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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不是人人都可以成為應(yīng)召女郎...“什么?應(yīng)召女郎?”薄如藍挑起了一雙水潤的大眼,看向?qū)γ孀呐?,語氣中除了一點點驚訝,更多的卻是好奇,和興致盎然的趣味。此時是一年中最熱的夏季,或許也是這一夏中最熱的那日,薄如藍和對面那位自稱海姨的女人坐在這家以藝術(shù)品位著稱的書吧里,靠窗的座位,斜面的大落地玻璃被金屬質(zhì)的鋼管切割成大小不一的菱形,上面潺潺流淌著薄薄的水幕,外面是灼灼的太陽和閃得刺眼的銀管,里間,卻是水潤燦爛的一片涼光。就像她的那雙眼。海姨滿意得看她沒有站起走人,甚至沒有流露出被冒犯的模樣,她打開自己座側(cè)的手包,拿出一包煙,停了一下,“來一根嗎?”“謝謝,我不會?!北∪缢{的嗓音柔緩,拒絕的很有禮貌。海姨微笑笑,一抬手,一個侍者馬上過來,幫她點燃了煙,她輕吸一口,煙霧淡淡得從口鼻中噴出,動作優(yōu)雅至極,她說道,“沒有關(guān)系,但你得學(xué)?!?/br>薄如藍笑了,她意識到今天來見這個女人或許是個錯誤,事實上,如果說兩分鐘前她對她那所謂的提議還有那么一點點八卦似的好奇,但現(xiàn)在,卻有些被對方那篤定的神態(tài)語氣給激怒了。“等等,”再她將要起身之前,海姨那只夾著煙的手卻往空氣中一壓,止住了她,“你需要錢不是嗎?”如藍仍保持著淺淺的笑意,“我只是需要一份工作?!?/br>“怎么,你認為它不是一項工作?”海姨的嘴角,彎起一抹弧度,直直得看向如藍,“或者說,你覺得它是一項,”一挑眉,她笑的更開,“下賤的工作?”“不,”如藍笑了出來,她的雙眼彎彎得瞇起,帶著些純潔和真摯的意味,“我只是想找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br>“你是想快點擺脫我,”海姨擰滅了那只抽了兩口的煙,下巴輕輕指向如藍抓著皮包的手,“事實上,你已坐直了身子,準備道個歉就離開了不是嗎?而又不想與介紹你來的人鬧翻,所以不愿意與我沖突難看,嗯?”如藍見被她猜了個七八分,也不惱,歪頭輕輕一笑,“這很正常不是嗎?請問現(xiàn)在,我可以離開了嗎?”“薄小姐,”海姨的話鋒一轉(zhuǎn),忽然問道,“你認為一個男人,花一萬、甚至兩萬買一個女人一晚,為的是什么?”如藍一愣,聽她繼續(xù)。“性嗎?不覺得太貴?睡覺?當(dāng)然在所難免……”如藍聽她說的粗俗,終于忍不住冷冷打斷,“您是想說,我看起來是個很像陪男人睡覺賺錢的女人?!”海姨笑了,意味深長道,“你內(nèi)在與外表遠遠不同?!?/br>如藍氣得也笑了,她抬起了下巴,“您是在暗示我事實上是一個蕩婦?”海姨沒有否認,她只是優(yōu)雅得搖搖頭,笑道,“請不要侮辱自己,也不要侮辱我的眼光,相信我,一個絕頂?shù)膽?yīng)召女郎,靠的絕不是放蕩。事實上,并不是每一個女人都可以成為應(yīng)召女郎,但是你,擁有我見過的最好的潛質(zhì)!”她不再說話,坐在那里靜靜地看向如藍。