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侯爺(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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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停在梅苑,不多時,喬宇默先推開門出來,跳下馬車,回身去牽許亦涵的手。盈盈素手握在掌中,細(xì)膩的觸感讓人流連不舍,喬宇默索x不放開,就這樣牽著她進(jìn)屋去。許亦涵此時滿面緋紅,嬌艷動人。丫鬟們一個個進(jìn)屋伺候,碧華見兩人如膠似漆,心里很為許亦涵高興,其他的小丫鬟也個個面帶喜色,手腳愈發(fā)麻利。這一夜喬宇默就在梅苑安寢,一夜恩愛纏綿,把許亦涵弄得渾身綿軟無力,兩腿間的私處紅腫不堪,幾乎下不了床。次日醒來喬宇默果然又已離去,許亦涵一醒來,碧華伺候著洗漱,語氣極為歡快:“夫人,侯爺專門命人在全宴樓買了幾樣補(bǔ)身的好粥,還有兩盒糕點?!?/br>許亦涵笑她:“不過是幾碗粥,看把你樂的。”“哪里是普通的粥呀?”碧華不滿地噘起小嘴,“全宴樓的粥可不好買,前陣子雍親王府的側(cè)室想吃他家的素粥,也排了好幾天的隊呢?若是普通人家,就是有錢也吃不著?!?/br>“再好的粥也是粥呀?!?/br>“夫人這話說的,我怎么替侯爺委屈呢?今兒一早侯爺親自去的全宴樓,特意拜訪了掌柜,可見侯爺對夫人上心呢。”碧華越說越高興,看她的樣子,比自己嫁得良人還欣喜。“好你個小丫頭,侯爺才來幾次,你這胳膊肘就拐到他那里去了?!痹S亦涵取笑著,和她玩鬧了一番。待碧華捧著水盆出去,許亦涵獨(dú)自靜坐,細(xì)想此事,心中也是甜絲絲的,一個人若真愛另一個人,總能讓她感受到。回頭吃上粥,便也覺得格外鮮美,不知究竟是手藝好,還是送的人心意好。這一日喬宇默下了朝回府,便將孫誠喚到書房。在旁人面前,他還是一貫冷漠,英挺的眉向下一壓,雙眼s出銳利的寒劍:“查到了?”“回侯爺,查到了。二夫人未出閣時認(rèn)了賢妃身邊的劉嬤嬤做干娘,您與夫人進(jìn)g之前,蘭苑的東子夫婦曾托人送禮給她。想來是這一層關(guān)系?!睂O誠一板一眼,說得直白。“唐泰的事怎么說?”“老奴派人找到了唐泰,他交代說是二夫人許他百兩黃金,讓他到梅苑勾引夫人,先前有人將迷情散放在夫人點心里,自然水到渠成。若還不行,便用強(qiáng),屆時只要讓侯爺您看到她二人尋歡,推說夫人引誘,二夫人答應(yīng)為他開脫,保他x命,日后從侯府脫身,也可衣食無憂?!?/br>喬宇默面色不改,眼中卻冒出火光。“還有什么,說!”孫誠頓了頓,道:“這兩年侯爺不喜夫人,夫人深居梅苑,不爭不搶,倒也不曾有什么大亂,一些小事,自然也無人干涉。老奴查了后院的記錄,又審問了一干人等,除了克扣日常用度、欺凌梅苑下人之外,夫人從娘家?guī)淼膸讉€貼身丫鬟先后被逐出府。去年年冬夫人受寒重病,因二夫人從中作梗,竟被壓下不報,連外邊的大夫都請不起,無錢買藥,還是碧華東拼西湊,尋了老家的表兄,托一個老大夫看過,漸漸好轉(zhuǎn)。請侯爺降罪,這兩年管家,竟未察覺,令小人作亂,欺凌主上?!?/br>喬宇默豈會怪他,侯府每日大小事務(wù)上千件,大到御駕來府,小到針線采買,都需他經(jīng)手。后院本就命專人掌管,他也無力去c手。