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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柳素素想出這個稱呼來。堂上楊行見貴妃行禮差點(diǎn)兒鳴冤驚得站起來,好在多年的升堂經(jīng)驗(yàn)使得他維持住了冷靜,輕咳一聲道:“柳……柳氏是吧,你擊鼓所謂何事?”“柳氏要狀告金陵單府單明歡小姐,此人毀我聲譽(yù),污蔑我謀害單家老太太,故而要狀告她?!绷厮匾蛔忠痪湔f得甚是清晰。之前還因著貴妃告狀而稍微有點(diǎn)肅靜的公堂門口,頓時疑問聲一片,早上傳貴妃娘娘害了單家老太太,這會兒貴妃就來告狀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楊知府看著吵吵鬧鬧的公堂,皺了皺眉頭,拍驚堂木大聲道:“肅靜?!?/br>待堂下安靜下來,楊知府道:“污蔑你害人,可有證據(jù)?”柳素素不緊不慢道:“柳氏以為大人便是人證,剛剛在行宮之中,單家小姐可是當(dāng)著皇上和大人的面一口咬定是我謀害了單家老太太,無有利憑據(jù),因著早上街上的流言,直道柳氏害人,實(shí)是至柳氏于不義之地,而且柳氏以為謠傳貴妃殺人的兇人,定是圖謀不軌之人,還望大人明察?!?/br>楊知府點(diǎn)點(diǎn)頭,道:“說的不錯,本官是可以作證,還有謠傳之人實(shí)屬罪大惡極,本官會派人查明真相,還你一個清白,只是污蔑之事亦不能以你一人說了為準(zhǔn)?!?/br>轉(zhuǎn)頭對著公堂兩側(cè)的衙役道:“來啊……傳單家小姐單明歡!”卻說單明歡自到花園中告了狀,便在皇帝的吩咐下,收拾穩(wěn)妥,去府衙請楊知府?dāng)喟?,這會兒轎子也到了府衙門口,見著府衙門前人山人海,心中一愣,怎會這么多人,去府衙狀告貴妃是自己剛剛做的決定,還未來得及傳信給母親,應(yīng)該不會有人知道。還在發(fā)怔之間,便被衙役請上了公堂,心里更是猶疑,她還未擊鼓怎就直接上堂了。進(jìn)了府衙大門,見了正在公堂外等候的妙書,大驚不已,貴妃娘娘身邊的大宮女怎么會在這兒。待快步走進(jìn)公堂之中,看到立于堂下的柳素素,更是完全呆住了!這是怎么回事?轉(zhuǎn)念一想,莫不是自己的計(jì)劃成功了,皇上認(rèn)定貴妃便是殺人兇手,直接將貴妃交給楊大人發(fā)落了?;噬蟿倓傔€是挺冷淡的,這么快就將案子處理了,看來皇上也并非是對她沒有憐愛之意,只是當(dāng)著楊大人的面,沒有直接表現(xiàn)出來。如此想來,心中大定,微微垂下額首,下跪道:“民女單明歡參見大人,還請大人為民女和民女的祖母做主!”說罷,淚珠俱已落下,之前在行宮叩紅得額頭還未包扎,紅腫的十分刺眼,可憐的樣子令人心疼不已。堂上的楊大人眼睛抽了抽,這單家姑娘莫不是水做的,怎么淚流不光似的,若非原告是貴妃娘娘,他還真想上去扶起單家姑娘好好安慰一番。微微搖了搖頭,他這是在胡思亂想甚,抬頭看了眼貴妃娘娘,似乎感覺帽幃下的人,已經(jīng)看穿了他得心思,正隔著幃紗似笑非笑的眼神盯著自己,面上一紅,定是自己多想了,貴妃娘娘怎會知道自己想甚呢,正了正臉色,又拍驚堂木喝道:“單氏明歡,本官未問,誰許你說話的!”單明歡聞言,眼淚落得更兇了,哽咽道:“大……人……恕罪,民……女不……敢了?!?