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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已經(jīng)破解出來,雖然仍缺少第一、第二部分的,但足以啟動對一些人的正式調(diào)查。如藍盯著門外,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下午三點半,到了約定的時間,秦天看著手機,五分鐘過去了,沒有任何響動。為防止被追蹤定位,他們約好了只能由如藍用衛(wèi)星電話與他聯(lián)系,但十分鐘過去了,電話依然保持沉默。他開始焦躁,站起身準備讓小鄭備車回去。門突然開了,兩名警察跟在秦老爺子給他安排的隨扈后面進來。“秦天先生是嗎?”隨扈站到他旁邊,兩名警察對視一眼,其中一個略年長些的開口問道。秦天站直身子,面容略繃,他嚴肅時,自有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形成的天然一派冷淡威嚴。“我是,”他平淡道。警察也不敢象對一般的當事人那樣頤指氣使,略調(diào)整了一下站姿,亦正色嚴肅道,“今天下午兩點左右,北三環(huán)陽光上西小區(qū)發(fā)生一起命案,警方需要您協(xié)助調(diào)查,請您跟我們走一趟。”*************************************************************打開門的當口,薄如藍頸邊一麻,還未來得及舉槍,人已經(jīng)溜著墻滑下去,Sherry的身子撲倒在地板上,發(fā)出好大的響聲,但她知道實際或許沒那么響,是她中麻藥后的反應遲鈍過激。傅銘隨后進來,在她眼前晃動成若干個人影,如藍咬緊牙,拼命舉起手中的槍,她覺得自己使出了萬斤的力量,手指卻怎生也摳不動扳機。頭越來越暈,眼前的傅銘靜靜地站在面前,盯著她和她手里的槍,身影忽遠忽近,她終于再也支持不住,“啪”,槍掉到地上。********************************************************音樂最先叫醒了她的耳朵,在意識到達頭腦之前。如藍在一秒鐘之內(nèi)驚醒,閉著眼,她試著活動手腳,發(fā)現(xiàn)不出所料均被綁縛。“兩點零一分,”傅銘低緩的嗓音從不遠處傳來,“你已經(jīng)醒了,如藍?!?/br>如藍不愿在小事上抵觸激怒他,緩緩張開眼。這是一間陌生的房間。三十平米左右大小,室內(nèi)光線柔和偏暗,原是閉了窗簾,開的地燈。由于暈眩,如藍好一陣視線才恢復正常,她呆住了,這屋子里除了她和傅銘,還有一人,曉春。丁曉春雙手被反綁著坐在餐桌椅上,如藍自己則是半坐半躺在面對著就餐區(qū)的側(cè)沙發(fā)上,兩人之間相距大概三四米。曉春是醒著的,但嘴上被貼了膠布,所以不能發(fā)出聲音,她的眼睛里充滿驚怖,看著她,又抬頭看看身側(cè)的傅銘,忽然嗚嗚地掙扎起來。傅銘不管她,輕輕走到沙發(fā)邊,蹲下。如藍吃力地轉(zhuǎn)過頭,懇求道,“放了她,還有Sherry。”傅銘不說話,她又加了一句,“她們和整件事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br>傅銘輕輕地笑,紅潤的唇彎起,他伸手輕觸如藍額前的頭發(fā),聲音里滿是帶著寵溺的溫柔,“你是在求我嗎?”如藍點頭,“是,求你,放了她們?!?/br>傅銘全神貫注看著她,仿佛這天地間只有她一人,手上仍輕撫著她頭發(fā),他慢慢湊到如藍耳邊,“你還有什么資格求我!”他的氣息極冷,如藍打了個寒顫,未及說話,傅銘已猛地站起,指著丁曉春笑道,“怎么能說沒關(guān)系,若不是她,我怎會知道秦天那天特地去了助理那里拿‘文件’,又怎么能找到你呢?”如藍緊盯著他一舉一動,半晌也輕笑回道,“哦,那你豈不是應該感謝她?”傅銘一愣,如藍把視線放回到曉春,即使是這樣反綁著蒼白著臉兒坐在那里,仍然難掩她知性甜美的美貌,傅銘忽然丟下如藍,向曉春走去。曉春害怕得全身發(fā)抖,坐在椅子上搖晃著掙扎起來,如藍用眼睛安撫她,示意她別出聲,一邊趁著他轉(zhuǎn)身的功夫,將身子向后彎折成一段半圓,反綁在后面的手夠到腳踝上的繩索——傅銘背對她居高臨下看著曉春,手已經(jīng)掐到她脖子上,曉春掙扎不脫,眼睛驚恐張大,眼淚鼻涕全流了出來,喉中發(fā)出嗯嗯的泣聲。室內(nèi)的音樂仍在播放,那音樂忽然真正進到她耳朵里,如藍傾聽著,是命運!第三樂章。剛才是第二樂章較為舒緩的節(jié)奏,她一時沒聽出來,現(xiàn)在放到這里,她猛然醒悟,是命運!還有,他剛才叫秦天的名字,不再是“他”——曉春有危險!情急之下,如藍大叫一聲,“傅銘!”傅銘轉(zhuǎn)過身,如藍仍像剛才那般斜躺在沙發(fā)上,她無力地癱在那里,短發(fā)微微散亂,臉色因為連日來的緊張微微發(fā)暗,眼底有明顯的青黑,神色蒼白。但她就在那里,那樣真實,觸手可得。“傅銘,”她輕喚,疾風暴雨一般的交響樂灌進每個人耳中,她盡量讓自己說的平靜,一字一句,“秦天愛的人是我,勾引你、背叛你、欺騙你的人也是我,與她,和Sherry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卑裇herry拉進來,企圖沖淡他對曉春的針對性。傅銘動了動身子,似有所觸動,如藍緊盯著他,企圖將他的注意力全拉到自己身上,“?”傅銘忽然笑了,“但你沒忽視我?!?/br>說著掏出手槍,對準曉春的腦袋————“不——!”“嘭!”曉春最后看向如藍的眼里充滿了不可置信和迷惘,血從另一側(cè)太陽xue飛濺出來,她緩緩歪倒在地毯上。傅銘把槍塞到曉春右手,曉春手指略撫上去便散開,槍支掉到她手邊。做完了這一切,他回到如藍身邊,眼睛里滿是興奮的戰(zhàn)栗,趴到她眼前,輕舔她唇角的肌膚,“這屋子里我留了兩枚你的指紋,警察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她不是自殺,并且找到指紋,你說,秦天還會不會愛你?”說著吻住她,舌頭在里頭百般挑動,輕哼著,“寶貝,我真想在這里和你zuoai?!?/br>如藍身上已經(jīng)逐漸恢復了力氣,她剛要伸腿鉗住他脖子,傅銘卻先一步兩手握緊她腳踝,“寶貝寶貝,我剛都看到了,那里,”示意她往餐桌后面看,“有一面鏡子呢?!彼f著得意地笑了,像一個剛做完惡作劇天真的孩子。如藍頹然閉眼,“為什么?”傅銘重將她綁好,抱起她,“我本以為你是我生命里的天使,但你不是,你比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