎么和大家親近。

    也許是害怕鐘晚靈離開他，抱著少女的手臂又收緊了些，將她牢牢禁錮在自己懷里：爸爸最近才發(fā)現(xiàn)，我們Hailie長大了，是這樣漂亮可愛。Hailie，爸爸向你保證，以后一定不會忘記對你好，會一直愛你，把你當(dāng)作我的掌上明珠不哭了，好不好？

    鐘晚靈的小腦袋在他的懷里胡亂地拱了拱，隨后朝他伸出了削蔥般的小拇指：那，拉勾勾。

    鐘渡笑了，伸出手溫聲和鐘晚靈一起念出那句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然后低頭在她白凈的小臉上輕輕印下了一個吻，抱著她走進(jìn)前廳。

    鐘晚靈躲在鐘渡的懷里，心臟已經(jīng)快要躥出嗓子眼，甚至連身體都有一些微微發(fā)抖。右臉被爸爸吻過的地方正在發(fā)熱，還一跳一跳的，似乎要將這個親吻無限循環(huán)。

    鐘渡抱著鐘晚靈坐下，她則用那雙清澈的圓眼睛呆呆地瞧著他，好像是在發(fā)呆有一些很奇怪的藤蔓破土而出，纏繞在鐘晚靈的心臟上，又往心房的深處鉆去，令她的心癢癢的，卻不討厭，但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Hailie。仿佛知道了小姑娘的心情，鐘渡忽然起了壞心思，又低頭在她的右臉上親了一下。他親得很重，她的臉rou都微微凹陷，微刺的胡茬和嘴唇呼出的濕熱氣息讓鐘晚靈的身體又是一陣戰(zhàn)栗。

    鐘渡握住鐘晚靈的小手，用自己寬大的手掌包裹著她：Hailie！你要記住，你不僅僅只是我的孩子，還會是爸爸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

    玫瑰爬上脖頸，又向上逐漸蔓延到耳垂和面孔，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鐘晚靈只覺得這樣的氣氛怪異極了和羅曼蒂克里描寫的一些情節(jié)很相似，只不過談情說愛的人換成了爸爸。

    爸爸一如既往地梳著背頭。今天他穿了白色的襯衫和深棕色的西裝馬甲，胳膊上搭配著同色系的皮質(zhì)袖箍現(xiàn)在這條戴著袖箍的有力臂膀正穩(wěn)穩(wěn)地抱著自己。爸爸的五官也很挺拔，再加上他淺蜜色的皮膚，看起來倒比電影男明星還要更英俊、更有男子氣概。

    鐘晚靈對自己的大逆不道的想法感到十分羞惱，不由得皺眉咬了咬嘴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全然忘記了小手還被爸爸牢牢攥著。

    見她自顧自地在那里發(fā)呆，沒有聽出他話里的深意，鐘渡的嘴角微微揚(yáng)起，不會有人比她更純潔了！想到這點(diǎn)，yinjing又開始有些腫脹。

    如果在這兒要了她，她就會穿著校服和他歡愛。

    會有這么一天的。

    鐘渡低頭，在鐘晚靈的耳邊低語：你永遠(yuǎn)會是爸爸最重要的人那么晚靈也是這樣想的嗎？

    是的。

    鐘晚靈有些恍惚，爸爸用很小的力氣掐住了她的后脖頸，讓她不得不扭頭直視他，看見他眼底的愛意。

    你要向我保證，Hailie。

    爸爸，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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