沒想到他喬宇默明媒正娶的嫡妻,竟在府中這樣受辱,先前還不覺得有什么,總想著雖不見她,好歹吃穿不愁,不算虧待了她。便有一些小事,不過是婦人家的小打小鬧,卻不曾想最毒婦人心!如今他滿心都是許亦涵,回想過去兩年,一個錦衣玉食、被捧在手心長大的千金小姐,竟吃不飽穿不暖,更是心如刀割,恨不得將那些不長眼的下人千刀萬剮。至于青煙,呵……素來當(dāng)她是個貼心的女人,雖談不上喜歡,也能放在身邊做個床伴。不過是他對許亦涵有些惡感,再不能娶別人做嫡,因而想著多一房側(cè)室,誰都一樣,她又和其他女人有什么區(qū)別?這女人竟敢對他的妻子下手,當(dāng)真不知好歹。喬宇默又是疼惜愧疚,又是怒意勃發(fā),兩種情緒不斷膨脹發(fā)酵,身上的寒意愈發(fā)濃重。孫誠見他半晌沒說話,也就安靜地等候發(fā)落。又過了許久,喬宇默才算勉強(qiáng)壓住火氣,道:“你去一趟蘭苑,讓她滾出侯府,三日之內(nèi),把那里徹底收拾干凈,我不想再見到任何與之有關(guān)的東西。蘭苑的下人全部遣散,后院這兩年辦事不正的通通逐出侯府,再買一批好的,補(bǔ)到梅苑。從今往后,梅苑便是后院?!?/br>孫誠一句話也不問,應(yīng)了便去。喬宇默自去梅苑陪許亦涵吃飯,暫且不表。侯府后院的大變動,在次日喬宇默離去之后,才傳到許亦涵耳中。整個蘭苑怨聲載道,哭聲震天,這些人當(dāng)中又以青煙為首。她還在想著如何扳倒許亦涵,卻不料孫誠帶著人闖進(jìn)來,直言三日之內(nèi),要她帶著東西離開侯府。不久前她還是侯府唯一受寵的女人,突然間天崩地裂,竟生如此巨變。如此猛烈的沖擊,令她一時回不過神來,竟怔怔地半晌無言。待回過神來,便是不敢置信地怒斥:“你敢假傳侯爺命令?誰不知道侯爺最寵我,就是在梅苑過了幾夜,算得了什么?我要見侯爺!我要讓他把你逐出府!”孫誠皺皺眉:“還胡鬧什么?這兩年你做的手腳,還有前陣子對夫人做的事,侯爺都知道了。側(cè)室不敬嫡妻,罪莫大焉,你還敢謀害夫人,妄圖毀夫人清譽(yù),侯爺不殺你,已是大恩。再鬧下去,對你沒有好處?!?/br>青煙杏目圓睜,樣子看來有些猙獰,撲上去牢牢抓住他,指甲掐進(jìn)他手臂的r里,她大聲吼道:“嫡妻?你們這些狗奴才,眼里只有所謂嫡妻。這兩年都是我陪著侯爺,伺候他,知冷知熱,她只不過空有名分,憑什么踩在我頭上!侯爺應(yīng)該休了她,扶我做嫡!”“越說越不像話!身為側(cè)室,本就該悉心照料侯爺,輔佐正室打理侯府,為侯爺分憂。他日生下一兒半女,一生榮寵無憂,何必去動什么歪心思,覬覦嫡妻之位?你若不走錯路,侯爺豈會對你無情?不必再說,三日之后,我?guī)藖砬謇硖m苑?!睂O誠說吧,甩開她便走了。青煙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滿心酸楚怨怒,大哭不止。這事由碧華說給許亦涵,許亦涵聽了心中也是感慨良多,這作死的側(cè)室被逐出府,距離完成任務(wù)也就不遠(yuǎn)了。她幾次下套,要令自己不得翻身,先前兩年又手黑心狠,實在自作孽不可活。但仔細(xì)想想這古代男女地位如此不平等,娶了妾,還想讓最善妒的女人安心久居別的女人之下,本就是癡心妄想。愛情本就自私,男人不愿意和別人共享,女人就愿意?想到這里,更覺得五味雜陳,連飯都少吃了一碗。(indo:"0",pih:"0",ptp:"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