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塞滿
芍藥塞滿
見過宮外的一片繁鬧,再回了肅穆的東宮,沉寂中多了嘉魚漸知的壓抑。 沈蘭卿并未在玉華殿多做停留,將放下手中那些從宮外帶來的吃食玩物,便有宮人請他去正殿,嘉魚只當是太子召他,卻不想一刻鐘未到,又有宮人前來,這次是太子傳她去西苑。 憶起昨夜情亂時如夢似幻看到的那抹身影,嘉魚忽而有些不安。 這是她第三次來西苑,往日只見過桂院中的簇簇橘紅丹桂,竟不知半山之隔處,是開滿了芍藥花,各色妍麗爭芳,團團濃冶,比之沈蘭卿別苑中的窗下幾叢芍藥花枝,此處更見名品珍貴和數(shù)量奇多。 嘉魚心頭的不安已是nongnong的不祥了。 她走的漸慢,晨間沈蘭卿親手為她穿的那雙攢珠繡鞋悄聲踩著青石,及了腳面的裙擺簌簌掃在花枝下,只想轉(zhuǎn)身速離了這地方,遠處散了輕紗的花榭大如尋常殿閣,幾階的玉臺下,是久日未見的魏忻,青竹般的身形挺秀靜佇,見她過來便頷首拜禮,將手中一只梅花眼的流蘇竹籃遞了過來。 太子殿下吩咐,若公主來了,需摘滿花再上去。 嘉魚遲疑的抬頭,微微輕揚的細薄雪紗之后什么也瞧不清,卻更叫她心中發(fā)緊生懼,像是那里面坐著要活生生吃了她的猛獸。 秋日天朗氣爽,再不似前兩月的炎熱,這些精心伺候的花兒一朵勝一朵嬌艷,嘉魚足足摘了一籃拎著上了花榭去,那人便坐在玉壁桌畔,獨弈珍瓏。 明光隨風入帷,將煮的茶香淡溢,蕭明徵并未看她,皙白凈長的指捻著玉盞淺呷了茶湯,殷紅的唇微彎而起,懾人的美昳之余是與生俱來的涼薄孤冷。 好玩么? 嘉魚本就發(fā)緊的心都在跳了,微喘了一口氣,清聲回道:尚可。 過來。玉石制的棋子被他徐徐把玩在雙指間,落入局中時,啪嗒一聲輕響脆的悅耳。 不過去自然是不可能,嘉魚將竹籃放在了桌上便坐在他身旁,粉間白的對襟半臂襦裙還是宮外穿回來的,羅綺上堆花簇蝶頗顯少女嬌俏,棋局復雜她是瞧不懂,卻是一心在怵惕著蕭明徵。 只見他忽而抬手朝她而來,還不及躲避,發(fā)髻上的那支琉璃魚就被他抽走了。 此物與你甚似。 他說這話時神情淡漠非常,難辨不出善與不善,倒是摩挲著簪柄的手指,幾近相仿的剔透,就是這般完美的一雙手,握牢了大晉的皇權(quán),cao控著天下的生殺。 驀地漫不經(jīng)心松了手,長簪直直墜砸去了地間,只是一瞬間晶瑩漂亮的魚就碎沒了形。 嘉魚一時也說不出是氣還是怕,袖下的十指絞地死緊,摔碎的又哪里是簪子,只怕他更想弄碎的是她。 這是少傅送我的禮物 她喃喃著,低下的細頸上還留有昨夜情烈時的愛痕,蕭明徵只平靜看著,若非此物是沈蘭卿所贈,他又怎會如此,捻起嘉魚白潤發(fā)涼的下頦,藍中的芍藥映的她雙眸明麗亮澤,似乎只需去用力含住,便能嘗到無盡的甜。 這一苑的芍藥,可比得他窗下的那幾枝? 嘉魚悚然一驚,立刻明白昨夜那并非幻象,他當真深夜出了宮,還看見 啊! 下巴快被他捏碎的痛,讓嘉魚下意識去抓住了他的手腕和長袖,水一般的涼滑龍服被她扯地緊緊,也撼動不了他半分,更重的痛很快壓來,她生生被扯去了地上,失力的摔跪著趴在了他腿間。 長指掐去了雙腮上,抬起了她的臉,嘉魚退不開只能難受痛仰著,呼吸急顫,不慎撞到了脖子已經(jīng)紅了一片。 最難受的卻莫過于檀口內(nèi)腔,因為強制緊捏,牙齒頂?shù)碾p側(cè)又疼又酸,但凡她一抵抗,最先受傷的只會是自己,她苦擰眉,眸間氤起了漉漉水光,充斥著驚懼。 藍中的芍藥被他取了一朵嫣紅的,掐去了葉柄,大團的花就往她口中塞來。 嗚 嘉魚根本含不住那么大的一朵花,被他用手指插的當即哭了,蕭明徵卻根本不為所動,甚至愈發(fā)可怕,面不改色的將所有花瓣一一按入了她嘴里。 然后俯身抱起泣不出半點聲音的她,將人放在了棋局之上。 既是喜歡,剩下的這些花,便用另一處吃吧。 作者菌Ps:不管,我要放飛自己了~下章慎入吧~留言多了就努力加更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