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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撫著撲通撲通跳的心口,半天說不出話來。李司機看了后回頭擔(dān)心的問:“小姐,你還好吧?”“沒、沒事,”子時緩過這一陣,眼神活泛了一些,她喘了口氣說:“李叔,我們回去吧。”李司機說好的,正要開車,忽然副駕駛座的車門一動打開了,隨即一個高大身影落座。李司機正要大喝干什么的!可定睛一看,驚了——“大少爺?!”表情十分之冷酷的盛大少爺對他微點點頭,“順路送我去一趟盛氏?!?/br>李司機下意識的連連說好,連忙開車,可是車子滑出去了他又覺得不對勁——老宅那幫家伙不要命了?大少爺出門居然沒車接送?可是不對啊,這家醫(yī)院出去是一條長長的私路,開車到馬路上都要十幾分鐘,大少爺沒車的話難道是走路進來的?怎么想這事情都透著詭異。李司機不時瞄過來一眼,盛承光當(dāng)然察覺了,不悅的問:“怎么了?”李司機還沒答話,后座上的人明顯的動了動。盛承光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膹暮笠曠R里一眼掃過去,可她抬頭看了眼發(fā)現(xiàn)不是對她說話,驚慌的又埋下了頭……那頭低的,就快埋到座位底下去了!這邊李司機賠笑:“大少爺,要不我這兒靠邊停了,您換到后面去坐吧?”沒有讓大少爺坐前面的道理啊,雖然不知道大少爺對子時小姐是個什么態(tài)度,但是老宅那邊都派他們這幾個來照顧了,大少爺一向體貼老宅那邊,應(yīng)該也不會為難子時小姐吧?“不用了,”偏偏盛大少爺眼睛盯著前方的路,臉色冷峻如寒冬酷烈,“后面不是有人么?!?/br>后面的那個人……更加低著頭縮成一團了。李司機發(fā)現(xiàn)大少爺?shù)纳袂閷嵲诓荒苡煤唵蔚摹半y看”兩個字來形容。看來大少爺很討厭子時小姐啊……回去要和王姐說說,以后盡量避免這兩個人碰上,看這會兒把子時小姐給嚇的……**車開了很久才到了盛氏大樓。一路上盛承光都沒說話,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那臉色越來越臭,嚇的李司機開的飛快。車停在盛氏氣勢恢宏的大樓底下,副駕上的人頓了頓——從子時的角度偷偷看去,他腮幫子動了動,好像是咬緊了牙齒……然后他推門下車,一句話也沒有留下。他走了,車內(nèi)氣氛頓時一輕,子時也終于能抬起頭。從車窗里看著他的背影,看著他走進去,有兩個人小跑著來為他開門,他大步流星,所到之處眾人都停下來向他點頭示意,子時看到那些人的口型,恭敬的稱呼他“盛總”,而他意氣風(fēng)發(fā)、勇往無前、不曾回頭……你就該是這樣的,盛承光。子時心里贊嘆的說。手指隔著衣服按了按心口的玉環(huán),子時心里感到特別的踏實與驕傲,至于還有另一些隱隱的情緒……沒關(guān)系,她沒關(guān)系的。“走吧,李叔?!笨粗叩迷僖部床灰姡訒r戀戀不舍的低聲說。**子時贊嘆的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勇往無前、不曾回頭的人,這兩個月以來其實忙得快要發(fā)瘋了。他是做風(fēng)投白手起家的,單槍匹馬快意華爾街,盛氏這邊他既然不打算繼承,就從來沒有沾過手,現(xiàn)在匆忙間入主,其實頗為不適應(yīng),他那樣的性子,表面看來自然云淡風(fēng)輕,實際上只能睡三個小時一天,連著十幾個小時不歇氣的看各類往年報表。大概是嚴重缺覺的原因,他近來脾氣變得暴躁不已,每一天都默默的覺得明天一定會發(fā)瘋,又每一天都默默的扛下來。雪上加霜的是,他身邊還跟著一只謝嘉樹。原本計劃好了近日宣布解除婚約,作為對盛家的震懾、對盛明華的安撫,他宣布回到盛氏幫忙??墒乾F(xiàn)在的情況他回盛氏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甚至盛家還會防范他趁著盛明華虛弱搞政變,他不僅不能提解除婚約,為了坐穩(wěn)這個位置、為了讓盛明華安心坐月子,他甚至需要謝氏的撐腰。所以他只能去與謝嘉云商量延緩解除婚約。當(dāng)時謝嘉云笑的如沐春風(fēng),一句推辭為難都沒有,但是把嘉樹交給了他。這是要借他為嘉樹鋪路——他成功入主盛氏,嘉樹跟著他便是開國功臣,謝家那幫人自然不會再看低嘉樹。而眼下這種情況,他自然必須接受。謝嘉云……真是越來越長進了,也越來越狠得下心。自作孽不可活,他只能拖著謝嘉樹這個大油瓶殺進盛氏。好在盛明華女士積威多年,他又是名正言順的盛家繼承人,交接雖辛苦但還算順利。柳絮飄滿全城的時節(jié),盛氏已經(jīng)在他的cao作下正常運行起來。這之間雖然從未見過面,但他其實打過一個電話給子時,那是又一個熬夜通宵、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是espresso也支撐不住的時候,他打開家中所有的燈仍覺黑暗,真的管不住自己了,他給她打了電話。當(dāng)時電話響了很久,她接起的時候聲音很猶豫:“……喂?”盛承光那個瞬間突然生氣了,因為她的聲音很清醒——她又熬夜了。“盛承光?”她輕聲的叫他。連名帶姓的三個字,盛承光就像是被一只溫柔的手按摩了心臟一般,發(fā)悶的心口一下子被揉開了。好吧,其實他并不是生氣她熬夜。他說:“這幾天太忙,忘了告訴你一聲:快要上檔了,反響很好?!?/br>那么多錢砸下去,又是盛氏和謝氏兩家的合作項目,各家電視臺當(dāng)然搶著購買版權(quán),反響當(dāng)然會很好。一句廢話而已。不過子時壓根也不懂,“哦”了一聲,“那就好?!?/br>她不再說話,良久還是盛承光撐不住,聲音低的像嗓子眼里出來的,說:“最近過得好嗎?”子時被那格外低沉的聲音驚了一下,心口酥麻的一時說不出話。她沉默,他便以為是無話可說。這黎明之前的夜頓時比espresso還要苦澀。他不甘心,執(zhí)著的又問一遍:“最近好嗎?”子時在電話那頭捂著心口,艱難的答:“……我挺好的?!?/br>她的聲音太艱澀,盛承光那樣的全神貫注,如何能不察覺?頓時認定她說的是假話。然后他心里竟然舒緩了許多。那之后他曾經(jīng)暗自笑話自己:你是二十歲的男孩子嗎?怎么能希望她過得不好呢?以己度人這種事,不該用在這種地方的。可是他還是被那句艱難的語氣安慰了,后來的日子里仍是缺覺,卻沒有那么難熬了,連固定的每天訓(xùn)三遍謝嘉樹都變成了兩天五遍。直到今天,醫(yī)院那邊說齊光又給她打了電話,他心想他原本就打算去看齊光,在那里碰上誰那都是湊巧……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