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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病房,還將病房門都闔上,一句為他自己辯駁的話都沒有說。鮮艷的紅,染了他的眼睛,從沒想過就她那樣的性子,也會決絕到這份上,他確實是心慌了,更是心疼了,疼得恨不得自己替她受上一刀,她怎么敢,怎么敢這么對她自己?醫(yī)生的話,猶在耳邊——不止是為她輸血這么簡單的事,還給她洗了胃,失血過多再加上昏睡不醒,他站在病房外,就那么看著被他闔起的病房門,明明離得那么近,卻好像隔了很遠(yuǎn),遠(yuǎn)的叫他似乎是永遠(yuǎn)都不能靠近她。“來必誠!”壓抑的怒吼聲,伴隨著怒吼聲而來的是重拳,他閃過了——瞪著又要揮拳過來的奔解放,眼神分外銳利,輕描淡寫般地送上一句,“這里是醫(yī)院,你想讓她知道你在這里,嗯?”一個電話,讓奔解放急轟轟地趕來,都顧不得換下一身迷彩服,忘記剛結(jié)束兩方對抗的疲累,直接買了機(jī)票就過來,連肖縱那里一句都沒有交待,按理說,他私自離開都得同肖縱打個招呼的,或者是他的私心也好,他根本不愿意叫肖縱曉得這事兒——“我又不是你,怎么我不能在這里?”奔解放被他說的一噎,差點就同意了他的說法,可下一秒,他勾起嘲諷的笑意,“我可沒有你本事,逼得人都自殺了——”話刺到來必誠心上,刺得他可疼了,頓時眼睛一冷,“別把自己摘出來,誰都沒比誰做的少,五十步笑百步這種事,你也說得出來?”他一脫皺巴巴的西裝外套,將外套擱在自己肘間,“要不要去聽聽醫(yī)生怎么說?”“哼——”奔解放從鼻孔里哼氣,那種看不起人的意味很明顯,他不想掩飾——回頭看看病房門,他一改剛才沖進(jìn)來的急樣子,卻是踩著軍靴子,硬是邁出小心翼翼的步子,一小步一小步地朝病房門靠近——剛靠近了,他又不敢似的,脖子縮了縮,往門縫里看,看著自殺的人兒被律女士摟住,律女士在勸她,看不到她的表情,就看到她一只包扎著,另一只手則扎著針,讓他的眼底跟著暗了幾分。然而,他沒有推開門,就那么貪婪地看著,看著被摟住的人兒,這一刻,他分外期望律女士就是她的母親,她的親母親,那么,總歸有個人給安慰她——他想他有點嫉妒了,嫉妒這種親密,明明沒必要,還是覺得難受,像是給添堵了一樣,讓他小心翼翼地退開,回頭看向來必誠,見他一臉陰霾,頓時,他的臉色更黑——把人弄的自殺了,難不成還有理了?“你覺得是真的?”“啊?”奔解放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愣愣地看著來必誠那張微微陰暗的臉,但反應(yīng)得也算快,一過腦就曉得他在懷疑些什么,“不可能,她要是能這么做,早就做了,還等到現(xiàn)在?”不得不說奔解放還算是了解彎彎的,曉得她根本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做冒險,萬一真割著了,豈不是去西天報到了!可——事實上,她手腕真是挨了刀,按醫(yī)生的正統(tǒng)說法是失血過多,再晚一步的話,可能就天人永隔。☆、057律女士很憤怒,報警的事也是她一個人做的決定——連夜帶人回去,不再留在三亞,看到來必誠那張臉,她都覺得惡心……不把來必誠搞下來,她想這口氣,她出不了——但是一點證據(jù)都沒有,當(dāng)天酒店走廊的攝像頭據(jù)說壞了,根本沒有當(dāng)時來必誠出入酒店的證據(jù),連當(dāng)時替她安排與來必誠私談的服務(wù)都矢口否認(rèn)當(dāng)時有過這樣的事,再加上律萌的身體給清理過,一點證據(jù)都沒有——她氣的不行。“娘娘、娘娘?”輕輕的叫喚把她從憤怒的情緒中叫出來,她迎上一張沒有太多精神的小臉,那小臉與她年輕時幾乎沒有什么差別,仿佛成了另一個她,當(dāng)年的事,她無力擺脫,而現(xiàn)在,她的女兒也遭遇了她當(dāng)年所經(jīng)歷的事,一時間,她五味雜陳。“萌萌——”她反握住律萌的手,覺得她的手非常的冷,冷的讓她覺得害怕,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戴著一只不怎么顯眼的手表,卻恰恰地遮住曾經(jīng)的傷痕,“你你別想太多,娘娘會為你討回公道的……”公道是什么?彎彎表示不能理解,卻從律女士的話里了解到一個不太好的訊息,也許律女士會為她出頭,不,一定會——與她的初衷相去不遠(yuǎn),可這樣真的好?她惴惴不安,反握住律女士的手,那一只被割破的手,包著紗布,縫了好幾針,她略略一動,還會疼,疼得她心都一揪,即使再絕望之下,她永遠(yuǎn)都不會選這條路,誰給了她一刀?把她弄成自殺?她舍得自殺?別開玩笑了,世上的人都要死絕了,她也不會去想自殺。明明靠近律女士的身邊是一條康莊大道,怎么就突然成了懸疑大戲?她鬧不清了,卻是當(dāng)著律女士,她沒辦法說些違心的話,一個人毫無保留的對你好,還能狼心狗肺的把人卷入復(fù)雜的圈子里?她沒辦法,微微地靠近律女士,“娘娘,我不知道怎么了,我想洗澡的——”律女士瞳孔一縮,“你還替來必誠說話?”就像屈辱的當(dāng)年,明明是那個人渣把她強(qiáng)了,她還不能說,還不能報警——彎彎連忙搖頭,不是她不想推來必誠一把,真的,只是時機(jī)不對,她是想鬧大一點,跟來必誠斷了就行了,沒想過去報警,說來必誠強(qiáng)了她……都是哪跟哪的事,她自認(rèn)是恩怨分明,緊緊地握住律女士的手,“娘娘,我想跟來必誠分手,那家伙不肯呢,我就是想嚇嚇?biāo)睂ι下膳空痼@的目光,她仔細(xì)地斟酌了一下字眼,“我真沒有割脈,難不成我還能為了分手自己割自己不成?我怕疼的——”理由很簡單的,簡單的叫人不能相信,律女士認(rèn)定了她是在為來必誠開脫,未免有了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眼神里漸漸地染上一點失望,卻迅速地收起來,“你不想讓來必誠接受法律的制裁?”彎彎心里一滯,內(nèi)心為律女士對她的擔(dān)心而感到內(nèi)疚,甚至是覺得自己利用她來擺脫自己身上的麻煩,簡直就是一件罪無可赦的事,還是漾著微微的笑意,“娘娘,我真沒有自殺,真的,我只是想嚇嚇?biāo)?,嚇得他跟我分手——?/br>理由聽上去多可笑,連她自己都想笑,不得不說罷了。“嚇嚇?biāo)??”律女士不相信地看著她,那目光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臉色也冷了幾分,“你是想嚇來必誠,還是想嚇我?自己把自己割成這樣子,醫(yī)生怎么說的,慢一步就救不了的,你怎么就舍得這么做?我怎么辦?你爺爺怎么辦?”一句句問得彎彎心都虛,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