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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翻翻白眼,覺得這個男人似乎比平時沒下限多了,“阿縱叔?”“故意呢?”他一聽這稱呼,直接問回去。她“咯咯”笑,為自己難得的聰明感到得意,“顯得我年輕唄——”肖縱搖搖頭,“把人都弄生氣了,你怎么收場?”“有什么不好收場的?”她板起臉,一臉嚴肅,“只許他們生氣,不許我生氣呀?”都什么事兒,她這個蛋疼的生活,蛋疼的親爸媽,蛋疼的男人們,好像沒有什么不蛋疼的了,呃,現(xiàn)在應該說她養(yǎng)父母還是正常人,別人都不正常,一個個的,把她都弄的不正常了。她能正常得了?她都覺得自己很奇怪,有怨吧,有的,她要不怨,那才有鬼,說起恨嘛,還真是沒有,怎么說呢?律女士把她送人的,要是不送人,她也是律萌?用得著恨這個?她是想當律萌,確實想當,有時候恨不得自己就是律萌,現(xiàn)在她是律萌的雙胞胎姐妹,真是玄幻的事,還是親媽送走的……她要是去找律女士去問,為什么送走的人是她?就肯定是瘋了,她不會去問的,恨嘛,她為什么要恨,有什么可恨的,她與律女士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就是血緣罷了,她自己有父母,沒覺得自己的父母有什么不好,再說了,人家把她給送了,她還要巴巴地認人做什么?她也能理解律女士為什么把她送了,沒人想留下被強了生下來的孩子吧,這個能理解,但她不能理解為什么就送她一個,好吧,這樣的想法要不得——她覺得自己不止蛋疼還有點苦逼,哎,幸好律成銘不是她親叔——咦,不對呀,她有點亂了,律成銘是她親叔呀,律女士是收養(yǎng)的,可律成銘還是律老爺子的兒子呀——她亂了,風中凌亂了,想起剛才她問的那些話,她都有點汗顏,“律成銘是老爺子的兒子吧?別告訴我還是戰(zhàn)友的兒子。”“是?!?/br>肖縱回答,回答的很簡單。誰都告訴她,律成銘不是她親媽,可誰都知道律成銘是律老爺子的親兒子——那還不是親叔?她更凌亂了,難道老律家血統(tǒng)跟人不一樣,都流行玩亂的?律成銘知道她是他親侄女后還得下得來手?她更凌亂了,比當初知道事實的時候還要凌亂。“……”她真想罵人。“你那個親爸不是律老爺子的兒子?!?/br>“啊——”她更驚——再沒有比知道這個事更驚的了,她無語地看著肖縱,那眼睛里都是埋怨,“你知道不知道人嚇人得嚇死人的!怎么回事的,難道我那爸也是戰(zhàn)友兒子?”他點點頭。她去年也許真是買了個表!彎彎覺得這世界太玄幻了,一點現(xiàn)實的感覺都沒有,那幫人,真邪乎,就跟她說她媽不是律老爺子親生,根本沒說她爸也不是,可她居然就憑前面一點就樂癲癲的信了,到現(xiàn)在才想到不對勁的地兒……幸好兩個人都不是。好吧,與自己親叔有那什么的,她多少有點障礙,即使已經(jīng)讓他們弄的沒有什么正確的人生觀跟價值觀,她拍拍他,“把車子停了吧,找個地方停了吧,”她笑得很天真,“我心里覺得落下一件事的,覺得不做好像心里不太舒坦。”他還真是由著她,沒說一句話,就把車子停了。前面的一停車,后面的也跟著停,還挺壯觀的,四部車子,各有各的特色,雖說不是那么囂張類的車子,顯得有點低調(diào),可真停在路邊,一輛輛地排著,前面的車門一開,后面的車門也跟著開了。彎彎下了車,倚在車門邊,好整以暇地看著從后面走過來的幾個人,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還作勢拍拍手,見他們疑惑地看著她——她反而樂了,跟喝醉了一樣,天知道,她半點酒都沒沾,就是沾了,也不會醉,她那樣子,看上去真真跟醉了一樣,人歪著,不起來,就那么靠著,“過來呀,不過來站著當蠟燭?”還那么懶懶的問人。簡直跟主動權(quán)都握在她手里一樣。確實的,他們叫她反將了一軍,難道不行嗎?她撇撇嘴,一皺眉,取笑道,“別呀,你們不過來干嘛呀,想要我過去?”奔解放到是想上前,眼睛死死地盯著她,感覺她在是搞妖蛾子,一看身邊的兩個都上前,他也不能顯得慢呀,趕緊的呀上前,——結(jié)果她給開的車門,“都上去,個個都是混蛋,我給你們開門——”聽聽,就她這樣的,一點誠意都沒有,讓人家三個大男人的擠在后座,當然,她還替人關(guān)車門,關(guān)車門之前,朝他們伸手,攤開手掌心,“喏,把鑰匙都交出來?!?/br>乖乖地交了,三個人嘛三輛車的鑰匙,都乖乖地放在她手心里,一個個啞了吧唧的,沒一個敢問她到底想做什么的,就那么看著她把車門關(guān)上,再回到前頭坐好。“到底是干嘛?”總歸是奔解放不落人后,第一個沉不住氣的問出口,他自認是沉得住氣,還是壓不下來,非得問個明白清楚不可,總不能他的心懸在半空中怎么也下不來。“當當當——”彎彎到是興致極好,一邊拍手一邊用聲音給自己配上聲兒,這算是開場白,后面有她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搶答時間開始,請聽題,律成銘是不是神經(jīng)?。俊?/br>……肖縱眼睛一眨,盡量地保持住嚴肅的面孔,沒有笑出來。奔解放到是想笑,反正倒楣的那個不是他,他剛想笑,見到律成銘一個陰暗的眼神丟過來,趕緊把那么點心思都收起來,裝作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手肘推推律成銘,“問你的,你自己回答?!?/br>來必誠摸摸自己的鼻子,眼睛微閃,分明也是強自忍住的。“我是神經(jīng)病,我應該早點兒把你的事跟你說的,……”出乎所有的意料,律成銘那一臉冷的,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叫他們都差點跌破了眼鏡兒——尤其是彎彎,還轉(zhuǎn)過頭,詫異地看著他,像是在看什么外星人——這只是開始,律成銘身體往前,把她的手緊緊地抓住,黑色的眼睛就那么瞅著她,仿佛能透過她的眼睛,直達她的心底,“彎彎,我知道我神經(jīng)病,我應該早叫你回了律家,我該死,我該死一萬次,我為什么就怕你曉得自己是誰后就把我給丟了呢……”她的手給抓得都疼,兩眼看得發(fā)直——不知道自己得做什么反應才好。“混蛋——”奔解放最討厭律成銘不是沒有道理的,太曉得抓住時機了,他一把上前將律成銘的手拉開,換他自己的手,瞅著她的小手,微紅,頓時瞪著似乎失魂落魄般的律成銘,“你想干嘛?把人弄疼了,知不知道?”呃,他有這么細心?來必誠看了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