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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的像是一碰就碎似的,讓他的手都跟著輕了些,“起來,我在外面接你?!?/br>還真的放開手,跳下車,兩手朝著車?yán)?,似乎是隨時都能扶她一把——眼看著她真是放開了,兩手還銬著,沒叫他打開,抿著粉色的唇瓣兒,眉頭那么小小地皺著,幾乎是從車上滑下來——也算是萬幸,虧得有軍裝外套護著,沒叫她一滑下來,就跟著一溜子血紅的,剛一滑下來,就叫他接住了,不對,也不應(yīng)該叫接住了,得叫撐住了,撐著她的手臂,把人帶往干部宿舍。要說她是偷軍車的破壞份子,在條件沒有能實行的情況下,還不如把她一個人關(guān)在禁閉室,偏肖荃將她領(lǐng)入了干部宿舍,雖說是干部宿舍,可真的沒有好太多,鋪著一張單人床,疊著跟磚塊一樣標(biāo)準(zhǔn)的被子。他還讓她坐床邊,細(xì)心地給她墊個報紙,再給她一份報紙,“仔細(xì)看著,別把人床弄臟了——”“我要蘇菲的410夜用柔棉的,還有護舒寶的棉柔日用——”她被動地看著報紙給放在床里,看著他替她解開那件軍裝外套,放在簡潔的桌面,剛一抬頭,這間干部宿舍的門已經(jīng)給關(guān)上了,扭捏著雙腿兒,她心里沒有什么底兒的坐在報紙上頭,嘴上到是說了句,“這人真奇怪——”是呀,可就是奇怪,奇怪的叫人都想不透,一路上都不理她一下,現(xiàn)在她到是一說話,就能得到滿足了,這個先不說,她一向?qū)e人不上心,只對自己上心,就想著怎么跟肖縱聯(lián)系上去——怎么著也得找他證明一下車子的事,總不能就讓肖荃押著她,誰知道是往哪里走,她是一點方向感都沒有的人,東南西北都是辨識不出來,只曉得向左向右的人,腦袋里想的是一團爛麻事,眼睛到是盯著報紙看,——她看的直犯困,一直盯著那一頁,看多了都會累的,要不是怕人家的床弄臟了,她真想睡。她這邊開走了軍車,到是有點擔(dān)心了,算是現(xiàn)行犯,給逮個正著,不知道會有什么罪,原諒她沒有這方面的任何經(jīng)驗,兩個大男人的,丟了軍車,會有什么事?會叫處分了嗎?聽聽,她這個現(xiàn)在才想起來,先前幾天根本就沒想到這事,現(xiàn)在想起來到底是亡羊補牢了?她不知道這個成語用的對不對,反正意思應(yīng)該差不多,不是補他們的補,是補自己的牢,要是有機會,更不會跑到他們面前去說——她擔(dān)心過他們!其實這份擔(dān)心她都說不出口,哪里她這樣的,把人車子開走,人家可能要處分了,她到是為人擔(dān)心了?想想都是cao蛋的事,更何況,她當(dāng)時不跑還能怎么著,難不成真叫奔解放弄回去?逼良為娼,也沒有這么逼法的吧,她又沒有賣了身,自主權(quán)是她自己的。擔(dān)心都是多余的,她這么安慰自己,他們要是能有解決不了的事,她也得豎起大拇指的,可那是不可能的事兒,——她胡思亂想著,人家到是速度還挺快的,一敲門,她想去開門,到是無能為力。誰叫她的雙手給銬著呢,肖荃就是不肯給她解開手銬,非得銬著她,也怪她自己,什么車不好開,非得開個軍車的,還大搖大擺的開,半路沒扔,還想找個好點的地段丟車,下次必須得吸取教訓(xùn),早丟早干脆!就那么坐著,聽到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她側(cè)頭看向門,見肖荃面色嚴(yán)肅地提著個黑袋子走進來,不過他跟剛才不一樣,估計是洗過澡了,短短的頭發(fā)還有點濕,人身上就穿著件短袖,“去沖個澡?還是自己擦擦?”這么熱的天,她都在車?yán)?,雖說沒怎么出過汗,可人怎么能不洗澡的,雖說客人來了,她還得洗個澡什么的,讓自己舒坦一點兒,試著站起來,“還是沖個澡吧,”話說著,她還轉(zhuǎn)過身,估計是就她自己的想法,反正最難堪的都叫他見過了,這會兒,當(dāng)著他的面轉(zhuǎn)身都沒有覺得有什么,“你把我的手解開吧,我不好沖澡的——”她坐過的報紙上面都是血紅一層的,結(jié)果還朝他正大光明地轉(zhuǎn)身,叫他看了個正著,血紅血紅的一片,女人嘛都是神奇的——每個月流那么多血,還是“頑強”地活著,看著她——那眼神,她沒見到,到是覺得后背要起雞皮疙瘩的——就那么種感覺,卻是沒再催他一句,就等著他開鎖——手腕叫有力的手給拿捏住,那種力道不輕不重,卻叫她有種怪怪的感覺,腕間一松,手銬解開了,她頓時飛快地轉(zhuǎn)過身,收起自己狼狽的一幕,下巴微昂,帶著那么點距離的矜持起來,“帶我去吧——”仿佛她才是掌握一切的女王!☆、045夜還不深,但此時,干部宿舍一片死寂,靜的不像話,像是沒有人一般。肖荃走在前面,巢彎彎走在后邊,他走一步,她跟著走一步,夾著腿兒走路,不是她挺不起腰來,剛出門口,那氣勢就沒了,叫一個人看見還好,要是讓駐地的人都看見了,那咋辦!她老實了,跟著走,不敢吭一聲。浴室很快就到了,肖荃給推開的門,還替她開了燈,“里邊隨便找一間,自己沖一下?!?/br>白色的燈光,透著柔和度,叫她的心一暖,看著里面被隔成一間間的單人浴室,估計里面就是淋浴用的,她從來沒來過部隊,還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不免得眼里多了點新奇,想著那些兵兒就這么洗澡的,現(xiàn)在叫她一個人占了——她看向他,伸手朝他,“能給我毛巾?”跟撒嬌似的,本來嘛,她說話就這樣子,都是習(xí)慣惹的禍,聲音一出,她覺得不對,趕緊正了正表情,卻是他盯著她……那眼神怎么說的,她不好說,有點形容不出來,像是有點關(guān)心,但又好像不是——肖荃還真叫人拿了條新毛巾的,把黑色袋子一打開,里面不止有衛(wèi)生巾還有條新毛巾,伸手把東西遞給她——“還要什么東西?”居然還這么問,讓她挺無語的,迅速的收回那一點點情緒,想著自己跟腦殘一樣沒有給自己買些個必須品,果然是帶個包出門太傻了,她現(xiàn)在想要什么都沒有,那天在客車上還想著自己到了哪里,就給自己買些一次性內(nèi)褲什么的,好歹也解決一下路上的問題——現(xiàn)在到好,讓她夾著腿兒把衛(wèi)生巾夾在腿間?她還要不要活了?萬一腿兒一放松,衛(wèi)生巾就掉下來了,怎么辦?一想那個畫面,她的臉色就開始陰晴不定了,朝他幾乎也跟著遷怒了,完全不管自己膽大放肆的把人家軍車整走這事了,“你怎么不替我買一次性內(nèi)褲?”含著怒意那么一說,那小臉都是憋紅的,表情到是理所當(dāng)然的,覺得他腦袋一根筋骨的,想到毛巾了怎么就想不到還得給她解決一下最必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