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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畫面,都會有些害怕,可現(xiàn)在,聞到nongnong的血腥味,她沒有絲毫的怯意。果然,過了一夜,第二日清早,山莊里便是血鴉的叫聲,伍潔草趕緊去了刑場,卻發(fā)現(xiàn)有四五只血鴉已經(jīng)在啄食賈善良的身體,賈善良痛得大叫,揮動他的殘臂撲打血鴉,卻只會引來血鴉更猛的攻勢。說來巧的很,大概是因為賈善良心臟的位置很干凈,沒有一滴血,這血鴉便沒有上來就啄他這致命的地方,反倒是順著他被閹割的那處,以及那斷腕處開始啄食。這血鴉倒不是貪婪之物,吃飽便拍拍翅膀離開了。但是很快又會有新的血鴉來啄食,賈善良身體上的rou已經(jīng)七零八落,而且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可是他卻沒有死透,這痛苦他感受得一清二楚,這慘相他自己也看了個明明白白。“嘖嘖,真是可惜,本來生著一張那么好看的皮囊,現(xiàn)在卻被弄得亂七八糟的,這當真是你活該,誰讓你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伍潔草看著賈善良,十分鄙夷地說道。賈善良恨恨地看了伍潔草一眼,誰知他白眼一翻,一只血鴉便撲了上去,將他的眼珠給啄了出來。血鴉并沒有將眼珠吃下,于是,這眼珠便垂掛在了眼眶上。血鴉繼續(xù)攻擊賈善良的身體,終于有一只鴉狠狠地將鳥喙□了賈善良的心臟,他的心臟噗得爆出好多血,那只血鴉嚇得倒退了一下,卻又似乎出氣一般,稍稍停頓了一下便朝著賈善良的心口猛啄,直至啄出了一個大大的血窟窿。賈善良受盡折磨,總算死去。死對他來說簡直太幸福了,如果繼續(xù)活著遭受這種種虐待,那簡直比下地獄還難受。伍潔草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便問圍觀的守衛(wèi):“小醋也受傷流血了,為何先前她沒有招來血鴉,反倒是賈善良來剛來沒多久,就引來了這些鳥?”守衛(wèi)解釋道,這里所謂的血鴉,并不是見血就攻擊的那種,最重要的還是腐爛的氣息能將他們吸引來,小醋雖然流血,但是因為時常上藥,傷口并沒有潰爛,可是賈善良的身體卻已經(jīng)腐壞,而且腐壞的面積很大,說到底,他就是一具還沒有死透的尸體,所以血鴉才會對他有食欲。“哼,不早告訴我,我還讓人專門去遮蓋了小醋的身體,唯恐她被啄死了,看來凈是做了些無用功。”伍潔草雖然抱怨,可是心中也并無不滿,她知道,大家看她手段狠辣,不敢隨便挑她的理。這樣也好,當年在軍營中就是不夠強硬,才會被人那樣欺負,現(xiàn)在她總算立威了!☆、喜結連理這日早晨吃飯的時候,競哲揚、魏風凜、伍潔草和惠三冠同桌而餐,后廚了解這四個人的口味,每次飯桌上必定少不了各自愛吃的一道菜。只是如今在競哲揚的眼里,吃是小事,女兒能覓得如意郎君才是大事。如今,競哲揚心中已經(jīng)有譜,他趁著大家高興,開口道:“惠醫(yī)生,我看你對我女兒有情有義,當日在地洞時,我女兒不過是擦破皮受了點傷,你卻那么著急上心給她涂藥,可見她在你心中地位不一般吧?!?/br>惠三冠明白競哲揚的意思,一是覺得他對伍潔草有意思,二是覺得自己和她肌膚相見,毫不見外,大概是很樂意在一起的吧。然而,惠三冠并不喜歡活生生的女人,可是他這羞人的癖好卻無法說出口,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拒絕競哲揚?;萑诤龆氲阶约鹤詈玫男值苁⒆u斕死前囑托自己的話,讓他一定要照顧好伍潔草,自己不應該逆了兄弟的意思,也便只好說道:“少莊主美貌天成,堅毅果敢,自然是讓人刮目相看?!?/br>“你對她有意就好,我看讓她嫁給你,也不會委屈了她,不如今日我就將她許配給你吧?!备傉軗P說道。和惠三冠相處了些日子,他對惠三冠已有了些許了解,覺得他的確是佳婿人選。“多謝伯父成全,哦不,我該叫岳父了!”惠三冠趕忙對競哲揚行大禮。伍潔草卻撒起嬌來:“爹爹你也不問問女兒愿不愿意嫁給他,若是你許了,我卻不遵,豈不是讓他下不來臺?”“這么說,你是不愿意了?”競哲揚捏著女兒的臉頰問道。“哪有啦,爹爹你笑話我!”伍潔草說著便轉過身去,她的眼中不由地流出了兩行美人淚。曾經(jīng),她也嫁過人,那個她最愛的男人叫盛譽斕,他是那樣的疼心她,尊重他,只可惜,上天不憐惜這對佳偶,盛譽斕年紀輕輕便死了。伍潔草曾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去愛別人,現(xiàn)在父親為他許婚,她也很想拒絕,因為她不確定,自己雖然對惠三冠有十足的好感,可那究竟是不是愛?然而,回想起當日,盛譽斕死去的時候,惠三冠請求楓林早,想要讓伍潔草專屬于自己,如果這只是因為他貪戀她的美色,那么在她下葬的當夜,他又為何會冒著被楓林早殺頭懲罰的危險,去挖開她的墳墓,抱著最后一絲希望看她是否還活著?今日,父親提出將自己許配給惠三冠,他亦是高興地點頭答應,若是不愛,這幾點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伍潔草是被人負過的人,她不該再去負另一個如此愛她的男人。當日她眼拙才看上賈善良那種敗類,但今日不同,惠三冠終究不是那種良心被狗吃了的人,她應該放心地與他成親,不去傷他的心,和他一起過和和美美的小夫妻生活。現(xiàn)在,這門親事就算是這樣說定了,只是,坐在一旁的魏風凜卻走神了。人的感情是一種說來就來的東西,在它到來之前,或許自己根本都不知道將來愛上的那個人長什么樣子,有什么特征,年齡是大是小。就好比魏風凜,他何曾想過自己會愛上好朋友的女兒?他多看伍潔草一眼,就多愛她一分,分開的時間多一點點,思念卻總是又深幾許。只是,魏風凜知道,他要永永遠遠地壓抑住自己的感情,所以即便現(xiàn)在他很吃醋,心中很堵得慌,卻也故意裝作風輕云淡。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卻聽到競哲揚說:“這都已經(jīng)二十八了,婚事就定在初一吧,競云山莊的莊主要嫁閨女,一定得像模像樣的,可別委屈了我的女兒。”“爹爹,哪有啊,這分明是我在娶媳婦嘛,別委屈了三冠才是?!蔽闈嵅萃耐肜飱A了點青菜。要不是因為每次吃飯,伍潔草都會陪著,競哲揚才不會坐在餐桌前用餐呢,因為按照惠三冠的吩咐,他現(xiàn)在還不能吃rou,不能喝酒,只能每天繼續(xù)喝粥,吃一口人參,吃一點點水果蔬菜,看著這一桌子美味佳肴,他其實挺饞的。伍潔草曾經(jīng)提出過陪父親吃素,可是競哲揚堅決不同意,女兒在軍中已經(jīng)受盡了欺負,難道在家中還不能過得滋潤一點嗎?“恭喜霓兒,等你大婚那日,義父一定會送你一份大禮?!蔽猴L凜忍著心口的疼痛說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