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分手
不是分手
尹何覺得最近蘇陌有點不對勁,雖然這兄弟平時就挺安靜的,但這幾天基本上上課沒說過一句話,有時候自己跟他說話他都愛搭不理。 蘇陌這人整個人的魂就像是被黑白無常給勾走了,但是上課時又感覺他人好好的,雖然眼睛沒看向黑板,但老師講的重點他都抄在本子上,一字不落。 尹何用手輕輕撫了撫下巴。 不對頭。 這事有點不對頭。 于是在這節(jié)課下課之后,尹何搭著他的肩,又開始道長道短地講自己的大道理: 唉,兄弟,你咋啦?分手了?這幾天怎么感覺你心不在焉的?而且前幾天我還聽班上的同學說你去酒吧喝酒了,喝酒怎么不喊我? 蘇陌沒說話,只是寫字的手微頓。 僅僅是這么一個小動作,就被尹何看出了端倪。 他頓時提高了音量:不是吧你倆真分手啦?我都說了這樣的大jiejie你不好掌控,說不定人家就是跟你玩玩,你還當真了....... 才剛下課沒一兩分鐘,班上的同學有的還沒收拾東西走完,聽到尹何此話全把視線落在了他們倆身上。 尹何還想繼續(xù)再說什么,可感受到蘇陌周遭極其冰冷的氣壓以及他看向自己凌厲的目光,還有周圍那些看戲的同學,為了保命,他還是閉上了嘴。 他又重新趴了回去小聲在蘇陌耳邊道:兄弟,咱這是為了你好,你要不想聽咱就不說了,只是你老是這樣對身體不太好,你要發(fā)泄懂吧?老是憋在心里會憋出病來的,咱倆都是學醫(yī)的,這點你比我懂得多吧! 蘇陌將桌子上的書仔細收好放在書包里,收拾東西準備出教室。 哎哎哎,你等會,等會我??!尹何也迅速收拾東西出了門,不管周圍同學探究的目光,緊緊跟著蘇陌。 蘇陌實在是被煩得受不了了,說了句:不是分手,別亂猜了。 喲喲喲!?。∫胃裢饧?,天吶,三天了,啞巴終于說話了,簡直就是世界一大奇觀啊!醫(yī)學奇跡,值得記錄。 蘇陌: 不是分手你還這樣,那肯定是吵架了,唉小情侶吵架多正常啊,我告訴你,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再吵個什么架到了床上滾個一夜的床單,什么事都能解決了。 .......他倒是想滾,可惜那人不在。 尹何像是看透了他一樣,嘴角露出一絲邪笑:難不成......是那漂亮jiejie不在?身上有火發(fā)不出來? 蘇陌垂眸,沒再說話。 尹何見他那樣就當是他默認了。 害不就是個女人嘛,他陪不了你,咱兄弟還陪不了你?走,咱們今晚去喝酒,夜色好像又來了幾個漂亮meimei,咱們今晚去看看。 蘇陌本想張口,可聽到尹何的話之后原本拒絕的話停在了嘴邊。 所以說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關鍵時刻還是咱兄弟比較靠,是吧? 蘇陌淡淡道了句:你開心就好。 * 與此同時,在夜色里,風情也向李艷報告了這次外出時遇到的情況,但她卻只字未提蔣琛的事。 照你這么說李艷點了根煙,煙霧繚繞之中,她問:有一箱子的貨被那些境外的雇傭兵給搶走了? 不算是搶,風情解釋:算是送的。 送的?李艷冷笑,我可沒那么大氣,徐昌福送的? 李艷往周圍看了一眼,最后視線又重新落到風情身上:他人呢?不是跟你和花花一起的嗎?他怎么沒來? 她女兒生病了,現(xiàn)在徐大哥人在醫(yī)院。 哦李艷垂眸,你繼續(xù)說。 徐大哥說那幾個雇傭兵他之前認識,而且上面的人似乎來頭也不小,好像也是做軍火生意的。那幾個雇傭兵里為首的人似乎叫瑪桑。 瑪桑?李艷又吸了一口煙,原來是他。 風情有些驚訝:艷姐你認識? 