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
的照片,用那凝滿了溫柔的眼神深深凝視著,輕輕說了句:“子叔,我們回家了?!?/br>臥室里處處充滿了子叔的氣息,他去了子叔租住的地方,將子叔的東西全部搬了回來,她的日常用品,全部整齊地和他的排列在一起,她的衣服,則和他的一起掛在了衣櫥中。將無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拉開床頭柜的抽屜,把戒指和另一枚同款的女戒擺放在一起。他躺回床上,動作溫柔地撫過放在他枕旁折疊整齊的睡衣,輕輕擁入懷中,呼吸著布料中早已消散殆盡的怡人香氣,輕輕道了聲,“子叔,晚安?!遍]上眼,在一人孤獨的夜里入眠。他一日日重復著這樣的生活,一切仿佛都沒有改變,只是他原本暖若旭陽的微笑,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單調的表情,他的溫柔也只成了空洞的一個形式。因為,他的微笑,他真心的溫柔只為那個永遠離他而去的女人。她回不來了,而他將永遠孤獨地一人生活下去。他的臉上還帶著微笑,然一滴淚水卻不知不覺地從他的眼角落下,破碎地打在枕巾上,隱進了黑暗中。那是誰也未見的悲傷。遠希,你說錯了,她不是我愛過的女人,而是我一輩子深愛的女人,永遠深刻在我的心中,永遠不會過去,永遠不會離開。.....六十九.無影無蹤(VIP)夜魅三樓,一個眉心一點紅痣的男人托著放置了一瓶酒和一個酒杯的托盤,走到那間緊閉的房門前敲了敲,等了半日,依舊沒聽到門內任何回應,男人嘆了口氣,轉動門把,輕輕將門打開。往里望去,只見十六懶懶地橫躺在那張黑色的真皮沙發(fā)上,一只手隨意地垂落在沙發(fā)的外沿,另一只手則橫在額上,也隱約地遮住了他那雙無論男女,皆能被他迷得神魂顛倒的魅眼。走到他身旁的另一張沙發(fā)上坐下,放下手中的托盤,美人痣微微有些擔憂地看著沙發(fā)上那依舊未有一點動靜的十六。這兩個月來,十六的情緒起伏讓他吃驚不小,十六本是個很會掩飾自己情緒的人,可自從兩月前他接到一通電話后,整個人在一瞬間陰沉下來,其后的幾日,他也是時焦躁時擔憂,至于后面的這些日子,他的情緒雖然慢慢平復下來,但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心情依舊很差。沉默片刻,他拍拍十六的肩膀,故意拉高了聲調說道:“喂,我說你這個老板什么時候才能擔負起你的職責啊,別總是把店里的事都壓到我的頭上,我只是你的雇員,可不是你壓迫的奴隸誒。已經(jīng)連續(xù)兩個月了,你每天不是跑得無影無蹤就是窩在這間辦公室里,留下我一外人包攬著店里大大小小的事,還有就是應付那個又麻煩又恐怖的段小姐,整天被她逼問著你的消息,卻又不能老實說你在哪里,害得我只好一天找一個理由來搪塞她,又必須說得真實可信,我可告訴你,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新鮮理由咯。她今天也說了,讓我一定要告訴她你的下落,否則,她把夜魅拆了,也要找出你?!?/br>說了一大堆,十六仿佛沒聽到似的,姿勢也依舊如此,沒有一點動靜。“喂,我說的你聽到?jīng)]有?”還是沒有反應。在美人痣猜測他是不是睡著時,十六淡粉的薄唇動了動,輕飄飄地飄出一句話,“你剛才說什么?”美人痣很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忍住要掐死這個折磨人的老板的沖動,簡短地說出方才那段話里最重要的內容,“那個段小姐剛才說了,讓我明天之內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告訴她你的下落,否則就算是拆了夜魅,也要逼你現(xiàn)身。”慢慢地,十六躺在沙發(fā)上懶懶地伸了個懶腰,才悠緩緩地坐起身來。隨意捋捋散亂的長發(fā),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鄙夷和不屑,“讓她拆吧,如果她真能拆得了?!?/br>他的意思是他不想見那個段纖睛?“你的計劃不進行了?”美人痣是除了子叔之外知道十六想對付段家的另一個人了。只是十六沒有完全露自己的身世和想對付段家的原因。這世界上他只相信也只愿相信一個人,那就是子叔,而美人痣,他讓他知道部分的事情,是因為他的報仇計劃也需要助手,而美人痣算得上是一個可靠的對象。十六微挑的眼角淡淡地看了眼美人痣,那種天然而生的風情讓美人痣也不覺微微失神,但不過片刻便回過神來,只因那雙眼眸中有風情卻無感情。將視線移向桌上的酒,十六伸出手,一邊動作懶懶地啟瓶倒酒,一邊回答道:“不是不進行,只是不想再進行這一塊的了,現(xiàn)在我沒心情和她作戲調情?!?/br>美人痣本想問他為什么,但想想問了他也不會說,遲疑了下,只是說道:“那明天我怎么去和段小姐說?”“隨你,說我死了也好,說我被夜魅老板趕出去了也好,反正想個理由讓她死心就行?!?/br>看著十六對這個話題興趣索然且隱約厭煩的模樣,美人痣暗嘆了口氣,點點頭道:“好吧,那我先下去了?!钡让廊损胱吆?,屋子里又恢復了平靜。輕輕搖晃著疝腳杯,聞著杯中醇香的紅灑,想到了某一夜,某一個喝醉了的女人身上與其相似的酒味,十六的眼神愈加陰郁。那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女人,竟然連他也信不過,她帶著沈諾去了英國之后,竟然沒有去他為她準備的別墅,而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又再一次消失無蹤。十六雖然能保證自己為他們做的新身份天衣無縫,而且那次飛機的失事也意外地造成了她已死的假象,可最近那個姓秦的也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似的消弭了蹤跡。他不知道秦觀是不是去找他們,但他也明白這個人心思叵測,城府深又陰險詭秘。十六擔心若是自己跑去調查子叔的下落反而可能讓秦觀發(fā)現(xiàn)他們的藏身所。因此他雖也急于找到子叔卻只能作罷,如今他的心情是又焦又躁。但說來說去,他最生氣的還是她不相信自己這件事。他的確是騙過她,但這次再見,他將自己毫無隱瞞地呈現(xiàn)給她,甚至告訴她他的身世和他最陰暗的歷史,可她同情他,憐憫他,卻依舊不信任他。越想越郁悶,舉起酒杯移到嘴邊,仰頭,一飲而盡。淡紅的酒液溢出他的嘴角,滑過優(yōu)美的下巴,蜿蜒著隱進衣裳下白皙的胸膛。身子靠后,十六微瞇著眼睛看著頭頂?shù)牡鯚?。敞開的窗子透進的風吹得吊燈下的墜片一動一動。靜靜地看了許久,鈴鈴細碎的聲音似催眠曲一般,但十六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