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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雷梟的話來講,這女人也不是特別的美,美到非她不可。但是除了美,溫云美肯定還有點別的什麼東西正中男人的要害,讓誰見過她都不舍得不看第二眼。他覺得那是慧黠──一種不是每個女人都能擁有的靈性在作祟。也許對於他這個才剛見過她幾次面的男人來說,這樣說太不負責任。但是他堅定自己沒看錯,這個女人是聰明的,懂事的,知進退的。而且,據(jù)他的考量也許她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愛錢──愛到需要去傍大款的地步。因為他看得出來,分明就是雷梟和自己的弟弟死纏著人家,人家被纏的可一點歡天喜地的樣子都沒有。但是現(xiàn)在還有一個令他更加頭疼的問題。方才給溫云美輸液的時候,他無意中嘆息了一句,“真沒想到雷梟居然會做出這種事?!甭牭竭@句話,女人的臉上明顯有了懼色,接下來卻自我解嘲的發(fā)出一聲嘆息。“真沒想到我這個應召女郎也能讓雷大少這麼費心……”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甚至連個難聽的臟字兒都沒有。但是那種赤裸裸的怨恨是不加掩飾的,含在語氣里、揉在目光里。他看得出她的咬牙切齒,看得出她恨不得將雷梟碎尸萬段的決心。最重要的是,她又再一次的提醒了他自己的職業(yè)。這個吸引了他目光的女子,居然是個最沾不得碰不得的──妓女。方才在藍色夜魅他抱她的時候她也這麼喊過幾句,但是當時緊急他也沒太往心里去?,F(xiàn)在一切都安靜了,過往的蛛絲馬跡都拼揍起來,得出的結(jié)論令他不寒而栗。他一向品行優(yōu)良的莫大院長,終於也濺上了……一身泥。(12鮮幣)45誘惑是渾身上下都別扭的。恨不得立刻脫掉臟衣服跳進浴缸里洗個干凈。但是莫冰這一回沒有洗,確切的說──是他根本就舍不得洗。他原本只是個旁觀者,冷冷的在遠處望著發(fā)生在溫云美身邊的一切,就像是在看電視一般。她的喜、她的怒、她的哀、她的樂、她的情、她的糾纏……都與自己身邊的人息息相關(guān)卻唯獨與他搭不上半點關(guān)系。他也曾為自己的這種被動的地位而感到懊惱過,盡管他弄不清楚這究竟是為了什麼。所以在第二次看見她背離自己而去的時候,他急匆匆的趕上前去將自己的名片塞進她的手中,希望自己能不再做一個她生活里的旁觀者。然後試圖來解釋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一系列奇怪的變化。然而他是矛盾的,比任何人都矛盾。因為她是個妓女,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碰她但是他不可以碰。他是好學生,乖兒子,盡職盡責的院長。他不能犯錯,不能留下任何不良的記錄。甚至在有些人眼里,他連躲在洗手間里面自慰都是一種罪惡。而這種觀點也漸漸的影響到了他──莫冰被神圣化了,被別人神圣化了,也被自己神圣化。他們推著他走,給他崇拜欣賞的目光,讓他一路耀眼的活到了三十歲。他曾經(jīng)為自己驕傲過,得意過。因為他也是個人,也會虛榮。但是溫云美的出現(xiàn),這個女人的嫣然一笑,這個女人的萬種風情卻摧毀了他的驕傲。看著她的漫不經(jīng)心,看著她沐浴過後坐在自己床上用自己的浴巾擦她頭發(fā)時的嬌慵模樣??粗粗缈|的雙腿若隱若現(xiàn)的在沙發(fā)上朝著自己交叉、微張、交叉、微張……那惹人遐思的陰影忽然間讓他開始感覺到自己過去生活的死板和無聊。無聊,好無聊。書柜里厚厚的外文資料變得矯情,抽屜里收藏的那些他發(fā)表的學術(shù)論文變得迷茫。一顆心里空落落的,他三十歲了,功成名就。好似什麼都有了,卻又像是什麼都沒有。而突然間,她出現(xiàn)了。讓他心里的全部空?;鲃×姨鴦樱亩け蛔约旱男奶曊鸬冒l(fā)疼。渾身上下電擊似的,火燒似的……熱血沸騰不得安寧。誰說神是沒有欲望的,誰又能來滿足神的欲望?想當神是為了擁有一切,可是只有放棄了一切才能當神。他是多麼多麼的矛盾!是多麼多麼的希望能去拯救一個什麼人,或者說被什麼人所拯救……溫云美的傷一天一天的好了起來,畢竟是年輕,痊愈的能力很快。但是他沒有趕她走,連一句讓她出門的話都沒說過。而女人自己也像是什麼都不在意一樣,米蟲一般的窩在他的家里讓他照顧著、養(yǎng)著。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像一張彈性極強的網(wǎng),忽的一下拉開萬丈遠,忽的一下又縮成一小團。他們本是陌生人,現(xiàn)在卻以一種奇異的默契同居在了一起。這種感覺讓莫冰覺得自己很像是有了一個女人,但是他們之間卻什麼都沒發(fā)生過。她叫他莫先生。依然是疏離有禮的稱呼,就好像大街上的任何一個人。但是她卻心安理得的睡他的床,看他的電視,吃他親手做的點心等他下班回家。他給她檢查身體的時候她會穿的很少,洗澡的時候也會叫他進來擦背。他一個人全包了家里的所有家務(wù),包括給她清洗貼身內(nèi)衣。亂了吧……拎著新鮮的魚rou蔬菜和幾個商場的購物袋子上電梯的時候,莫冰推推眼鏡,斯文冷峻的面容上興起一絲迷惑。他可以看懂很多東西,數(shù)據(jù)、報表、論文、病例。但是他卻惟獨看不清家里這個女人。養(yǎng)傷的這段時間溫云美就像是與世隔絕了一樣,手機電話統(tǒng)統(tǒng)都關(guān)掉。而且還一個朋友都不見,統(tǒng)統(tǒng)趕在門外。行李什麼的也不整理,在他家里就穿他的用他的。有時他睡得迷迷糊糊的一推洗手間的們,就看見她好奇的坐在整理臺上玩他的剃須泡泡。白色的慕斯沾了她一臉,讓她看上去就像是個調(diào)皮又純真的小女孩。真是……個讓人cao心的妖孽。但是她很乖,經(jīng)歷了這麼大的事兒,她身上原先那種骨子里透出的傲勁兒不知什麼時候起已經(jīng)消失殆盡了。她變得不獨立,很喜歡粘著他,吃他做的飯。穿他燙過的衣服。只不過話依舊很少……難道說,她的心境也在慢慢的改變著麼?“我回來了──”用鑰匙打開家里的門,莫冰一邊換鞋一邊把東西隨手放在腳邊。溫云美正在客廳里看電視,聲音開得很大。他知道她沒有聽見自己這一聲招呼。不過沒有關(guān)系,他只是很想說而已。“餓了沒?”將食物帶到廚房,又將另外幾個袋子拎了過來。在她身邊的沙發(fā)上坐下,莫冰開始將袋子里的東西一樣一樣的往外拿。“我下班後去商場了,給你買了點東西?!?/br>女人依舊是沒有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