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去。

她那一幅英勇就義的模樣反讓他更覺有趣，索性站住了身子，也帶了諷刺笑道，“看來你確實被洗腦不輕。”

如藍(lán)淡淡道，“如果我為國家做事就是被洗腦，那您如此作為，又是執(zhí)著于何物呢？”

傅燃一時倒無言，只是他歷來自負(fù)，面前小小女子篤定凜然，不由生出幾分打擊她的意思，嘲弄道，“你畢竟是年輕，經(jīng)歷的少。猜得到是我，也并不奇怪——”說著話鋒一轉(zhuǎn)，問道，“程思華死了，你知道嗎？”

如藍(lán)驀得回頭，心中一陣驚痛，這念頭雖然她早已隱隱猜到，但此刻從他嘴里說出，必定是確認(rèn)的了，眼中模糊過淚花，兩手交握攥緊，語帶哽咽，“可惜我們沒有提早一步將第二臺電腦里的東西破解出來……”

傅燃滿意于她臉上的悲慟，“你以為你們只慢了一步？呵呵，”見女孩疑惑地看過來，慷慨地解答，“你們的每一步，原都在我們的計劃中！”

傅銘駕車剛上馬路，心中忽然生出疑竇，放緩車速，他越想越是不安，猛地調(diào)轉(zhuǎn)車頭，直奔回去。

急匆匆沖進(jìn)家里，地下室拐角的暗門那里將將虛開一絲縫兒——傅銘瘋了一樣，“不——”怒吼一聲沖開門撲了進(jìn)去。

傅燃已經(jīng)舉起手中槍支，如藍(lán)閉上眼，只是還將交握的兩手死死握著，虎口對準(zhǔn)自己正前方的傅燃。兩人都不妨傅銘突然沖進(jìn)來，如藍(lán)不及睜眼，就聽“biu”的一聲，消音手槍暗悶的聲音頃刻隱沒，傅銘已經(jīng)抱住傅燃，兩人一齊滾到地上，扭打起來。

“你瘋了！”傅燃雖然年近六旬，但常年堅持鍛煉，身體強(qiáng)壯，絲毫不亞于年輕人，相比之下，傅銘就文弱許多，剛開始一沖之下還將對方壓在身下，不到兩三下，就被傅燃撂翻過來。

傅銘手腳并用，還要掙扎著起來，傅燃制他不住，一拳狠砸到他右腦，傅銘頓覺頭腦晃眩，還要再起，頭上又挨了重重一拳，他軟在地上，晃悠悠的視線里，傅燃松了他，站起身去摸那剛才掉到一旁的槍。

“不，不要，”傅銘向伯父哀求，回過頭，女孩坐在那里，手心死死攥著，臉上的表情雖然還鎮(zhèn)定，但臉色早已變得慘白。

“不要啊，大伯父，”他爬過去，抱住傅燃雙腿，傅燃一個不穩(wěn)，又被他撲個踉蹌，轉(zhuǎn)過來，侄子俊美的臉上滿是哀求，嘴角滲出鮮血，他又是惱怒又是心疼，恨罵道，“糊涂的東西，留著她，要把我們都害死嗎？”說著又拿起槍，拉開保險。

傅銘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回轉(zhuǎn)過身，一下?lián)涞饺缢{(lán)身上，將她緊緊摟在自己懷里，用自己的背部嚴(yán)嚴(yán)擋住女孩身體，“大伯伯，你要殺她，便先殺了我吧?！?/br>
傅燃?xì)饧?，怒斥，“讓開！”傅銘不聽，反將懷里女孩抱得更緊，如藍(lán)被他勒得難受，咳嗽出來。

傅燃上前揪住傅銘后領(lǐng)，使勁撕扯，傅銘自幼倔強(qiáng)，對他認(rèn)準(zhǔn)的，無論是人還是物，便如那大蛇一樣，認(rèn)準(zhǔn)了、咬住了、纏緊了便不松口，更何況此刻傅燃要殺如藍(lán)，便如要奪他的命一般，傅燃這邊越拉扯，他反箍住了懷里的越不放開。

