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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著一個玉杯款步行到方天逸面前,雙手捧著杯子對著方天逸說:“多謝公子聽奴家傾訴,讓公子見笑了。來,請喝一杯茶,聊表奴家的謝意?!?/br>方天逸出神地凝視著白衫女子的眼眸,不由自主地接過白衫女子手中的玉杯,湊到嘴邊喝了一口??谥械囊后w方一入口,他才發(fā)覺杯子里盛的并不是茶,而是濃烈的酒。荒郊野嶺,突現(xiàn)富麗庭院,妖媚刻骨的女子,玉杯的茶變酒,一切都透著詭譎與神秘,萬天逸本應(yīng)有所警覺才是,但凄惶風(fēng)雨中,無處容身的他只想找個可以逃避的地方。眼下,若是白衫女子遞給他的是一杯毒酒,他也會飲鴆止渴。萬天逸在白衫女子的注視下,將手中醇香的烈酒一飲而盡。酒剛一下肚,一股熱氣便從他的胸腹之間騰升而起,他愣愣地盯著白衫女子,卻見她秋波流盼,櫻唇含貝,雪膚玉肌,勾魂處媚眼如絲,含情脈脈。他醉似清醒醒似醉,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真實。“公子,喝了茶,你怎么卻醉了?”白衫女子呵氣如蘭,湊近了萬天逸。二人臉面相對,呼吸間香澤微聞,萬天逸神智漸迷,心中不由一蕩。“你——怎么了?”白衫女子與萬天逸越貼越近,她的臉幾乎貼在了萬天逸的唇邊,“公子——”她的聲音柔媚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像是嘆息又像是呻吟。萬天逸被佳人的親昵弄得心神不寧,身體也漸漸起了異樣變化,他血脈賁張,渾身燥熱,甚至于連呼吸也急促起來。“我,我——”他一步步地被白衫女子逼著后退,他的腦子一片混沌,只覺得滿腦滿眼里都是白衫女子勾人魂魄的笑容與眼神,他逃無可逃。歌兒可以勾魂攝魄,琴聲可以勾魂攝魄,就連墻上的明鏡都可以勾魂攝魄。直到他被腳下的矮榻邊腳一絆,整個人仰著,向后倒在了柔軟的錦榻之上!“公子,抱我——”白衫女子隨著他的倒下如片柔軟馨香的花瓣覆蓋在了他的身上,“我……愛我——”她在低喃,全身不住扭動,腰肢水滑難捉,她將頭低下與他對視。萬天逸覺得纏在自己身體上的柔軟四肢,冰涼冰涼的,滑不留手,但卻給自己一種異常舒服的感覺,他不由喘息著呻吟了一聲。胸前的兩團飽滿軟玉頂?shù)盟睦锩姘W酥酥的,一下子不由血脈賁張,男性的本能被激起,身體的欲望也隨之立刻膨脹起來。白衫女子越纏越緊,他都能感覺到她的顫抖,她的吐氣如蘭。這,這好像太唐突了佳人,他迷迷糊糊中想著。但她的舌頭探入了他的嘴中,他的全身都癱軟了,不由自主張開嘴,由著她靈巧的舌頭帶著他的舌翩躚起舞,輾轉(zhuǎn)吮吸。他在一陣陣快感中意識漸漸模糊起來,他感覺自己就像一葉扁舟顛簸在波濤洶涌的海面上,每一次波動更令他如火焚身般不由自主上挺迎合。他在迷夢中睜開了眼睛,眼前的白衫女子如帶雨的梨花般楚楚動人,那種嬌弱哀怨的眼神更加讓萬天逸有一種渴望將其占為已有的沖動。床榻上肢體糾纏,帷幕被狂風(fēng)吹起,垂落下來,如一片白云覆蓋住了兩人,依稀聽得錦榻帳帷里吟呻狂喘,吃語春聲,逐漸隱沒在風(fēng)雨聲中……窗內(nèi)濃情似火,窗外看的人卻是目瞪口呆。