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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VIP包間,不需要跟別的人在大廳里面擠。前來服侍的是店長和總監(jiān),一個看上去老練成熟另一個則是年輕時尚。把杜心蕊美得心花怒放媚眼兒直飛,但是溫云美自己對帥哥倒是沒什麼太大感覺只是禮貌的點了點頭。“小姐,您的臉型倒是很完美,無論長短發(fā)都很好看。但是您可得想好了,我這一剪子下去就再也沒辦法回頭了?!?/br>因為總監(jiān)比較年輕,所以被欽點到杜心蕊那邊去了,顯然是姐兒愛俏。留下來幫溫云美剪發(fā)的是經(jīng)驗豐富的成熟店長,他從事這行業(yè)這麼多年,一眼就看出了溫云美是由於心里積郁才想通過剪短發(fā)這種方式來發(fā)泄的。所謂三千煩惱絲,剪短了頭就輕了自然會覺得輕松些。但是沖動剪發(fā)的人多半都會後悔,所以他習(xí)慣性的會先請客人三思。“沒事,剪吧?!?/br>對著鏡子,溫云美聲音不大卻很堅決。“那好,我先幫你拉直吧?!?/br>店長聽後也沒再多說些什麼,只是紳士的一笑而後吩咐手底下的小工去準(zhǔn)備。當(dāng)鋼剪觸碰到發(fā)絲的那一剎那,溫云美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裂開了。是對莫冰的深愛,還是做應(yīng)召女郎一直堅持著的原則?她不清楚,亦不關(guān)心。剪刀絞斷頭發(fā)發(fā)出“卡擦卡擦”的聲音,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場洗禮,或者說是重生。挺那個什麼的,但是對此時的她卻非常的重要。人生在世,不能總那麼清醒明白,有的時候感覺上來了就是得矯情一把,而且還得狠狠的。“好了,你看喜歡麼?”店長對著溫云美的頭剪了很久很久,久到不知不覺的女人居然已經(jīng)睡著。睜開眼睛的時候,溫云美有些恍惚。不太習(xí)慣耳朵下面空蕩蕩的,脖子的線條第一次看起來是那麼的明顯。“挺好,謝謝?!?/br>她的愛人沒有了,她對婚姻的期盼沒有了?,F(xiàn)在──連蓄了很多年的長發(fā)也離開了她。望著鏡子中一頭俏麗齊耳短發(fā)的自己,溫云美終於笑了。這樣就挺好的,真的挺好的。對於她剪發(fā)這件事,杜心蕊頗有微詞。送她回楓臨苑的路上一直在念叨,說一個沒看好就出亂子了。雷梟喜歡女人長頭發(fā)的,她這樣不是公然挑釁麼。溫云美卻沒說話,一路上望著窗外的景致,感覺到脖子癢癢的是碎發(fā)在輕觸。心情變得意外的平靜。果然人生就是要先做減法再做加法。拋開了那些令人糾結(jié)的,不必要的,一切就會變得舒暢許多。到了楓臨苑的那個別墅,溫云美抬頭望著價值千萬的豪宅,忽然間覺得自己變成了將被困在金絲牢籠里面的鶯雀。不知道她的心事,杜心蕊看上去卻羨慕得很,畢竟有些人做一輩子情婦都可能根本撈不著這房子價值的十分之一,而這個小姑娘才剛來就碰上這麼好康的大禮。“氣派吧?好好跟著這個爺們兒,以後好東西還多著呢?!?/br>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杜心蕊是個極端的現(xiàn)實主義者。也是因為風(fēng)月場上的事兒見多了,對虛的東西看的太透,做人就比較市儈。“嗯?!?/br>沒對這個女人產(chǎn)生多大的反感,她說著溫云美就聽著,臉上的笑容并不虛偽。