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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絕美的五官,簡直無藥可救,他擁有一種“禁止”的美麗。他應(yīng)該是墜落凡塵的天使,只是上帝隱蔽了他的翅膀,然幸運(yùn)如她,卻看得見,在他面前,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的,任何人都是自卑的,他已經(jīng)美到了無以倫比、無以復(fù)加的地步!在這么凡夫俗子縱橫交錯的荒涼小集市,突然冒出個這么令人窒息的天使,真好似是從一堆雜草糞坑里面突然滾出一顆巨大的夜明珠!有木有?!“你……你是什么人?!”一聲底氣不足的呵斥聲將冰雁從呆滯中拉了回來,她這才發(fā)現(xiàn),周圍的村民都望著神仙哥哥癡迷了,就連大胡子也被震驚到口齒不利,眼都看直了。“羽朗。”神仙哥哥淡淡的答,聲音如同山間溪澗里潺潺流淌的清泉,悠遠(yuǎn)流長,滋潤人心!不行了、不行了!連聲音也這么動聽,怎么可以有這么完美的人哪!對了,她要拍照!必須把他拍下來!相片一定能賣出天價!吼吼!……我擦!數(shù)碼相機(jī)沒穿回古代。打??!怎么光知道賣錢?錢與他相比,簡直不值一提,乃要爭氣點(diǎn),要有報負(fù)!這種男人,一定要泡到手啊——“那又如何?你憑什么管……老子的閑事?”大胡子一挺腰桿,強(qiáng)撐著質(zhì)問。“路見不平,匹夫有責(zé)?!鄙裣筛绺缑鏌o表情,惜字如金。“對對對!像他這種無賴惡痞,就需要公子你這樣代表正義之光的俠士來收了他!”冰雁馬屁拍的當(dāng)當(dāng)響,眼睛直舍不得從神仙哥哥臉上移開。“你!你這野丫頭!信口雌黃!”大胡脖子都粗了。“喲,還會拽成語呢?!北愫咚宦?,轉(zhuǎn)頭又諂媚地對神仙哥哥道:“公子,這個大胡子他踢死了我的羊,還不肯賠錢!你問問看,這街上的人可都看見了!而且他剛才還想打死我,要不是公子你出手相救,小女子就沒命了!”“胡說!我已經(jīng)賠你錢了!是你不知好歹!”“你那叫賠錢?幾錠破銅板能買我的羊?”冰雁趕緊亮出手里的銅錢,舉到神仙哥哥面前,“公子,你看,就這點(diǎn)。”神仙哥哥輕眨了下眼睛,第一次將目光朝她手上輕掃了一眼,只這隨意一瞥,雖仍是面無表情,卻已風(fēng)情無限。冰雁的心都要停止跳動了,美人當(dāng)畫看已經(jīng)驚艷了,再動一動,真是要人命啊。雖然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真正看過她一眼,甚至也沒有看任何人,目光總是若有若無的停留在虛空處。但是這卻又讓人覺得合情合理,因為他這種人,生來就是讓人瞻仰的,他就該睥睨天下,不可一世,凡人俗物本就不能污染他的眼。5,又見追求者不知是不是神仙哥哥的氣場太強(qiáng)大了,雖然他并未再說什么,但他就這么繃著臉一動不動,大胡子就怯懦地撤退了一點(diǎn),面露忌憚地道:“哼,老子不跟你們計較,不就幾個錢嘛!”說著,從身上掏出幾塊銀子,忿忿地拋給冰雁,“給你!下次別讓老子碰上,哼!”說完,逃也似的夾馬離去。冰雁沖他做了個鬼臉,快速撿起銀子,轉(zhuǎn)回頭來,見神仙哥哥也牽了馬繩意欲離開,她腦門叮的一聲,趕緊“哎喲”一聲斜倒下去,可憐兮兮的叫道:“??!