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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都不嫌棄。等彎彎回到自己的住處,都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老爺子不在老宅里,她為了工作方便,自然還是回到自己的地方,與平時不同,這回,她走出電梯時,就曉得不對勁——律成銘能賣她一次,自然能地賣她兩次。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開門,她發(fā)現(xiàn)客廳里黑漆漆的,看上去像是沒有人——但是這房子她太熟了,熟的連別人的味道,她都知道,將門在身后關(guān)上,她的背抵著門,伸手去按門邊的開關(guān)——剎時,燈光乍泄。客廳里一個人都沒有。她卻沒有因此而放心,反而更加小心翼翼地走向臥室,手往里推門,門緩緩地往里面打開,冷氣撲面而來,讓她的毛孔瞬間一縮,抬頭看向自己的床——那里剛好睡著個人。一個不請自來的人。一個不受她歡迎的人。作者有話要說:昨天下午,編編跟俺說過入V的事,瓦說再等等吧,等到6.5W字再說——雖然說這種話,現(xiàn)在有點早——哎,買的平板電腦退回去了,店家說會給換機(jī)——希望快到呀我迫不及待的想玩——☆、020打電話,隨便打幾個,都給按了——現(xiàn)在到是好,一回家,就見到人光明正大地躺在她床里,彎彎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得做什么反應(yīng),說生氣好像也太嚴(yán)重了,說不生氣,好像她的心胸也沒有這么寬。她也懶得跟他說話,徑自走入浴室,滿身都是汗,難受——鎖門什么的,她都懶得鎖,不是她不怕他走進(jìn)來,而是根本沒必要,都到這個地步,她還要裝個什么的嘛,當(dāng)然,有時候,弄點情趣什么的,她也得配合。花灑的水淋了她滿身,兩手抹過臉,滿是汗,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哭,就是有那種感覺,但是哭沒哭的,有沒有眼淚,她也不知道。委屈,別人委屈了,有人看,有人哄,她委屈了,誰來看?誰來哄?哭了只能自己看,委屈了只能是自己受著。浴室的鏡面糊了層水霧,看不清里頭的人影,她懶懶散散地往肌膚上抹乳液,有一下沒一下的,根本不得勁,巴不得不出去,最好能免了今晚這一次——她今晚想罷工,不想干了,不行嗎?她想的好,那也得看人愿意不愿意——躺在床里的律成銘一直看著她從外頭走進(jìn)來,赤著雙足,嫩白的小腳,跟個誘人無能為去吃的剛蒸熟小麥糕一樣,讓他的眼神都暗了幾分,見她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就逕自進(jìn)了浴室,讓他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盯著半閉著的浴室門,臉色半陰半晴。沒一會兒,水聲響起,他赤腳下床,站在門口,看著她整個人站在花灑下,任由水從她的頭頂淋下來,將她全身淋得全是水,背對著他,整個背部曲線都在他眼前,晶瑩般的嫩白肌膚,優(yōu)美的脖頸線條,往下是滑膩裸/背——水從發(fā)梢下來,滑過她的裸/背,俏皮地越過緊翹的臀/部,急忙忙地落下去,落在她的腳尖,濺起微弱的水花。口干舌燥——律成銘確實不想掩飾自己的欲/望,有力的手臂交疊在胸前,人斜倚在浴室門外,大大方方地挺著腰,將自個兒那已經(jīng)掩飾不住的地兒都朝向浴室門口,看著她從花灑下走出來,大大方方地當(dāng)著他的面,往身上涂乳液,“沒接你電話,生氣了?”他還有臉問?找他總是不接電話,現(xiàn)在還有臉問她生沒生氣?彎彎曉得自己得順著他的話下臺階,免得自己情緒真上起來,自己都管不住自己,可心火實在旺得很,一時半會都壓不住心里這點火,“我怎么敢生氣?您誰呀,我誰呀,我敢跟您生氣?”話都是咬牙說的,理智歸理智,她曉得自己不能生氣,嘴上真是忍不住,她想再忍下去,非得成神經(jīng)病不可了。他眉毛一挑,走入浴室,手拿過乳液瓶子,擠出來在手心,將她拉起來,往她背上抹去,“到底是什么事兒,非得打電話給我?”他那個力,真是醉翁不在酒意,抹她的臉,跟抹什么似的,抹的她又癢又麻,雙手撐著洗手臺,瞅著鏡子模糊的影子,臉上微微燙,卻是滿心滿肺的麻煩,明知道這是他給的第二次下臺階機(jī)會,還是心里覺得難受不已——水開了,就得沸滾滾,一直不沸滾滾,那水還能喝嗎?她確實覺得憋屈,憋得不行了,恨不得攪得隨便什么人、隨便什么事都一團(tuán)亂,她心里不舒坦,最好別人也不舒坦——“我非得有事才電話你?”她顧不得什么了,索性一把揮開他的手,半點都不想接受他假惺惺的好意,她曉得這么摸下去的結(jié)果是什么,“律成銘,我求求你了,你今晚能不能讓我一個人待著?”律成銘眸光微閃,瞅著他被推開的手,那雙手愣在半空中,手心里水意漾漾的,一點油兒都沒有,純粹滋潤的乳液,眼睛哪,半瞇著,就那么對上她不耐煩的目光,沒由來地一樂——他這一樂,到吸引人的,讓他臉上的線條都柔和許多,卻讓彎彎心里跟打鼓似的,全然不曉得他會這么個反應(yīng),平時那個冷眉冷眼的,一時間,真是七上八下的,謹(jǐn)慎地盯著他。仿佛沒有看到她的忐忑不安,大赤赤地從她身邊走過,早一步地回到床里,拉起薄被子蓋至胸前,淺淺的笑意還在,還拍拍了他床側(cè),“你要是不有事,找我干嗎?”冷冷的話語落在她耳里,要不是她一貫都習(xí)慣了掩飾一下自己的情緒,說不定真暴怒了,出的一時氣,終生憋氣,她可不樂意那樣子,她這行的,吃的就是青春飯,鏡子里確實看不出她到底多少歲了,可——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多老了,心老了。“你不讓我跟白允妍要好?她欠錢了,你的電話打不通,我只能叫奔解放幫忙了……”她沒打算隱瞞,拿著干毛巾在擦濕漉漉的頭發(fā),右手停下,朝著律成銘毫不心虛地就伸出兩個手指頭,“嗯,還挺客氣的,二話不說,就給了我十五萬……”她笑著說,笑得眸光流轉(zhuǎn),好不動人,卻讓律成銘眼底冷了許多,一把掀開被子,赤著上半身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盯著她,“覺得他好了?為你一句話就把錢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