傅燃惱恨欲狂，躁脾氣也全上來了，大力捶他，像小時候不聽話教訓(xùn)他一樣，“這女人從一開始就是要害你的，你知不知道？你怎么這么蠢，啊？”

他問一句，便一拳砸在他背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傅銘咬牙受著，如藍(lán)被他勒在懷里，那拳頭一落，他環(huán)著她的手臂便一震，拳頭的力道似是直透過他胸腔也砸到她心上來，她哭了，啞聲道，“你放開我吧。”

兩人臉頰貼在一起，女孩咸咸的眼淚落到他嘴里，好像在心里頭潤濕了一大片，傅銘猛地松開她，回轉(zhuǎn)過身，直對上傅燃。

他突然轉(zhuǎn)身，傅燃吃了一驚，侄子滿身狼狽，嘴角眼畔都被他剛才打得青紫，但那眼里的光卻是前所未有的勇敢光亮。傅燃指著如藍(lán)，“你就這樣愛她，連你我的性命都不要了嗎？她怎樣對的你，你難道是傻子，都不知道？”

傅銘平靜回答，“她怎樣對的我，是她的事，我要怎樣對她，卻自己清楚的很?！?/br>
傅燃?xì)庹耍钢瘸?，“不可理喻，簡直不可理喻！”傅銘也不辨駁，抬頭對著他繼續(xù)道，“大伯伯讓我做的那些事，難道我竟不知道是什么嗎？”

他寶石一樣深黑的眼眸一瞬不瞬望著傅燃，傅燃眼前忽然晃過這孩子小時候的模樣，從弟弟家抱來時才不過四五歲大的漂亮男孩，小小弱弱的，因父母都參與兩彈計劃長年不在家，小家伙飽受大院里孩子們的欺負(fù)嘲弄，到了自家一個星期后才開口說話，“大伯伯，爸爸mama為什么不要我？哥哥為什么不帶我玩？”

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二十多年，但他那時候的眼神就和現(xiàn)在的一樣，執(zhí)拗到純凈，幾乎透明。傅燃舉槍的手開始顫，傅銘跪倒在他面前，握著槍管對準(zhǔn)自己的額頭，傅燃眼中時而兇光直露，終于又暗滅下去，棄了槍轉(zhuǎn)身離去。

傅銘站起身轉(zhuǎn)過，女孩仍跪坐著，雙手死死攥著。

“拿來，”傅銘伸出手。

如藍(lán)抬頭望他。

“拿出來！”傅銘暴吼一聲，聲音幾近嘶啞，見她還不動，上來一手劈開她緊攥的雙手，指甲蓋大小的同步攝像轉(zhuǎn)播裝置已經(jīng)完全被汗水浸濕，傅銘沉著臉，打開他剛才匆忙走時遺落在旁的電腦，用裝置對準(zhǔn)如藍(lán)，“笑一個，寶貝?！?/br>
“笑一個！”

他抓住她頭發(fā)一掙，迫她抬高臉來看他，傅銘白凈的面皮上青青紫紫，雙目赤紅，原本俊美無比的臉此刻卻猙獰得像那魔鬼一樣，如藍(lán)對著他舉到她面前的裝置，扯開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電腦開了，那笑容立刻出現(xiàn)在屏幕上，被屏幕青灰的顏色一襯，說不出有多滑稽可笑。傅銘丟了那指甲蓋大的東西,用鞋底細(xì)細(xì)碾碎,屏幕上立刻一片雪花,抬起她青白的小臉,”臨死還不死心?有什么用?這東西我只給連接到這臺電腦上,你就是死了,剛才從他嘴里套出天大的情報,也只有我知道而已!”

如藍(lán)并不答話,濃黑的眼睫撲閃兩下,緊緊關(guān)閉.

傅銘撕開她胸口的薄衣，手往下滑，自然握住一團(tuán)粉圓，如藍(lán)出乎意料卻是大驚，想掙脫，但傅銘此時已非往日之傅銘，由著她需求，且他此刻士氣正盛，單手便鉗住了她，指端輕輕繞著那粉嫩的尖端，一會兒又撕開另半片衣領(lǐng)，露出另一只來，如法捻弄。如藍(l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