好痛……胳膊斷了、腰也斷了!好痛!……”“阿姐!”冰杰連忙扶住她,看著她的傷難過地道:“阿姐,你的傷好重?!?/br>冰雁此時也確實感覺到了痛,方才跟大胡子斗又花癡神仙哥哥,無暇顧及傷口,現(xiàn)在一看,胳膊上的衣服破了,皮開rou綻,鮮血還在往外津,看起來甚是恐怖?!斑樱≌娴暮么蟮膫?,怎么辦?我的骨頭要斷了……”說著說著,竟真的掉出眼淚來。神仙哥哥如繪的雙眉微微一顰,冰冷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遲疑的表情,接著,他微側(cè)頭,對身后的人淺使了個眼色。等等,他身后原來還跟著四個人??!怎么一直沒有看到!唉,只怪神仙哥哥光芒太耀眼了。于是就見前面的一人伸手從腰帶里掏出一錠銀元寶,遞給冰杰,“給,找個大夫看看?!?/br>冰杰不敢接,回頭看冰雁。冰雁其實有點(diǎn)失望,為啥他不是說:你上來,到我的SM宮里養(yǎng)傷吧。電視上不都這樣演的么?不行,不甘心,她連忙哭的更厲害了,“這里沒有大夫!我要回家上藥要走很久的山路,我這樣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在路上的!嗚嗚嗚!我好可憐……”正欲走掉的神仙哥哥又被絆住腳了,只見他緩緩垂下眼簾,似乎在思慮。冰雁一邊哭,一邊偷偷看他的臉??煺f呀快說呀,神仙哥哥慈悲為懷?。?/br>手下那人見冰杰不接銀子,又見冰雁鬧騰的厲害,主動朝神仙哥哥一拱手,道:“少主,不如由在下送他們回家,您先行?!?/br>得,苦rou計失敗。冰雁雙眉搭拉下來,轉(zhuǎn)念一想,心頭不免苦澀,唉,她這是怎么了?神仙哥哥再美好,可這萍水相逢的,人家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再說就她這模樣想粘著人家,那不成了鳳姐了,別到頭來非但沒粘住,還惹得人家厭煩,那就沒意思了,是吧。一抬頭,就見神仙哥哥的神態(tài)是要應(yīng)下那人,她連忙搶著道:“不必了!公子搭救我姐弟倆,已經(jīng)萬分感謝!萬萬不能再耽誤公子的事情,也斷不能再要公子的銀子。我姐弟倆,會自行找草藥治傷的,不勞公子費(fèi)心。就此別過,后會有期!”說完這話,她只覺得,喉嚨里都有些干澀了。多么不舍得啊,多么不舍得,可是人再美,不是你的,也是枉然,再不走,只能徒留傷感。不等神仙哥哥有任何反應(yīng),她就快速的拉住冰杰轉(zhuǎn)身,忍著傷痛挺著腰桿往回走。風(fēng),吹在臉上,如刀割一般。身后,響起了奔遠(yuǎn)而去的馬蹄聲。冰雁的心一點(diǎn)點(diǎn)沉了,好奇怪,只是一個陌生人,她居然為了一個陌生人的離開而難過,什么時候她變得這樣花癡多情?唉,原來她也有顆女兒心啊。腳步還是身不由己的停下,她緩緩轉(zhuǎn)過身,遙看,神仙哥哥領(lǐng)著那四人已極快的奔向了路的盡頭,只留下那一襲白衣翻飛的背影,如夢如幻,美的失真,仿佛他駕駛的是一匹飛馬,下一刻就帶著他乘風(fēng)沒入云端。“阿姐?阿姐。”冰杰怯生生的喚聲。冰雁吸了口氣,回頭看了冰杰一眼,肩膀垂下來,好沮喪啊,神仙哥哥就這樣活生生的消失了,好難過,可是又沒有辦法。眼睛飄渺的流轉(zhuǎn)間,猛地看到了躺在地上的