算是吧,早些年跟徐昌福一起去境外談生意的時候見過幾次,這貨送給他們也罷,至少給咱們以后鋪了一條路。 哦風情敷衍的答著,有些心不在焉。 李艷沒怎么注意,問她:這一次境外的經歷讓你覺得怎么樣? 感覺么? 莫名地,風情就想到了那個調戲花花的畜生,那般丑惡的嘴臉,那般jianyin的話語,也就他那種畜生能干的出來說的出來了。 她點了一根煙:還行,除了遇到個惡心人的玩意兒,別的讓我覺得印象還可以。 出任務的時候總會遇到那么一兩個,不在意就行。李艷將抽完的煙扔在地上,最主要的是要把任務給完成,風情,你這次做得就很不錯。 這些是我該做的。風情微微低了低頭,不過,艷姐,我有件事想問你。 你說。 東哥,他是不是還有個弟弟? 是有一個,只不過不是親的,是認的義弟,早些年跟東哥在境外出生入死,兄弟情誼深厚。只不過他那弟弟事情多,又經常重要場合不露面,到現(xiàn)在我還沒見過他一面。 哦 原來如此。 怪不得之前與在夜色與阿水哥交易的那一次李艷并沒有認出蔣琛,原來她根本就沒有見過。 即是如此,那次蔣琛為什么要假扮身份到夜色來呢? 想到之前蔣琛說過的要殺李艷的話,不知是是他的意思,還是東哥的意思,但無論是哪一種,李艷今后肯定是會有危險。 看來......李艷已經被他們那邊的人當做棄子了。 對了,李艷走到吧臺邊給風情倒了杯酒:上次不是讓你幫忙跟趙琪談談南山賭場的事么?上次他沒松口,這次在你跟徐昌福去境外出使任務的時候,東哥突然跟我說不用再談了。趙琪已經同意了與南山賭場的合作。 是么?風情倒是毫不意外,自從知道蔣琛是東哥弟弟并出現(xiàn)在那一次的舞會之后,這一切都變得有些合理起來。 應該是自己與趙琪的生意談崩之后蔣琛又去找了他,不然不會這么順利。 她問:那我現(xiàn)在是可以休假了? 李艷輕輕拍了拍風情的肩:這幾天去境外的感覺應該是不好受的,好好休息吧。 嗯。 小情,夜色我就交給你了,一定要把這個地方好好經營好。 嗯。 李艷走后,風情把花花喊來,確定四下無人之后在花花耳邊輕聲問:完成了嗎? 嗯,我還進行了加密設置。 干得不錯。風情笑了笑,這一路真是麻煩你了,先好好去休息吧,把身體給養(yǎng)好。 嗯嗯,姐,你也是。 花花下去休息之后,風情到柜臺那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有段時間沒喝酒了,被酒精麻痹的感覺直上大腦,雖說這樣的感覺不及之前吸食的那些毒品,可這玩意兒與煙也算是自己的精神食糧,不可分隔。 可是喝著喝著,她竟流下淚來。 風情也不知自己為何流淚,可能是因為吳邵的死,可能是因為想念蘇陌,或許是想到花花之前經歷的某些不可言狀的慘痛經歷,又或許......是在想念過去的那個自己,但無論是哪一種,她忽然間覺得,現(xiàn)在的風情現(xiàn)在根本就不配想這些。 現(xiàn)在的她有什么資格呢? 一杯接著一杯,連帶著落下的淚一起送入口中。 恍惚間,她面前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那人似乎站在她面前注視著自己,卻無動于衷,像是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這些年,這段時間,甚至可能是以后,未來...... 花......花花?風情趴在桌子上,眼睛微瞇,含糊不清地問。 對面的人卻沒有回答,風情又叫了一聲:蘇陌?吳邵?唔.......你到底是誰??? 可對面的人仍舊是沒有回答。 風情再也按捺不住酒精上頭的困意,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