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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控制地為安子篤擔憂。“師父——”柳曼吟遲疑著交換著安子篤,就想上前去保護安子篤。就在她準備邁步的瞬間,卻見此刻安子篤用奇特的模樣看了她一眼,接著很快就移開了視線。即使短短一瞥,卻讓柳曼吟整顆心都震動了起來。她從來沒有見過安子篤用那樣的眼神看她,那目光里滿含著憐惜與愛意,柔和得猶如和煦的春風,直直暖到她的心底里。但此刻她的胸口,卻猛地一痛,好像是被什么深深刺痛了一般,讓她倒退了一步,她搖晃了一下想要拉住什么平衡自己突然失控的行為,但她的手臂一緊,卻被虎視眈眈已久的彩衣猛地一把拽住,接著一柄冰冷的短刀便貼上了柳曼吟細膩的脖頸。“快說,十八jiejie在哪里?”彩衣的聲音充滿了急切與煩躁,她用力將刀柄貼緊柳曼吟的脖子,在柳曼吟白皙粉嫩的脖子上劃出了淡淡的血痕。“你不是和十八jiejie情深似海,兩人不惜觸犯天條一起下界的么?你現(xiàn)在成了妖界赫赫有名的頭領(lǐng),那么,十八jiejie呢?你究竟將她藏到哪里去了?”彩衣的眼里隱約含著淚花,她憤然地拽著不住掙扎的柳曼吟,道:“難道你見異思遷,喜新厭舊,喜歡這個藤妖么?!”柳曼吟被彩衣遏制住,她本可以盡力掙開彩衣的手。但彩衣此刻說的這番話,卻讓柳曼吟放起了掙扎之心。其實,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卻也想知道安子篤的答案。|沐曉非手打,轉(zhuǎn)載請注明|第八十章傷心目雙淚落“生生世世,永永遠遠,我的心里只有十八一人——”安子篤沉默了半響,終于緩緩道。柳曼吟卻是面色暗淡,她充滿期待的眼眸瞬間失去了光彩,取而代之的,是隱忍著的晶瑩淚光。“心里只有她一個人?那你為何對現(xiàn)在的這個小徒弟如此之好?”彩衣冷冷一笑,不肯相信安子篤的話。“十八,她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上了——而小曼,只是我的徒弟而已?!卑沧雍V一字一字地說道,他的話語里平靜無波,但還是能從他突然閉眼的動作看出他內(nèi)心的震蕩與起伏。“難道那些傳說,隱軒沖上前問著安子篤,都是真的么?”隱軒沖上前問著安子篤,“十八姑娘真的香消玉殞了么?”“那是天譴?!卑沧雍V清俊的臉龐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深深的哀傷,他慘笑道:“天譴,你們知道么?她就在我的懷中消失了——”“我聽說過花妖梅廿九姑娘也是這么煙消云散的,不過她好像回到天上當仙子去了——難道,十八姑娘也是這么去的么?”隱軒喃喃自語道。“十八與梅廿九姑娘不同,她,是真正的消失了——”安子篤低聲回答道。他說著,轉(zhuǎn)身對著彩衣道:“這個小妖真是我的徒弟而已,與男女私情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放了她吧——”“你必須說出你和十八姑娘之間的具體經(jīng)歷,否則難以洗脫你和這丫頭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彩衣卻不肯放人,固執(zhí)的非要知道事情的原委。“我想,我和十八的故事幾乎妖界的妖精都知道——”安子篤苦笑一聲,溫和的眼眸掠過柳曼吟受傷的脖頸,似乎隱藏著些許的憐惜。“是,一千多年前,十八姑娘是我們妖界所有妖精都敬仰的仙子。雖然貴為天上的神仙,但她善良溫柔從來不歧視我們妖精,反倒經(jīng)常為我們治病療傷,而且還盡她所能助我們修行。不知道有多少妖精都念著十八姑娘的好——”彩衣喃喃自言自語道。“是啊,我這條命還是十八姑娘救的呢,那時我與一顆槐樹精爭搶地盤,為了搶得一塊得天獨厚的汲取天地精華的好位置,結(jié)果與那槐樹精互相惡斗,奄奄一息,若不是十八姑娘舍命相救,只怕我是不能茍延殘喘到今日的。”提起往事,原本冷面心狠的樟樹精隱軒不由也動情地說道。“十八姑娘是所有妖精和人的瑰寶,但她卻喜歡上了你——安王大人!”彩衣突然看向安子篤,“安王大人,難道你不應該為十八姑娘的命運承擔責任么?為何她毀滅了,而你卻獨活著?而且還成了妖界里的王?!”安子篤依舊沉默,隱軒冷聲說道:“他肯定是做了什么對不起十八姑娘的事,是個見異思遷,貪生怕死的小人!”“對,我雖然很少見到十八姑娘,但那時也知曉十八姑娘愛上了妖精安子篤這件事在仙界與妖界掀起了多大的轟動,十八是玉帝的親生女兒,玉帝豈能容忍自己的女兒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妖,或者和人相愛?所以……”彩衣拿著刀柄的手不由有些顫抖。“所以,所以怎么了?”一旁聽得正入神的柳曼吟追問道,為顧上自己如玉的脖頸被心潮澎湃的彩衣不小心劃破了一條長長的血痕,頓時一股鮮血順著鋒利的刀芒流淌了出來。“放開她!”安子篤隔著距離看著受了傷的柳曼吟,他收起原本有些脆弱與失神的心緒,盯著彩衣冷冽地說道。他的語調(diào)雖然依舊不驚,但與方才的言語相比,卻多了一股無形的壓迫。|沐曉非手打,轉(zhuǎn)載請注明|第八十一章初露舊時端倪彩衣卻冷哼一聲,道:“要我放了這只小妖精可以,不過你必須把十八姑娘的下落交代清楚。不管十八與你在一起的結(jié)局如何,反正我們生要見她形,死要見她的魂,否則我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有話好說,不要對我的徒弟如此。”安子篤繼續(xù)說道,他緩緩地朝著彩衣走近,彩衣卻更加用力地用劍抵住柳曼吟的咽喉,她冷聲道:“安王大人,你也最好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性!”“我已說過,十八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上,無論是誰,,都已經(jīng)找不到她的行蹤了!”安子篤再一次強調(diào)道。“都是你害的十八姑娘!”隱軒見終是找不到梅十八的蹤跡,不由心痛如絞,他怒吼一聲,猛地拍向安子篤,安子篤騰身飛起,輕而易舉地閃過了隱軒的攻擊,隱軒還待要再出手,卻聽得安子篤冷冷道:“二位的功夫還修煉不夠到家,若真是想為十八報仇,還是再等上一千年再說吧——”彩衣聞言怒道:“安子篤,你真是恬不知恥的妖王,我真想不透為何十八要愛上你這種人,她是那般完美,你卻始亂終棄,讓她被天庭所棄,終于煙消云散,而你如今如此快活,完全忘記了她——”說著她橫在柳曼吟手中的劍更加用力,想將柳曼吟的咽喉刺穿讓安子篤難過,誰知她的耳朵傳來一聲吟嘯,而她的手猛地一震,手中的劍卻被出神入化的安子篤彈成了兩段!還未等彩衣與隱軒回神過來,安子篤已經(jīng)托住柳曼吟的纖腰,他用手捂住柳曼吟不住流血的傷口,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