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染
三年孝期之后,陸柘承襲父親的爵位,重回朝堂。皇帝身染惡疾,危在旦夕,太后代為攝政。上朝前朱衣紫袍的大臣聚首低聲議論紛紛,陸柘微微側頭遠眺,卻在不動聲色間將一切盡收耳中。“看來皇帝還是太年輕了,還是斗不過太后啊。先皇當年逐了寧安侯出京,現(xiàn)在看來真是枉費一番功夫,白白寒了一群老臣的心。”“誰都以為帝后二人都能顧著點母子情面,到底不是親生……內史令站定了太后這邊,那位才是個菩薩面修羅心的角色,丹墀本來褪了漆,那晚上給染紅透了。”“噓……內史令不是個寺人么……手段真是高明啊。”“現(xiàn)在嶷支有個女帝,我們涂修又是太后當政,不知道是不是道云宴不哭不鬧成日嗜睡。終于安心又慢慢泛上苦澀還有一絲不甘,小小年紀就這么薄情冷心,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黃沙卷空,y山雪滿,駕馬淌過冰河,提槍深入敵營。閑暇時陸柘學會了打羯鼓,坐在沙丘上看落日祁照,孤城瀚海。也學會了徹夜豪飲烈酒,聽得有人醉醺醺地唱:“囊中無珠寶,美人不在側,惟有金樽美酒長留,大醉方解憂?!?/br>等到七年后從漠北回來,陸柘從一個傲氣少年被歲月磨礪成沉穩(wěn)男子,再見到云宴是在儷山山頂,一川煙雪,她衣衫單薄,一臉疏離。他很想問小年糕你真把舅舅忘得一干二凈了嗎?下巴尖了那么多可是吃穿用度不合?是不是自己這幅樣子嚇著你了……熱切的話到了嘴邊只變成不痛不癢的幾句寒暄,他心中挫敗感愈甚。但是她/>著他的臉說,她記得的,記得他給她折過一枝梅花。撥雪遇春,過眼年華,動人幽意,相逢幾番春換。他心頭暖燙,克制著俯下身抱她的沖動,心想沒關系,還有很多時間來彌補七年的縫隙。云宴搬回了侯府,同他漸漸熟悉,親昵時露出狡猾又放肆的本x,在他酒醉時懂得出語試探他是幾分醉,再伺機胡作非為;要她自己睡便說自己怕無益,回去吧?!?/br>要是她真的舍得遠走高飛,他也只能盼求她衣食無憂,榮華富貴,哪日飛倦了,再回來。愛慘了她的任x也恨極了她的妄為,便是硬如磐石的心也經不起這樣折磨。年年在府門口掛起紅燈籠,陸柘負手佇立梅樹下,任西風揉皺眼眉。在兩年中,陸柘仍在找云宴。他十五歲時第一次遇見剛滿月的她,總在腦海里勾勒十五歲的她出落成什么模樣遇到什么樣的人,有沒有片刻會想起不稱職的舅舅。初春時節(jié),余寒猶厲,瓦檐上凝結的一條條剔透澄澈的冰柱還未消融,他圍著獸爐看一卷泛黃舊書,聽見管事邁著匆忙的步子遞來一枚鐵扳指,說門外有人求見。不記得自己是怎樣克制著狂喜走到府門口,只銘記那時陽光刺眼微涼,錦衣狐裘貴公子裝束的她回轉過身,吊梢眼風流不羈,水光瀲滟,笑容一如當年從未分別。她說,舅舅,我回來了。失而復得。————————寫了那么多才剛開始嫖陸柘,真想說句我的大rou早已饑渴難耐r戲什么的好想用“然后他們瘋狂地zuoai”或者是“之后干了個爽”來代替啊……好啦好啦,說下正話。本來是打算寫個小將軍和秦夕的短篇來解悶,沒料到一發(fā)不可收拾,他只占了寥寥幾幕,現(xiàn)在我都快忘了兒子秦夕長啥樣了。至于陸柘么?就是感覺他在那里,不經意就寫了出來。還有云宴和“那個人”的兩年,有了構思還沒動筆,請一定一定要有人鞭策,不然哪天我很可能耽于吃喝玩樂就坑掉此文。被我棄掉的文實在太多了。寫正文的時候就好有寫番外的沖動,比如陸行川和太后之間不得不說二三事,涂修的太后和嶷支的女帝曾經是至交好友后來反目,陸柘二姐在翾族的過往,夏淮初出身寒門又是怎樣得到“宣威猛虎”的稱號……糟糕我才碼了不到兩萬字就開始想東想西了【嘲諷臉】一開始猶豫很久要不要發(fā),自己文風很奇怪,孩子們不完美有缺陷,也沒有大段大段的r,何以在popo安身立命啊!【沉痛握拳】幸好還沒淪落到沒有一個人看文的地步。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晚安呀。(indo:"0",pih:"0",ptp:"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