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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事十六全瞧見了,迷人的鳳眸是了然,勾人的唇角也微瀾起一抹笑意。等他們掩門離開后,葉許廷依舊動也未動,始終闔緊眼簾。他是醒著的,自頭到尾。他只是不愿清醒,只是眷戀子叔指下的溫度和輕柔的動作。情不自禁吻住子叔的剎那,他自己也驚果了。洶涌的思戀,再難掩飾。可是愛,又怎么忍得住,在看不見她的角落,他可以掩藏自己,可是愛的人就在面前,讓他如何掩飾?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對她,但感覺著她近在咫尺的氣息,他怎么忍得???心中想的都是她明日要離開新加坡的事情,心中滿滿的是不舍,是傷感,是眷戀,幽遠的淡香縈繞鼻間,等他回神,卻已和子叔唇瓣相貼。只要一次就好,托醉也好,借昏也好,他只要親近她一次,以后再不幻想。……回到了酒店停好車,子叔沒有上樓,靜靜地走在酒店外的河堤大道。十六在她身旁,將傘撐在她的頭頂,配合著她的步調(diào),慢慢前進著。“你對葉許廷并不是沒有感情!”十六突然出聲,他用的并不是問句,而是肯定的陳訴。腳步頓了頓,子叔繼續(xù)前進,慢慢拐到了河堤旁,雙手抵著河堤的欄桿,靜默了片刻,開口道:“你不要問我,因為我也不知道。”“那就相信我,我看得出來?!笔垂创剑又终f道,“兩人都沒有忘記對方,為什么不給一個機會給彼此重新開始?”子叔笑了,一只手輕敲著金屬的欄桿,矚目望著遠處說道:“我很自私是不是?”十六聽著她的話,側(cè)頭看她,揚揚眉。“我一直只是考慮到自己?!弊邮逍α诵Γ?wù)劦?,“對愛情的防衛(wèi)心太重了,我不想再受傷,所以寧愿在傷害再來前,杜絕所有的可能來源。并沒有想過傷害他,結(jié)果,卻還是傷害到了?!?/br>十六不以為然地笑笑,“只考慮自己有什么錯,人都是自私的,都是在考慮最適合自己的生活方式,哪個對他有利,就選擇哪種生活方式,誰都一樣。即使再無私,你也能在他背后找到他的隱藏的一點私心?!?/br>停頓了一下,十六又慢慢說道:“不過我很佩服葉許廷,就算有私心,他也是為他愛的女人考慮一切。說實話,對葉許廷,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子叔的神情沉凝下來,靜默片刻,慢慢說道:“很難受,真的?!?/br>面對葉許廷,所有的沉著不迫都只是一個可笑的假象,事實是,她的心很亂。她很有計劃地規(guī)劃好自己未來的道路,卻沒想到,終究也有走到死胡同的一天,步步為艱。十六輕輕笑著,那雙丹鳳眼深幽幽的,像兩汪深不見底的古井,“如果到臨死了,才發(fā)現(xiàn)因為年輕時的畏懼堅持,而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那樣的遺憾多可怕。與其各自留著遺憾,不如努力去創(chuàng)造一個團圓的結(jié)局?!?/br>第100章感情轉(zhuǎn)機團圓的結(jié)局?什么是團圓的結(jié)局?如果沒有當初那場突發(fā)的事故,她和葉許延會有一個團圓的結(jié)局嗎?在自己最灰暗的時刻,葉許延對她的呵護,對她的愛意,一件件從她的眼前羅列而過。不同時,卻是相同溫柔的臉龐,一一重疊出現(xiàn)。如果當初他們有結(jié)果,會是團圓的結(jié)局,子叔相信這一點。垂眸沉思,稍久,她抬頭,看著十六,沒有說出她的想法,只是微笑說道:“謝謝你十六?!?/br>十六也沒問子叔為什么要謝他,只是眉眸間浮漾著一抹了然,隨之彎起嘴角笑著,欣然接受子叔的謝意。拍拍十六的手臂,兩人離開河堤,往回走去。子叔真心感謝十六,從未后悔當初從那個吃人的霍幫救出他,即使他曾害她身無分文,幾乎流落街頭。他是個益友,人生坎坷,學歷甚至低于普通人,卻比普通人更了悟人生。十六和她那種交融的默契,無需語言,他便早已經(jīng)為她解決好問題,準備好她需要的一切。能有十六陪在身邊,是子叔的幸運。命運,可以因人而改變,或許,十六就是子叔命中的貴人。......緊繃了五年的人生在一昔松散。造成的結(jié)果是,被葉許延折磨了五年的身體終于倒下了。意識迷糊,似夢似醒時,葉許延感覺有雙手輕柔地撫摸他的黑發(fā),替他拭去身上的汗水,或是在他耳邊說話。那聲音,那感覺還有那光影到身形,都很熟悉,印入心骨的熟悉。懷念那樣的感覺,他不愿意醒來。清越的嗓音在他耳畔響起,“我留下來,可不是只為面對一個終日昏睡的你?!?/br>話語落下,明亮的光影似乎又漸漸離開,葉許延伸手想攔下她,卻是虛無她什么也抓不住。不要走昏沉疲倦中,葉許延努力張開眼,眼前朦朦朧朧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他床邊。要發(fā)聲,干啞的喉嚨讓他不覺輕咳嗽了幾聲。察覺到他的動靜,那個站在他床邊的人轉(zhuǎn)過頭來,開口道:“你醒了?”凝聚心神,眼中的景象終于漸漸清晰。實現(xiàn)聚焦在他臉上,葉許延微怔,撐起身子半掌在床上,聲音虛弱地說道:“怎么是你?”“為什么不能是我?老板照顧你累了總也得休息休息?!睆澠鹱旖腔卮鹑~許延的問題,十六一邊拉開他床邊的椅子悠閑的慢慢坐下。看看床頭柜生電子鐘顯示的日期,葉許延更清醒了幾分,語氣中帶著訝然,“你們沒走?”“是啊,應該還會再呆生一陣?!?/br>葉許延張嘴,似乎要問原因,頓了頓,卻還是合上唇,沉默以應。她為什么要留下來?他不敢奢望是為了她。看葉許延沉默的表情,十六嗤笑一聲,“你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連問原因的勇氣都沒有了?”葉許延抬眸注視著十六。“一個傻瓜在昏迷時竟然還能發(fā)簡訊祝對方一路平安,說會照顧自己。結(jié)果呢?一個大男人病得昏天黑地,實在丟臉,還害得你的老管家一把淚一把鼻涕地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