/br>堂外的男人們看著單明歡淚流不止的樣子,皆覺得心疼不已,嘀嘀咕咕道:“這單家姑娘如此可憐,怎么也不像狠心之人?!?/br>旁邊的婦女們聞言,心里大不爽快:“知人知面不知心,說不得這單明歡可憐的外表下裝著一副黑心肝呢!”最討厭這種假裝可憐的人了。堂外的百姓又開始吵吵囔囔,楊知府再拍堂木道:“肅靜!”這單家姑娘也不差,一句話就能令堂外吵翻了天。看了眼堂下得二人,楊大人蹙著眉頭道:“單氏明歡,剛剛柳氏擊鼓狀告你誣蔑她謀害單家老太太,也就是你的祖母單鐘氏,可有此事?!?/br>狀告她?怎么她成了被告了?單明歡聞言怔了一會兒,方回過神來,忙不住的流淚叩首道:“大人,冤枉啊,誣蔑貴妃娘娘乃是死罪,民女何敢,請大人明察!”正文63“既然不是污蔑,你可有證據(jù)你方才在圣上和本官面前說的都是真話?”楊知府問道。“大人……”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單明歡又接著哽咽道:“前日,民女的祖母聽聞貴妃娘娘陪駕來金陵,想著多年親戚,祖母掛念不已,遞了牌子前去求見,本來全家還因著祖母能見著親戚高興不已,哪想到……“說道傷心處,竟是哽咽不已,難以自持。妙書看著她這個樣子,眉頭皺的更緊了,這人還真是厚顏無恥,裝可憐,博同情的本事已經(jīng)是爐火純青了,再這么下去,可是對娘娘一點(diǎn)也不利,已經(jīng)有不少人為他流一把同情淚了。帷帽下的柳素素聞言冷冷一笑,沒有多說,冷眼看著她繼續(xù)演戲。楊行聽完她的話看了柳素素一眼,蹙著眉頭輕咳一聲道:“單氏明歡,本官知道你初喪內(nèi)心悲痛,只是此為公堂肅穆之地,還請你控制好你的情緒。”“是……大人……”單明歡擦擦眼淚又繼續(xù)道:“民女亦是昨日末時一刻被貴妃娘娘派來的人接去行宮,當(dāng)民女再見祖母之時,祖母已經(jīng)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民女當(dāng)時憂心不已,不過貴妃娘娘遣來的太醫(yī)說祖母只是誤食了藥物,一番調(diào)理很快便能好,誰料了晚間,祖母喝完藥不過半刻便去了……”楊大人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沉聲道:“此為事情經(jīng)過,你又如何認(rèn)定貴妃娘娘便是謀害單老太太之人?”“大人,之前民女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曾想過貴妃便是謀害祖母之人,只是昨夜民女同家人收拾祖母遺體之時,發(fā)現(xiàn)祖母一直佩戴在身上的靈玉不見了,此玉為祖母家傳之物,有去毒辟邪之效,當(dāng)年柳家老太太也就是貴妃娘娘的祖母曾多次派人向威逼利誘,試圖奪取此物,祖母一直未肯,哪知昨天祖母去趟行宮,此玉便不見了蹤影?!眴蚊鳉g娓娓敘述道。“單明歡,本宮的祖母豈是容你這般污蔑的!”柳素素喝斥道。未曾料到單明歡竟然將臟水直接潑到祖母身上,真是膽大至極。單明歡見柳素素動了怒,心中一喜,忙抖抖索索的不斷對著柳素素磕頭,嘴里哽咽道:“貴妃娘娘,祖母之前還因著您來金陵還欣喜不已,您怎能……您怎能……”門口的妙書見狀差點(diǎn)兒沒有沖進(jìn)去,怎么有如此不要臉的人,好在被一旁的高公公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