薄如藍似是氣得怔住了,她雕像一般得坐在那里,大片的光照在一邊的側(cè)臉上,白皙的肌膚近乎透明,另半邊臉龐卻因光線阻隔而微微發(fā)暗。海姨滿意得看著那光線,奇異得將她的一張臉孔劃成兩半,半晌,她抬起了眼眸,里面盛滿了燦爛的涼。什么樣的光芒,燦爛耀眼卻充滿涼意?秦天低下頭,看著在自己懷中隨著自己舞動的小女人,她也抬起眼,沖他微微一笑,眼眸瞇起,如彎起一片璀璨星光。“鉆石。”秦天輕嘆。“什么?”薄如藍沒有聽清,她個頭嬌小,而對方高大,所以索性用雙手勾住他脖頸靠向自己,輕貼到他耳邊,笑道,“你還有自己的小秘密?”秦天懶懶得任她調(diào)侃,大手輕輕撫過她的裸背,到目前為止,他對今日選來的這個女人還頗滿意,她是自己喜好的那一類型,身子纖細而豐滿,腰肢細小軟柔,更重要的是,性格自信大方,從見面起就放得很開,沒有一點矯揉造作。對這樣的女人,他向來都是配合而有風(fēng)度的,他喜歡與她們調(diào)情,充分享受其間給彼此帶來的愉悅,這次也不例外,輕輕咬住她的耳朵,啞聲道,“我說,你的眼睛,像鉆石?!?/br>“哈,”對方顯然是被取悅了,她仰起臉大笑,忽然又嘟起嘴唇,帶了一些嬌憨與俏皮,眼角勾著看向他,“我還以為,你是要送我鉆石!”秦天喜歡她這樣恰到好處的撒嬌和索要,她該死的對極了他的胃口,雙手滑到她的腰間,讓她更貼緊了自己,如藍也松開了手,改而抓扶著他臂膀,把臉埋到他寬闊的胸膛上,秦天低吻著她光潔的額頭,心說自己這次是叫對人了。事實上下午當(dāng)助手將她的檔案擺到他面前時,他還是有些猶豫的。薄如藍,20歲,國內(nèi)知名大學(xué)畢業(yè),剛剛開始從事這行。因入行晚,她的介紹不多,而照片上的她,一張嬌小的鵝蛋臉,眼睛大而微帶著笑意,嘴角微翹,卻不是性感,而是帶著些可愛俏皮青春飛揚的感覺,總之,這張臉太干凈,氣質(zhì)太純,實在不像他一貫的類型。助手感覺到了他的不滿意,連忙重申,“這是海姨力薦的,她說了,您一定會滿意?!?/br>秦天聞言不再言語,他一向信任這位??偣艿难酃?,而剛結(jié)束了一項大的并購,他也實在很需要一段愉悅的放松,對上照片中女子的笑眼,他點點頭,試試又何妨?而一見面,他就改變了最初的看法。她穿得有些隨意,卻極其的性感。上身的灰色針織衫是寬松的,但那樣寬松的款式也擋不住胸前飽滿的突起,而松松的領(lǐng)口又在她顧盼之間自然地下滑,不經(jīng)意得露出一小截白嫩的肌膚,和細細的內(nèi)衣肩帶?!醯木o身仔褲卻是直截了當(dāng)?shù)幕鹄?,蹬著一雙高跟皮靴,將修長的腿部曲線塑造的更加纖長。秦天瞇起眼,他打賭,那針織衫包裹下的小屁股,若是扭動起來,定能讓男人發(fā)狂——交疊起雙腿,而他自己現(xiàn)在,都有些忍不住想象將她剝光了,只穿那雙皮靴,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場景。聲音有些沙啞,眼光在她身上游移了一圈才回到她臉上,“姓薄的人不多。”如藍放下手中的大包包,沖他燦然一笑,“像我這樣的女人,也不多?!?/br>如藍當(dāng)天的工作很簡單,陪秦天參加一個私人的雞尾酒會。酒會在一個私人游艇上召開,主人是一位傳奇人物,莫廣云,七十歲,香港人,五十年前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