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偏離一分，他必死無疑！

為那時的七兒，

他抱著她離開北京時，外面的大雪沒過了他的腳踝，他看見———赤手赤腳的他腰部還綁著厚厚的繃帶，跪在雪地里，———他抱著七兒走一步，他跪在身后走一步，他越走越快，他在后面哭喊，“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七兒一直沒有醒。醒來，不記得了北京。不記得，她曾去過北京————

曉卿牙松開了煙，拿了下來捏在手里，

“我不比你好多少，這么多年了，我難道不是渾著在過，———我沒有珍惜小七，”曉卿說。

101

正文

孽障的心思在這樣光禿禿的月夜下袒露是有時限的。許久，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直到，一只黑溜溜的野貓突然跑了出來，就躲在那口大缸后眼神炯炯地望著曉卿，曉卿也望著它，頗為興味兒，然后，朝它逗弄般勾了勾手指，奇異的，那貓竟然小心翼翼向他走過來————

這就是魔力！

胡嫩也笑了，咱都是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著了魔般圍著他轉(zhuǎn)吶，胡嫩輕嘆了口氣，看著曉卿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那只貓，貓兒似乎還很警惕，卻也任他摸著自己。胡嫩始終感覺曉卿那雙手帶著無以言說的慈悲，一種靜默的艷美。

“七兒跟我說，”他停頓了下，手指依然勾著那貓的下巴玩弄，“她已經(jīng)弄到了四個人的精水，一個叫徐品，”

“嗯，是凌岑家老幺的同學(xué)，七月份宗玉他們搞過他，”

“年猾，”

“就是上次在萬福閣你說有意思的那個‘民工’，這次，也是他帶走的七兒，”

“年猾的弟弟，”

這個胡嫩沒做聲，因為，確實不知道，

“季廣洋，”

胡嫩挑了挑眉，也變得興味兒起來，

“還有他？”

曉卿始終沒有抬頭，一直逗弄著手里那貓，

“七兒說，彭叔的她也要，”

這下，胡嫩是笑了，

“除了那個年猾的弟弟，其余人———都有仇，”

曉卿抿了抿唇，突然狀似掐了下貓兒的下巴，野貓“喵嗚”一叫，軟綿綿，是舒服的還是害怕的？

“那就是說，侯麥，也有？”

其實是肯定句。

胡嫩沒做聲，而是望向了曉卿身后，

不七醒了，她還光著屁股披著曉卿的軍裝外套，赤著腳站在那里，

曉卿當(dāng)然立即就感覺到看，回過頭，也沒起身微笑著朝她招招手，

不七跑過來投入到他的懷抱，曉卿首先包裹住了她的冰屁股怕她著涼，不七卻盯著一直在他跟前老實乖乖的貓因為她的跑近突然像受了驚嚇地跑了老遠(yuǎn)，可是，又像舍不得曉卿，一副隨時要跑的模樣卻又回頭張望，

不七起了別扭心，非要去捉它，側(cè)著身子就要去撲，曉卿笑著，也任她，只是護(hù)著她的屁股稍圍著她的腰，身子前傾，叫她捉，

貓兒還往前跳，不七不死心還往前撲，曉卿寵著護(hù)著還傾身，

終于捉住了，貓兒驚栗一慘叫，不七得意直笑，曉卿把她抱好，親了親她的額角。

這時，不七幾拐喏，抱著還在掙扎的貓，對著胡嫩做了個“啊嗚”像老虎要吃人的樣兒，

胡嫩一愣，

耳后，笑著卻是望向曉卿，眼睛赤誠地堪比天上的星辰，

“我屁股上也有個血淚痣，”

這一說，

不七貓也不逗了，直愣愣望著他！

曉卿卻———皺起了眉頭———

102

正文

不七把貓兒擱在一邊，朝胡嫩抬了抬手，

曉卿沒做事，他知道她要干什么，

胡嫩一邊走過去一邊開始解褲子，他也知道她要坐什么，無非就是想證實他屁股上是否有痣唄！

月夜下，這個畫面就滿yin穢了咧，一個沒穿褲子的女孩兒，坐在一個男人懷里動手扒著另一個男人的褲子，——————只不過，意態(tài)yin穢，真正印在眼里，非常干凈，因為三個人都非常坦蕩。

當(dāng)藥脫掉最后一層內(nèi)褲時，胡嫩拉住了不七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他轉(zhuǎn)過了身。不七奇怪上了。他還不叫她看他的小弟弟？

他的手無所謂地拉下了屁股后的內(nèi)褲，不七眼睛一亮！

胡嫩的臂形非常好看，臂尖有個可愛的洼兒，就像人唇邊的小梨渦，非常誘人，更嬌不七興奮的是，小洼兒的旁邊真有一顆血紅的淚痣，印在那梨渦旁邊，相得益彰，讓這屁股蛋兒變的尤為銷魂。

不七好玩兒地按了按捺坑兒，她一按，胡嫩沉沉一笑。曉卿一直沒做聲，他看著的是胡嫩的側(cè)臉，眉頭始終輕蹙著。

不七到像按上癮了，一按下去，他的皮膚比自己的還細(xì)致些樣兒，很有彈性。不七藏著壞心思呢，再按一下時，她突然雙手把胡嫩的腰身一攬，頭就撐到前面去看他的——————

這一看，

不七倒愁了一口氣！

手慢慢地松開。

不七慢慢地仰頭望著他的背影，腦海里揮之不去那驚鴻一瞥，

他這樣細(xì)嫩的肌膚，小弟弟那塊兒卻是——————粗糙丑陋地一塌糊涂，前端好像受過重創(chuàng)扭曲地擠成一團(tuán)，————————這是一個男人的命根子————————

不七看著他背對著他們慢慢穿上了褲子，感覺曉卿挨上了自己的臉，輕輕摩挲著，

他也是望著這個背對他們正在慢慢穿褲子的男人，

“你哪兒還有精水呢?！?/br>
這話，著實殘忍。

不七心里都有不忍。

可是卻件已經(jīng)穿好褲子的胡嫩轉(zhuǎn)過了身。

還是那樣淡淡地笑。

還是那樣平靜的眼神。

“我閹了自己前，保留下一些，沒想到，真成了我還債的資本?！?/br>
他輕笑，不七卻覺得格外凄酸。

她又張開手去環(huán)住他的腰身。

曉卿也任她。

胡嫩也任她。

胡嫩拍了拍她的肩頭。

“別這樣可憐我，我這是罪有應(yīng)得，我對不起你?！?/br>
曉卿只望著不七，給她抹眼淚。

七兒，——————不想起他最好。

曉卿不同情他。

他要將它硬塞進(jìn)不七身體里時，

甚至，他想把狗的——————

曉卿不同情他，

罪有應(yīng)得。

最有應(yīng)得！

七兒不能像想起他————————

103

雍和宮門口停著一輛軍用牌照的吉普，并不打眼，下來的人除了中間那個雙手放在前面，軍裝外套搭在上面，頭低著————其實也不打眼。只是，雍和宮這段時間不對外開放，往來進(jìn)出的全是部隊上的，這就叫人不由心生疑竇，咋啦這是，咱解放軍跟菩薩也結(jié)緣了？進(jìn)來的這三個人直接穿堂入室，目標(biāo)很明確，是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