棕紅色尾巴的主人懸掛在廊沿,看得目不轉(zhuǎn)睛。“好看么,柳曼吟?”青衫女子哼了一聲,不甘心地恨恨問道。“唔——很精彩,jiejie,這就是人類口中總說的男歡女愛么?”叫柳曼吟的人影兒興致勃勃,一雙明亮見底的眼眸里俱是興奮與好奇之色。“嗤——”青衫女子從牙縫里迸出不屑來,“你懂什么,這是妖精打架!”第五章驚夢“妖精打架?可是,我們不是妖么?他是人啊——怎會是妖精打架呢?頂多是人妖打鬧吧——”好學(xué)的如水眼眸有一絲疑惑。“哼嗯,”青衫女子微微有些不耐道:“一年四季都躲在深山中,你會懂什么?反正你不要再問了,等你跟著我和jiejie多學(xué)幾招,自然就會明白了——”說著,青衫女子媚眼一轉(zhuǎn),又道:“jiejie真不夠義氣,說好分給我一點男人的精血,她倒好,自己卻獨霸住了——”青衫女子一向頭腦清楚。她和白衫女子曾是最卑賤的妖,她們用了兩百年方才修成人形,而且擁有絕倫無雙的相貌。她們深知皮囊的好處,有了人形好皮相,便可去迷惑世間男人。世間男人都是好色的,很容易便上鉤了,她和jiejie還未失手過。人乃萬物之靈,吸來的精血自然比任何異類更能加快她們的修行。青衫女子暗想,眼下亭臺內(nèi)這位秀才公子是她先看上的,她早敏銳地聞到他身上至純至陽的精血氣息,屬于上好的補品,誰知道jiejie竟自搶先一步將他獨占了去。不成!她不能坐以觀望,她也想早日得道。憑什么道行只不過差寂傾湮一點,就要矮她一截?!她可不想一直當(dāng)跟屁蟲,猶如她身邊的這個小呆子一樣!青衫女子用有些輕視的眼神瞥了一眼還在迷惑中的棕紅色尾巴的人影。像她一樣的傻丫頭!不陪這丫頭胡扯了,又幫不上什么忙,她還有正經(jīng)事要做。青衫女子扭動著那幾乎象是沒有骨頭的腰肢,身子沿著廊柱開始下滑,等棕紅色尾巴的人影轉(zhuǎn)頭過來,青衫女子整個身子已經(jīng)貼伏在地面上,然后攀爬上窗臺,猶如無聲的流水一般,迅速從窗縫中蜿蜒著滑了進去。“喂,冉冉j(luò)iejie——”棕紅色尾巴的人影輕聲呼喚想要阻止,但很快她便住了口,喊得太大聲豈不是驚動了樓閣內(nèi)的人?到時候又要挨罵了。她搖搖頭,將身子伸展得更長,更加湊近了窗臺,她想看得更清楚些。萬天逸全身guntang,他在溫柔鄉(xiāng)里沉迷不醒,衣衫敞開,露出了他赤裸的胸膛,雖然只是一介文弱書生,但他體格結(jié)實,精壯修長,此刻他的全身有火,每一寸都叫囂著guntang的欲望。柔媚冰冷軀體滑過胸膛時候產(chǎn)生的痙攣,還有急促卻甜美的親吻,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他的嘴唇是那么干裂guntang,好像所有的熱情和血液都奔涌在唇上,干渴得厲害。他如饑似渴地吮吸著那清涼而又柔軟的唇瓣,想要緩解自己內(nèi)心與身體的饑渴。迷迷糊糊中,他神智幾近全失,只記得白衫女子光裸的胴體貼在他身上的爽滑與粘膩。她的軀體好像過于冰冷了一些,纏得他也似乎太緊了些??墒浅撩詨嬄渲械乃麩o力抗拒。他的脖子好癢,她用舌頭在舔弄著他的咽喉,他喘息著,伸手想稍微推開她一些,但她卻纏繞得更緊了,他簡直要窒息了。萬天逸不住掙扎,他的雙腿開始踢蹬,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