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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鍋蓋掀起,一陣讓人胃口大開的濃香噴鼻,秦觀站在桌邊往里一看,原來是參燉黑魚湯。子叔執(zhí)著湯勺將沙鍋里的煲湯盛了一碗出來放在葉許廷的面前。葉許廷微微苦起一張臉,說道:“子叔,今天能不能不喝?!?/br>子叔揚起眉,說道:“不喝?你以為你傷口為什么能愈合得那么快,不許不喝。那,今天喝了,明天我再煲其他湯給你?!?/br>小諾看著葉叔叔被媽咪訓(xùn)的樣子,心里開心又好笑,偷偷捂著嘴吱吱吱笑了起來。葉許廷可不敢忤逆子叔,可是即便這湯味道的確不錯,連續(xù)喝了幾天,難免會有些怕了,看秦觀在對面拉出座椅坐下,他忙將碗推向秦觀,笑道:“秦觀,你還沒吃過消夜吧,我把這湯讓給你?!?/br>秦觀嘴角一勾,懶懶地低聲笑道:“我對病人喝的補湯不感興趣?!?/br>不打招呼,他執(zhí)起筷子,動作優(yōu)雅地夾了塊小諾面前白瓷碟中的點心,放進口中,嚼了幾口,眼睛又是一亮,點頭贊道:“味道不錯,這也是小丫頭做的?”“不是小丫頭做的,是我媽咪做的,媽咪很厲害的哦,會做很多很多好吃的點心。”小諾小手抓著筷子,向秦觀揚起笑臉,口氣里滿是孩子氣天真的得意。秦觀看著這個小不丁點大的孩子,失聲一笑,卻又繼續(xù)伸下了筷子。小諾側(cè)著腦袋,看秦觀毫不客氣地夾起一個個點心送進了嘴里。子叔怕小諾晚上吃撐了不好睡,便也沒做太多,小小的一盤蟹rou糕,沒幾下子,便要見底了。小諾看看吃得暢快的秦觀,又看看快見底的盤子,回過神,扔了不順手的筷子,趕緊伸出小手,抓了一大塊蟹rou糕,塞進嘴里,兩邊小小的腮幫子都鼓起來了,沒等咽下,他又忙伸出手去搶最后一塊,可是伸手的時候,那最后一塊糕點已經(jīng)被秦觀吞進肚子里了。小諾茫然地看著才吃了一塊便空空如也的碟子,小嘴一癟,一邊嚼著嘴里的糕點,一邊可憐兮兮地向子叔看去,委屈地叫了聲,“媽咪......”子叔好笑地面前搶食的兩人,亮如秋水的眼睛里是滿滿的溫情,“諾諾乖,媽咪明天再做給你吃?!?/br>“媽咪,明天諾諾要吃兩份哦,”小諾轉(zhuǎn)頭,眼里滿是委屈控訴地看看一臉滿足表情的秦觀,拉住子叔的手,撒嬌似地說道:“媽咪,明天只做給諾諾吃哦?!?/br>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清澈明透,仿佛一灣碧水微微蕩漾著漣漪,讓人好不喜歡。子叔點點他挺直的小鼻梁,寵溺地說道:“好!”見秦觀像是有話要對葉許廷說,子叔摸摸小諾的腦袋說:“很晚了,媽咪帶諾諾上去睡覺。”“嗯。”小諾應(yīng)了聲,爬下椅子,向秦觀得意地笑笑,便牽著子叔的手走出了餐室。在子叔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餐室門后后,秦觀才開口說道:“那些雜碎已經(jīng)讓我給收拾了?!?/br>葉許廷想起了那次讓人心驚的綁架事件,問道:“查出是誰派來的了?”秦觀斜斜地倚在椅背,吐出一個人的名字,“辛辭。”這名字葉許廷自然不陌生,是段遠希的妻子。那個人前端莊賢淑的大家閨秀,竟然會做出派人暗害小孩這樣喪心病狂的事?秦觀低笑一聲,慢慢說道,“辛辭三年里一直沒生下孩子,她對Augus的感情不淺,可她也明白他的風(fēng)流性子,對他在外面包養(yǎng)的女人也是睜只眼閉只眼。其實若是這回Augus沒有向她提出離婚,她這掛名的段家大少奶奶興許還能再當(dāng)上一陣子。不過Augus是段家的嫡孫,段老太爺?shù)紫碌乃缴訉O雖然不少,但他很看重這所謂的正統(tǒng)血脈,如果辛辭當(dāng)真是不孕,而又有其他女人能為Augus生下孩子,那么Augus想要離婚,這段老太爺也不會太做干涉。這回,辛辭算是急了,未做計劃,匆匆下手,卻是給人留下了把柄,Augus算是有了借口和她離婚了?!?/br>一個女人會為一個愛字做出如此瘋狂的事,實屬可怕,辛家也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家族,若是被抖出辛家大小姐買兇殺人,不止是辛辭一人坐牢那么簡單的事了。這回段遠希想離婚,怕是辛辭再不甘愿,辛家再有不滿,也不敢說什么了。葉許廷的腦海里想到了一人,問道:“那那個段紫由......”當(dāng)時他幫段遠希將她的血樣送去醫(yī)院化驗,后來因為受傷的緣故,這件事便托給了秦觀來處理,因此對于情況他也一直不了解。秦觀嗤笑一聲,說道:“那小孩不是他的。”不是?看看葉許廷頗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子叔他們離開的方向,秦觀低聲笑了笑:“Augus根本不記得丫頭了,更何況,他找小孩的理由也是為了離婚,如今離婚的借口找到了,即便認出丫頭,認出小鬼,也沒什么大不了。不過,”秦觀嘴角上勾,眼中變幻著危險而興味的光芒,邪魅一笑,說道,“我倒是很好奇,若是我向Augus透露了她們母子的身份,他知道后執(zhí)意要將小鬼帶回,丫頭會怎么做?”“不可,”葉許廷急道,“秦觀,小諾是子叔最心疼的孩子,若是有人要搶走小諾,恐怕子叔會崩潰的?!毕氲侥菚r,她不顧生命危險地沖進火海救小諾的舉動,想起大樓坍塌時,他幾欲同死的絕望,他實在不想再承受一次。秦觀無聊地大了個呵欠,帶著調(diào)侃的意味說道:“不過開個玩笑,你何必那么著急,阿廷你真是越來越不懂幽默了。”頓了頓,秦觀繼續(xù)開口,帶著一絲可惜的語氣說道,“不過,為了你,我可是放棄了一個有趣的玩具啊?!?/br>葉許廷皺起了眉,說道:“秦觀,子叔不是個玩具?!?/br>秦觀看了眼葉許廷,懶懶地換了個舒適的姿勢,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說道:“在我眼里,女人只分兩種,一種是有趣的玩具,一種是毫無價值的廢物。廢物,我永遠不會去看它一眼,玩具,等我玩厭了,也便會成為廢物。難得讓我找到一個讓我不感覺厭倦,反是越來越感興趣的玩具,可惜了,還沒玩夠,便讓一個傻小子像保護國寶一樣保護了起來?!?/br>“秦觀,子叔是個讓人心疼的女人,她堅強地讓人心疼,也孤獨地讓人心疼,我知道她曾經(jīng)愛過一個永遠也不可能愛上她的人,卻被那人傷得遍體鱗傷,她愛地決然,也放棄地決然。她用層層高墻將自己愛人的心封閉,我用了三年的時間,才接觸到她的心,這份感情來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