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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的丈夫。可她的丈夫呢,這是個沒心沒肺的東西,他會帶給你什么。————不用想,我知道這個小魔鬼正興奮地籌謀他的游戲,而我,是他的最佳觀眾。他拿出鐵鏈將我鎖在床沿,還殷勤地搬過來好多鮮紅的軟墊讓我舒舒服服地靠在上面,然后,正兒八經(jīng)地也象新娘那樣端坐在她身旁,純真的望著我笑。指望我有那么點良心阻止下面的,恩,“游戲”。Sorry,Sorry,早說過老子也不是個好東西,不會阻止,靜待觀賞,靜待觀賞。我翹著二郎腿,一手枕在腦后懶散地靠在軟墊上睨著床邊。承陽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淡笑著側過頭,挑了挑眉,兩指一夾挑開了那大紅蓋頭,————紅妝嬌艷,就是這個模樣吧,那眉,那眼,那唇,那掐都掐的出水來的肌膚———“她漂亮嗎,”少年的呢喃出聲。可,新娘眼眸中的嬌羞轉眼間就變成了震驚,她看見了我。我沒出聲回答,因為我知道她的夫君此時不是需要我回答,他正迷戀地看著這張絕美容顏。于是,我只是很友善地朝新娘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打了個招呼。“真美不是嗎,嬌面勝芙蓉,臉邊天與紅——-”他撫上她的容顏,一點點,一寸寸,他眼中的癡迷淡化了新娘望見外人的驚疑,找回了她的羞怯,找回了她的好奇,她不也想看看自己的丈夫,自己委以終身的依賴————女孩兒幾乎是毫無懸念的沉迷進他的柔情,那雙微薰的雙眼輕易就刻進了所有的依戀。他輕輕用呼吸探索著她的眼眉,她的鼻梁,她的面頰,————他碰上了她的唇,女人的唇比她身下的入口更能體味愛情。當這一吻下去,我知道,他可以為所欲為了。我說過,將后來,會有多少的男孩、女孩、男人、女人,可供他玩弄嬉戲,但,無疑這些玩物本身都會心甘為他如此,因為,他,就是個讓人迷醉的魔物。這孩子游戲天分極佳,純粹投入,甚至帶著天真的眼神,象枝純凈的植物無聲無息侵吐著它的毒汁————他吻遍了她的全身,帶著拜膜,帶著柔情,帶著最至純的喜愛,————女孩兒的全身已經(jīng)赤裸,而他,依然一身艷麗的紅袍,匍匐在上面,如上帝最絕艷的罪孽。女孩兒的輕啜,女孩兒的嗚咽已經(jīng)鋪天蓋地蘊藏在艷紅的暖帳里,我一直支著腦袋看著這糜艷的一幕————說實話,看著自己一手調教出的孩子如此弄情,是種享受。當然,接下來,看到他這樣————我又能有什么好意外呢,這也是我教的不是嗎,衣著完好的少年盤腿坐在床側,眼中依然如此澄澈,俯趴在床間的女孩兒輕輕啜著氣,已經(jīng)被初情迷蒙地不知所以,而這時,男孩兒手中的紅燭接近了那毫無防備的后蕾————“不??!————”也許,這樣的凄慘他也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所以,猶為興奮,紅燭毫不留情地漸漸插入那柔嫩的所在,女孩兒慘烈的呼喊已經(jīng)漸漸無聲,少年依然興致勃勃反復插入,看著后蕊不斷的一張一合地吞吐著涇渭分明的血液,紅的漿汁,紅的指尖,紅的燭蠟,紅的鋪天蓋地的天地————他在艷紅的一片中抬起了雙眼看向我,眼里,是最純真的笑意。我知道自己總有些不合時宜的張狂。當一雙小兒女在他們的新婚之夜為你秀出這樣一段驚悚絕艷的美戲,你是否該有所表示呢。于是,我禮貌地起身,優(yōu)雅地一手背后,微垂首,向他行了一個無可挑剔的屈膝禮,“殿下,您知道,如果是我的女兒嫁給您,有這樣的洞房花燭夜,我會殺了您,”他笑著向我走過來,手里還把玩著那只染著鮮血的紅燭,“這我相信,可她的父親——”嘴角滿是譏誚,嫌惡地掐斷那只紅燭,毫無憐惜地丟棄一旁,“那老頭子費盡心思把他女兒送到我這兒來,——哧,他以為他送來的這個女兒會比外面人送進來的狗有多高貴?”“這個新娘子是你父皇賜給你的,”我看著他蹲下身為我解開床沿栓著腳鐐的鐵鎖。他抬起頭看著我的不解,笑了,頗為不屑,“關弘正打什么主意?他是太子太傅,太子打小就跟著他學習,他把太子簡直看作他的命根子,自己的女兒為什么不嫁給太子,要千方百計通過父皇送給我?那老狐貍打的主意還真不壞,他知道父皇屬意我擔任這次伐陵大將軍,怕將后來即使朝局有變化,做了我的老丈人,又有和太子的如父子之誼,兩邊都有保障,他還愁什么。至于父皇為什么順了他——-”他站起身牽著我的手走近床邊,冷酷地看了眼床上昏厥過去的女孩兒,“這是個試探。如果我拒絕了這門親,你,就沒命了?!?/br>我沉默地看著女孩兒下體那慘艷的紅,明白了一切,也開始了擔憂,原來,那皇帝還真不是個好惹的,他能養(yǎng)著象福禾這樣無法無天的弄臣,也能縱容著弄鬼弄神的瞑空和尚做大,其實,心思都還在自各兒肚子里擱著。他順水人情把明明知道是太子那邊的太傅的女兒嫁給承陽,真是一舉兩得,即試探出我這個禍水對承陽到底有多大的影響力,從權術上,不也是直接打破了某種不均?如果太傅真把女兒嫁給的是太子,頭疼地可能更是皇帝,他也不想看到太子黨做大做強吧,用承陽去打破這種格局,而且,還要給承陽委派為伐陵大將軍————這可是代天子出征!是的,承陽說的沒錯,這一役如果是承陽代帝出征,并且能大獲全勝————朝局真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任何權柄只有在不斷的變化中才能穩(wěn)固。可,問題就出在這兒,習寵說了,這次必須是太子出征我們才能一起去南陵,看習寵的估計,他好象也有把握是太子,可承陽的認定————我也開始著急了。“魔鬼的美”,現(xiàn)在常用來形容一種極限的誘惑。而對于我來說,如今又回到自己第一次到來這個時空的房間,“魔鬼的美”就意味著暈倒、驚恐、歇斯底里、呼吸不順、奪門而出,還有憤怒————對佛的憤怒!是的,原來當初我睜開第一眼的地方也是隸屬一個佛堂的一隅,現(xiàn)在看來,————相當精美。窗外的細竹;精致的古經(jīng)青燈;一只鴿子從房檐飛落下來,在沙礫上咕咕地信步啄食;穿廊的清風褪盡塵俗之氣,人的心性也隨風變得空靈;還有墻上的“咫尺西天,佛祖心中留?!薄缃瘢@一切,對我,就是一種變質的“魔美”。我根本受不了這一切。仿佛偌大個天地,獨獨這小小的一個空間我不能獨留,每天我都處在極度焦躁不安中。這里空氣很好,我卻覺得非常沉悶,這里溫度很好,我卻覺得熱地要灼燒肌膚,冷地心底寒戰(zhàn),我睡不好覺,總做些繁雜的夢,吃不好,一吃就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