相反的,在她心里站在杜心蕊的立場上來說,能夠如此心平氣和的跟自己說話已是十分難得。更不用說字字句句都是向著雷梟,甚至還傳授了多年當(dāng)情婦的經(jīng)驗。“行吧,我的任務(wù)算是完成了。我不知道今天梟小子會不會回來,里面已經(jīng)裝修好了家具也買齊了。車庫里有幾輛車,你要出去的話就撿一輛喜歡的開就行。什麼都挺方便的,他要是不回來你就自己先適應(yīng)著住。有什麼需要就打電話給我,我給你制備?!?/br>一邊轉(zhuǎn)身要走,一邊從包里掏出張名片遞給溫云美。杜心蕊重新戴上寬邊墨鏡,看上去頗有些歐美明星的大氣。一時間,就連溫云美都要被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場所吸引了。只覺得是個男人都會希望身邊能有這麼一個能干還不會小家子氣的女人。古時候說的賢內(nèi)助,大概就是用來形容她的吧。“謝謝?!?/br>溫云美接過名片,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行吧,我的小可憐兒,別這麼依依不舍的看著我,看的jiejie心都軟了?!?/br>故意撒嬌的揉了揉心口,杜心蕊去而復(fù)返的摸了摸溫云美的小短發(fā),“記住jiejie的話,凡事聰明著點,別跟他頂著。不然還是自己吃虧,知道不?”“嗯,知道?!?/br>將溫云美留在那座令人歡喜令人憂的別墅,杜心蕊開著車很快就趕回了雷梟的公司。一出電梯就有人跟她殷切的打招呼,女人也笑容滿面的一一回應(yīng)了過去。然而她心里很清楚,若不是全公司都知道她和雷梟的那點事兒,哪會有人把她這個小小的秘書放在眼里呢。不過沒關(guān)系,玩的就是個狐假虎威。人生在世能仗勢欺人一把也不錯。“喲,心蕊姐,咱倆可好久沒見了哈,等哪天跟弟弟喝一杯去?”原本正要推開雷梟辦公室的門跟他匯報情況,哪知手還沒沾上門板一個人就從里面冒冒失失的闖了出來,差點沒把她撞飛了出去。“呵,這不是梁家二小子嗎……今兒怎麼有空過來了?”狼狽的扶著墻站穩(wěn)了腳,杜心蕊這才看清梁致遠的長相。“我?哦……我這不是好久沒見雷少了麼,我們家快移民了。以後也沒機會見了所以想來說跟老雷喝一杯的。”男人面色有些虛,欲蓋彌彰的解釋更令人心里生疑。“大白天的來公司喝酒?你當(dāng)我三歲小孩啊?!?/br>翻了個白眼,杜心蕊感覺有些不對,瞅著四下沒人一把就將梁致遠的領(lǐng)子揪了過來,嘴上卻甜絲絲的說道。“正巧,jiejie我也想死你了。不是邀請我喝酒麼,別哪天了,就今兒吧!”“誒??”還沒反應(yīng)過來,梁致遠就被她強硬的給拖走了。“這麼說是梟小子讓你去攪合莫家少爺?shù)挠喕檠绲???/br>纖纖玉指漫不經(jīng)心的剝著手中的干果,杜心蕊看著梁致遠有滋有味的呷著面前的酒美豔的臉上露出幾許驚訝。“啊,是啊。他說隨我鬧,越厲害越好。如果能把莫少的婚宴給攪黃了,就幫我把在澳門欠下的賭債還了?!?/br>“你不是要移民了嗎?怎麼還欠下一大堆的債啊……”“這不就是說麼,那幫人都是混黑道的。一聽我要移民都急了,就要鬧到我老子那里去了。要不是梟哥幫忙,估計我現(xiàn)在還不一定多慘了?!?/br>想起那些要債的人梁致遠就感覺到背脊涼嗖嗖的,心有余悸的縮縮肩。“不過話說回來了,雷哥究竟是有多恨那個莫冰?。窟B人家的好事都不成全,害得我提心吊膽的還怕他們莫家報復(fù)呢?!?/br>“嗨,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